看到吴永杰还想继续进攻,陈严一把将他拉住示意不要冲动,摇头说道:“别露头,这样冲出去太危险了!”
吴永杰的脸上因愤怒而变得扭曲,侧头看向陈严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从钻井平台构造图上判断,这条通道是预留给发动机检修用的,虽然只有这一个出口,但是尾端却可以利用气缸凸起隐蔽,如果想要强攻就会完全暴露在武装分子的火力之下。
仅容一人通行,极为狭窄,一侧是坚硬的钢铁质墙壁,而另一侧正是发动机的整面外壳。刚才发起突击时已经把所有的闪光震撼弹投掷完了,此时陈严伸手乱摸方然醒悟!
陈严突然灵光一闪,甩飞空弹匣抽出装满钨芯穿甲弹的满弹匣勾挂上,指着通道向着众人问道:“我们的子弹能不能打穿这面墙壁和发动机?”
蒋小鱼翻了个白眼,鄙夷道:“就算是钨芯的也不过是9毫米的手枪弹,又不是破甲榴弹,怎么可能打穿坚硬的墙壁?”
陈严似是确认般的点点头,斜跨一步闪身到通道的一侧猛然扣动了扳机,却并没有显露身形。
密集的9毫米子弹脱膛而出,碰撞到坚硬的墙壁上发出“叮叮当当”地声音,果然钨芯穿甲弹打不穿铁质墙壁发生反弹,形成跳弹继续乱飞着向通道尾部扎去。
就在前一秒躲藏在里边的武装分子还利用掩体探枪准备向外射击,此时乱飞的跳弹劈头盖脸般的打过来,他赶紧缩回脑袋躲避,可是乱飞的子弹根本无法寻觅弹道,没有防弹衣防护的位置已经瞬间连中了几枪。虽然子弹几经反弹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势能,可是打在身上也不好受。
紧接着里边响起“叽哩哇啦”的惨叫声,陈严的一匣子弹急射而出,接着响起了对方怪声怪调的中文喊话声:“不要开枪,我投降,我投降了......”
闻言,陈严大喊道:“不要携带武器,让我看到你的双手,慢慢走出来!”
“啪啦”一支MP5-K冲锋枪和一支92F手枪被扔到地面上,对方高喊着“不要开枪”的同时已经从通道里传出脚步声。
“注意警戒!”陈严向身后的战友低喝一声,然后把打空弹匣的191式冲锋枪甩到身后,跨步贴到通道墙角准备着。
只见一名武装分子高举着双手迈着惊惧地步伐从通道里显身,陈严飞扑上去薅住对方的脖子将其撂倒,然后锋利的伞兵刀已经贴紧对方的喉咙,同时低喝出声:“不准动!”吴永杰也非常默契的将强光手电照射到对方的眼睛上,透过黝黑的伪装迷彩,一张明显的东倭人面孔呈现到所有人面前。
陈严手腕上加力,闪着光芒的伞兵刀锋已经破开对方的皮肤,厉声逼问道:“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所属部队,还有此次行动的指挥官是谁?”
在伞兵刀的威胁下,这名东倭武装分子惨叫连连声中却还在嘴硬着说:“这是两个国家的战争行为,依照《日内瓦公约》的规定,我有权保持沉默。”
陈严心中冷笑,你们的国家都没有一个完善的政府,而受《波斯坦公告》规定也没有开启战争的权利,哪来的战争行为?既然不是战争行为,对待你们更无需遵守《日内瓦公约》,再说一切法律条文在强大的武力面前还不如厕所里的一张卫生纸!
还有从条约上规定,只要任何一个常任理事国发现其有军事势力抬头的迹象,就有无条件打击的权利,只不过碍于瞬息万变的国际局势我国一直没有实施罢了。
既然“客气”的问话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此时也没心情和对方废话,陈严一把抓住他那不住颤抖的手,伞兵刀从小拇指的根部一旋,一截血淋淋的手指掉落在地上,陈严森然威胁道:“你还有九根手指!”
“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所属部队,还有此次行动的指挥官是谁?”
东倭人在痛叫中急剧喘息,陈严作势切向他的第二根手指,对方惊叫起来:“我说,我说......我叫山上胁也,隶属于水陆机动团第一中队。”
此人的隶属部队和陈严猜测的差不多,所谓的“水陆机动团”其实就是东倭人的海军陆战队,兵力规模约为3000人左右,因为受制于“和平宪章”的规定,他们不允许拥有军队,于是通常还会欲盖弥彰般的冠以“自卫”两字。不过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就是一支经受过夺岛、潜入和侦察训练的专业水陆两栖作战单位!该部的指挥机构位于佐世保市,一中队通常驻扎在与那国岛军事基地,很多人都会说中文,目的所向不言而喻。
此支部队与2018年3月27日正式建立,成立时间正是“捕鱼礁事件”的群情激愤时刻,接受海豹突击队的培训,并照搬其建制和武器配备,还大言不惭的名曰“防卫尖阁”。
陈严嗤笑一声,继续逼问:“还有,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是谁?”
