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劫持人质事件已经过去多年,而且现今的营救手段不可同日而语,救援装备更是多种多样,陈严和谢尔盖纯粹是因为今天悼念活动的影响才会假象一遍营救行动。
刚好今天是周末,现在又闲的来飞起了早就过时的三角翼!
陈严扛着三角翼等着迎风的到来,当感觉有风拂过脸庞,他压低翼尖向山下加速跑去。
当感觉双脚离开地面,陈严用力向后拉了一把操纵杆,反作用力之下翼尖猛然抬高,他兴趣缺缺的嘟囔道:“这就飞起来了?”
操纵方式确实太简单了,只需要控制身体重心的偏移就可以控制飞行方向和速度。前推操纵杆,重心向后——减速;后拉操纵杆,重心向前——加速;右推操纵杆,重心左移——左转;左推操纵杆,重心右移——右转。就是这么简单!
陈严盘着上升气流旋转着上了几次高度,发现这玩意确实不太适合军用,不管是飞行速度还是上高度速度都太慢了。他盘着圈都快绕晕了,低头看看地面,才发现不过距离地面五百米,看来只适合于特定条件下的军事飞行。
越是简单的东西越没有用处,陈严得出结论,毫无挑战的感觉!他猛推操纵杆减速,在学院操场上选定了一个直径五米的圆圈,慢悠悠的降落下去,距离越来越近,几乎推平了操纵杆,三角翼在他的后背与地面形成了接近90度的夹角,稳稳地降落到地面。
“没意思,没意思......”陈严连声嘟囔着。
“陈严!”喀秋莎从操场边高声叫着跑过来:“你在干什么?”
无论何时何地,喀秋莎的出现都会让人感觉如沐春风,陈严手指着三角翼说:“刚从天上飞了一圈。”
喀秋莎像只小鹿一样跳起来,期盼的问道:“可以带我飞一圈吗?”
陈严刚想拒绝,喀秋莎却遗憾的说起来:“本以为来到梁赞空降兵学校就可以翱翔天际了,可惜一直没有我们的飞行架次,看来离戴上伞徽还要好久!”
喀秋莎说着话还故意扁起嘴巴,格外惹人怜爱,陈严再也无法拒绝了,扛起三角翼手指山坡:“走吧,我们去那里起飞!”
一路上陈严没话找话的缓解尴尬,他问道:“一到周末,你们医务连不是很忙才对吗?”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喀秋莎的场景,想要一睹芳容的“牲口们”把医务连围了个水泄不通。
喀秋莎无奈地说:“连长不允许我周末值班了,否则难得的周末都会被那群小马驹子搅坏,现在他亲自值班。”
原来如此,训练日让喀秋莎值班,那时的“牲口们”要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没有时间跑到医务连;而到了周末,秃头顶的连长就不会有人打他“主意”......
陈严哈哈大笑,说道:“小伙子们就像偷腥的猫!”
喀秋莎眨眨她那美丽的大眼睛,问道:“什么是偷腥的猫?”
唉,又是文化差异,陈严解释道:“小猫咪最喜欢吃腥臭不可闻的死鱼烂虾,它们的嗅觉又格外灵敏,所以闻到之后就会蜂拥而至。我在中国认识一个姓高的鱼贩子,他家旁边天天都有猫守着......”
陈严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着,喀秋莎被逗得咯咯娇笑。
突然,喀秋莎脸上勃然变色,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陈严,你的意思是,我是那‘腥臭不可闻的死鱼烂虾’?”
......
半山腰上,陈严招呼喀秋莎和自己并排着扛起三角翼,他问道:“你的体重是多少?”
毕竟是个人隐私,问一个姑娘的体重似乎不太礼貌,但陈严是为了判断一下三角翼的承重能力,喀秋莎的脸上微微一红,小声说道:“不到50克里。”
陈严心中有数了,自己150多斤,喀秋莎不到50克里,换算过来就是不到100斤,加在一起差不多就是250斤。这个数不怎么样好听啊?
不过陈严想要发笑,自负又狂妄的俄罗斯人,明明“克里”就是等同于公制“千克”的计量单位,大毛子却硬生生的造出一个不同的称呼!
经验老到的陈严凭二人的体重就可以大致推断起飞前滑跑的距离,当迎风袭来,陈严大喊一声“跑”,和喀秋莎一起从山坡上冲下去。伞衣“呼呼”迎风鼓胀,陈严首先让喀秋莎攀上托板,他继续踮起脚尖奔跑了几步,猛拉操纵杆,三角翼明显下坠了几米之后迎风兜上天!
“飞起来了!”喀秋莎兴奋的欢呼一声,手指远方对陈严说:“带我去那边看看!”
陈严操纵着三角翼盘了几个圈上了一点高度,然后调整方向对着喀秋莎手指的位置飞去。
身下的土地快速掠过,白桦林已经掉干净了树叶,再过不了几天,这些树梢上将裹满白色。
“陈严准尉。”烈烈风中喀秋莎轻声呼唤。
“怎么了?”陈严推操纵杆迎风减速,他以为喀秋莎害怕了。
喀秋莎好奇地问道:“你的女朋友是个什么样子的姑娘?”
甜蜜的笑容挂到陈严的脸庞,李晓萌的音容相貌立刻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他说:“那是令我一见钟情的姑娘,你们都一样,英姿飒爽!我的女朋友是一名小学教师,不过以前和你我一样,也是一名军人。”
“她也是空降兵吗?”喀秋莎问道。
“不是,她曾经是武警。”看着喀秋莎不解的眼神,陈严继续回答:“和你们国家的近卫部队差不多。”
沉默了一会,喀秋莎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陈严准尉,你还会喜欢上别的姑娘吗?”
陈严立刻意识到带喀秋莎飞行是个错误的决定,他的大脑里飞速旋转,然后反问道:“叶卡捷琳娜少尉,你会背叛你的国家吗?”
军人最可贵的品质是忠诚,背叛永远都是可耻的!见异思迁的喜欢上另外一个姑娘,如果遇到更受吸引的,转头就会忘掉上一个。喀秋莎低下头说道:“你是个优秀的军人!”
其实,就算没有李晓萌陈严也不会喜欢上喀秋莎,军人的责任和使命在身,制度和规则使然!
三角翼大角度俯冲,伴着喀秋莎的尖叫二人从清澈的奥卡河上掠过,夕阳洒下暮光,河面上波光闪闪,映红了整片天空,也映红了喀秋莎的脸颊。
天色微微擦黑,三角翼回到学院操场降落,告别喀秋莎之后陈严才猛然想起来,谢尔盖不会还在山顶傻等着吧?
一路小跑,找到谢尔盖时陈严发现他的脚底已经是一地烟头了。
谢尔盖愤怒的掐住陈严的脖子摇晃着怒骂:“苏卡不列,你小子干嘛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严有意无意的躲着喀秋莎,他深知男女之间不可能存在朋友关系,都是年轻人,如果我不喜欢你凭什么和你交朋友啊?
可是,每次在学校里碰上,喀秋莎都是和往常一样开心的和陈严打招呼,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陈严的小心思又活络了:看来是我狭隘了,和喀秋莎之间还可以是战友啊!
经过小半年的共同学习和训练,陈严小队和谢尔盖小队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当陈严带队前出进行搜索的时候,谢尔盖就会轻车熟路的指挥着战友担任警戒;当谢尔盖带队发起进攻,陈严小队都不需要指令,自然而然的就会护住他们的侧翼。
安德烈少将越看越满意,合成训练有结果了,也代表中国空降兵回国的日子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