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成和王凯华迅速乘车赶到降落点,李双成捏着陈严的肩膀兴奋的赞不绝口:“好小子,真有你的!”
虽然刚才遇险的时候差点把自己吓死,此时陈严却大言不惭的说:“小意思,我还可以飞十次!”
王凯华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满脸鄙夷:“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不过翼装飞行被称为极限运动中的极限真不是吹的,短短的一公里多一点的飞行距离就遭遇两次危险,其中一次差点要了自己小命。最主要的是这些危险不可以预知,全靠跳伞员过硬的飞行技巧来临场发挥,而且还不能有丝毫的犹豫,稍微慢那么几毫秒就会万劫不复!
此刻陈严心虚的擦着额头上的汗,刚才甚至都没有时间考虑危险,降落后却不由的后怕。
害怕过后,陈严低头激动地抚摸着自己的伞徽,这枚伞徽陪伴了自己三年,一起征服了整个天空。他得意的说:“飞完了翼装,我的这枚伞徽上又增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李双成讥讽道:“和别人说倒是可以,但是你在我面前说这话是不是有点托大?”
他是个老空降兵了,当年从空降兵部队转隶技术工作,那时的试飞没有完善的保障设备和先进的测量仪器,如果说陈严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那么李双成就走过无数遭!
陈严看着两个领导很高兴,立刻顺杆往上爬,可怜巴巴地乞求道:“既然翼装飞行还算顺利,今天时间还早,要不然我们爬一次长城吧?我还没来过呢......”
李双成和王凯华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笑了,王凯华说:“就满足你小子一次,给你放半天假,去玩吧!”
李双成说:“老王啊,既然出来了,咱俩也陪这小子爬一次长城吧。老人家曾经说过,‘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咱们就看看谁先爬到北八楼,如何?”
王凯华脱下军装从车上取来便衣,说:“去就去,怕你不成?”
哪怕是将军,军人的天性使然,绝不服输,特别是对自己的老战友。
北八楼是八达岭景区内开放的最高的一个敌楼,海拔888米,是俯瞰长城的最佳之处,所以又名观日台!
一个少将、一个大校陪自己爬长城,此刻陈严觉得自己的脸格外大。长城上,他仗着自己年轻力壮一路奔跑,助理员早已累得气喘吁吁的落了后,李双成对奋力追赶的王凯华说:“老王,还行不行?”
王凯华剧烈喘息几口,盯着前方的陈严感叹:“比以前差远了,还是年轻好啊!”
李双成扶着城墙歇息了一会,说:“追上去,不要让陈严那小子看不起这两个老家伙!”
“追!”两人同时大喊一声,奋力追赶,过往的游人纷纷侧目,心说:这两个老家伙不要命了?
接下来的休息了几天,陈严和李双成密谋良久,山间飞行已经挑战过了,现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高楼飞行?曾经挑战的山岳波与城市中的上升气流完全不同,李双成迫切的想要得到城市中的翼装飞行数据,以便往后应用到城市反恐之中!两人一拍即合,物色好目标大楼后,李双成亲自出马去找人家负责人商量。
第一个选择就是北京最高的建筑——中信大厦,因其外形仿照我国古代礼器“尊”进行设计,所以又名“中国尊”。总高528米,地上108层,地下七层,完全可以支持翼装飞行!
大校亲自来访,大厦负责人倒是很客气,但是一听李双成的要求之后立马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续找了好几座高楼大厦,但是都一样,接待的很客气,拒绝的很干脆。
王凯华听说了之后,笑着说:“老李啊,北京城不是你们荆楚大地,容不得你们撒野!而且就算人家大厦同意,你们能办的下来飞行许可吗?”
陈严在旁边眨眨眼,说:“飞行许可是针对飞行器的,我一个‘人形’他管得着吗?”
虽然如此,但是王凯华知道他们的计划无法实施,于是说:“随便你去掰扯,有本事就去飞!”
困难重重,一老一少的两人只好作罢,终究还是不死心,商量着回到荆楚大地后再做打算。
由于李双成还有一部分室内的实验数据还没有完成,于是就在空降兵学院耽搁下来。没了试飞任务,陈严又把精力投入到学习、训练和王凯华布置的作业中。
一天晚上的熄灯之后,学兵队的区队长刚查完铺正准备离开,一抬头发现一个人影急匆匆的往宿舍楼里闯。他立刻上前拦住人影,却发现此人是个大校,不是学院的人员,不过看着面熟,好像是某个研究所的所长来学院测试装备的。再一细想,这不是“空降兵十五勇士”第一人吗?
区队长不卑不亢的上前敬礼,说:“首长好,按照学院规定,熄灯后不允许任何访客,请您换个时间再来,或者把事情告诉我,由我向学员转达!”
李双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急切的说:“我找特种侦察与指挥系的陈严,已经通知你们院长了,他马上就会给你打电话,快叫陈严出来!”
“是!”区队长答应一声扭头就往宿舍楼里跑。
刚刚睡着就被人叫起来,陈严打个哈气,嘟囔一句:“北京的秋天冷的好快啊!”
下楼看到李双成正急的在宿舍门口转圈,肯定出大事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深夜来找自己!
陈亚快步迎上去,问:“李所长,找我啥事?”
刚好一辆迷彩“猎豹”拖着急刹声停在宿舍楼前,李双成一拍陈严的肩膀,说:“先上车,车上再告诉你!”
在急驶的车上,李双成把深夜来找的原因告诉了陈严————
原来,今天下班后李双成去北京卫戍区的保密部门去取一份机密材料,取到材料正准备离开却看到几名参谋匆匆的跑进一间作战指挥室,后边还跟着几名着警察制服的人。看来地方上有棘手事务警察们不得不向军方求助了,出于老兵的敏感性李双成立刻意识到出大事了。
他围在外边转圈,遇到一个熟人打听一番,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样!
突发事件,一个退伍老兵持刀绑架了一名人质,一路挟持进了北京市郊的一座烂尾楼,最后在楼顶与追来的军警僵持下来。特警挑选了精干力量强行突击了一次,可是歹徒已经精神高度紧张,他听到有人进攻的声音之后对着人质的肩膀捅了一刀,为了人质的安全,特警不得不放弃了突击行动。
此刻人质很危险,说不定已经血流如注了,如果不接受医治有可能造成流血过多而死。还有,看得出歹徒曾经是一名优秀的军人,他挑选的隐蔽处是射击死角,从烂尾楼的楼梯攻上去还需要绕很大的一段距离才能找到射击位置。
听到此处,陈严打断他的话,不由得问:“狙击手呢?武警的狙击手不是可以一枪击毙歹徒吗?”
“向高楼狙击需要更高的狙击阵地,问题就出在这儿!”李双成继续解释:“事发地说是北京市郊,其实已经与河北接壤了,那是一片新开发的土地,只有那一座孤零零的烂尾楼,没有高过它的建筑,狙击手找不到制高点,如何狙击?”
“可以从直升机上狙击啊!”陈严一句话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前排副驾驶上的王凯华转过头,面色不悦的说:“傻小子,电影看多了吧你?要是别人这么说我会觉得无所谓,但是你作为空降兵,这么说你不觉的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