东倭人立刻露出不敢多言的惊惧,咬紧牙关默不作声。陈严见状,一把攥紧对方的两根手指扳倒手背上,厉声喝问:“告诉我!”
阵阵惨叫声中,豆大的汗水从东倭人的额头流下,他终于说出此人的名字和部队番号:“我们此次行动的指挥官是麦克唐纳·休纳德上尉,隶属于‘海豹突击队’的第一大队。”
此时的陈严心中已是愤怒至极,曾经在俄罗斯的776高地和美国佬的“绿色贝雷帽”打过交道,此时杂碎们的“海豹突击队”也来凑热闹,果然是部署在亚太冲/绳基地的第一大队成员,情报显示这群美国佬也会说一口流利的中文。
再也没有想要的了,在对方惊恐的眼神注视下,陈严手中的伞兵刀狠狠地捅进对方的胸膛,在东倭人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同时,陈严手上加力向下切割直接割断几根肋骨,然后左手探进去捏到依旧跳跃的心脏,滑腻腻的感觉在手一把扯出来,挥刀割断连接的血管和零碎,因为速度很快,此时身下的东倭人还没有咽气。
陈严抓起对方没有受伤的左手,在他绝望的眼神注视下把这颗肮脏的心脏递到东倭人的手中,一瞬间血液喷涌着满地!紧接着,对方进入濒死前最后的一丝意识,身下的括约肌控制不住大肠中的污浊物,恶臭味充满了整个轮机室。
如果有人问什么是杀人诛心,现在的陈严就正在演示。
蒋小鱼自是身经百战倒是没有觉得恶心,只不过小心的提醒陈严道:“如果指挥部里问起为什么没有抓到俘虏该怎么办?”
陈严毫不在意的回答道:“就说杂碎们负隅顽抗、宁死不降,我们不得不把他们击毙不就得了?”
蒋小鱼撇撇嘴没说话,示意赶紧回钻井平台的最顶部,把刚刚营救成功的三名人质送上去。
一路上行,毕竟接受战场不深的吴永杰定定的没有说话,陈严问他:“你怎么了?”
只见吴永杰的脸色古怪,看来他还没有从刚才“杀人诛心”的震惊中缓过劲来,他小声的说道:“陈队长,你刚才是不是有点下手太狠了?”
原来是因为这事儿,陈严脸上的表情极为平静,装作随意的询问道:“我问你,给你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你敢不敢把它的眼睛直接给挖出来?”
在吴永杰震惊的眼神中,陈严不等他回答继续问道:“给你一只刚刚破壳出来的小鸡,你敢不敢直接扔到沸腾的开水里?”
不给对方思考的时间,陈严似是连珠炮般的急促发问道:“给你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狗,你敢不敢在它活着的时候,给它开膛破肚,内脏一个一个的取出来晾晒太阳?”
“给你一只怀孕的小母猫,你敢不敢直接把小母猫的肚子破开,掏出未成形的猫宝宝拿出来狠狠地摔在地上形成一团血肉?”
“给你一头可怜的小羊,你敢不敢把它捆在树上,在它‘咩咩咩’惨叫声中拿刀对着羊身上的要害不停地捅进去?”
......
吴永杰只是听到就已面色惨白,他想成为一名杀伐果断的军人没错,但不想成为一个嗜血的畜生。似是央求陈严不要再说下去了,他仓皇着小声嘟囔道:“我不敢......”
“可是在令人绝望的抗日战争年代,这群杂碎们敢!”一声暴喝吓了吴永杰一跳,陈严不理会他难看的表情,接着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敢这样对待无辜的中国人,敢这样对待可怜的小孩,敢这样对待待产的孕妇,敢这样对待支持游击队的老百姓,敢这样对待我们的前辈和烈士们!”
如雷贯耳一样,吴永杰抬起头却换上了坚定的眼神,他面目狰狞的说道:“面对无辜的小动物时我肯定下不了手,但是在以后的战斗中我敢以此种手段对待敌人!”
陈严的大手攀上吴永杰的肩膀,悠悠的笑了,毕竟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希望他能早一点明白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