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广焘奋力打倒一个敌人,他也受伤不轻,正想以决绝的姿态最后一次冲锋时,却听到山下发动机轰鸣声响起,定睛一看,欣喜的对陈严和丁聪大喊:“坚持住,我们的援军来了!”
山下自己部队方向迎面驶来几辆小型车辆,正是高机动越野车“小山猫”!
“小山猫”速度飞快,陈严认出车上身穿板甲、手持长柄陌刀的正是李少游,他头一次感觉李少游的面容如此亲切。
武兴国驾驶着一辆“小山猫”冲上高地的半山腰,冲刺不减,直接将一名敌人撞倒,然后加大油门辗过他的身体,在陈严身边停下。李少游当先跳下车一刀将一名敌人劈倒,然后扯着嗓子大喊:“一队向左,二队向右,把杂碎们给我打趴下!”
沈逸飞快跑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陈严,看到他满脸都是血,惊问道:“你受伤了?”
陈严咧嘴一笑却格外渗人,说:“不是我的血,挨了几下钢管,不过还能坚持。你他娘的怎么才来?我差点被人家打死!”
沈逸飞对着他的胸口虚捶一拳,恶狠狠地说:“我一边往回跑一边呼叫支援,这不在半路迎上来支援的李队长,你还怪我来晚了!”
生力军到来,战斗被快速解决,此刻莫卧卢比军人很识相的把武器一扔,高举着双手跪在地上。
“又是法式军礼,不等老子发泄完就投降了!”陈严不解气的骂道,然后捡起一根钢管对着一个敌人的脑袋抽过去,对方顿时惨叫连连、头上血流如注,李少游面色不善的呵斥:“不准虐待俘虏!”
陈严眨眨眼睛狡辩道:“接受投降才是俘虏,老子不接受投降,他们就是敌人,没问题吧?”
“他娘的熊兵!”李少游笑骂一句,然后别过头去装作没看见,陈严照葫芦画瓢,每个敌人的脑袋上用力敲了一棒子,高地上惨叫声不断。
李少游指挥着众人给俘虏除去腰带绑在一起,然后将十几个敌人跟屁虫一样绑在“小山猫”上一路带回。至于为什么除去腰带,有没有发现好勇斗狠之徒打架时经常摆出“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的架势,但是提着裤子打架总没见过吧?更何况怕死的阿三军人。
回到驻地,军区情报科的人来审讯俘虏,想要进一步摸清两个高地上的守备情况,丁聪闲的没事拉着陈严凑过去看热闹,却被负责审讯的参谋临时抓了壮丁,担任审讯时的警卫。陈严郁闷的捂着脑袋对另一个倒霉蛋说:“你说咱俩闲的,回宿舍休息不行吗?”
丁聪马上倒打一耙:“都是你怂恿我的!”
陈严作势掐着丁聪的脖子,急赤白咧的说:“天地良心啊,我像你一样好奇心那么重?”
审讯的参谋用英语问话,可是俘虏们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操着鸟语一样的话“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西藏大学紧急请来会印地语的老师充当翻译,可是俘虏们还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最后审讯的参谋放弃了,无奈的说:“他们国家有超过2000种语言,光是官方语言就有19种,看来这些俘虏听不懂英语和印地语啊!”
陈严却早已发现了猫腻,看得出他负责看守的俘虏不仅能听懂英语,也能听懂印地语,因为用这两种语言对他们说话的时候,他们的眼珠子提溜咕噜的乱转,肯定是想隐藏什么!而且,莫卧卢比的军队受英国影响深远,很多军事术语和口令都是用英语来规范的,听不懂英语才怪!
陈严蹭到前去对参谋说:“领导,让我来试试行不行?”
参谋满脸不可思议,问道:“你会说他们的民族语言?”
陈严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那倒不会,不过我会通用的语言!”
参谋还不明所以,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点点头,心里还在纳闷,这小子所说的“通用语言”是什么意思?
陈严走到一名俘虏面前,脸上保持着深刻的微笑,用英语说:“我知道你听得懂我的话,希望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自讨苦吃。现在我问你,高地上部队的番号是多少,具体部署如何,轻重火力有多少?”
他面前俘虏的眼睛间或一轮,脸上却没有明显的慌乱,陈严更确定他听得懂英语,然而对方依旧是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陈严右手轻轻搭上对面的肩膀,貌似安慰的轻轻怕打着,继续用英语说:“你还是告诉我吧,对你有好处。”
俘虏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虽然他黝黑的脸庞上的表情并不明显,陈严脸上的笑容加深,手上加力,拇指抠住对方的锁骨再一次问道:“真的不说?”
俘虏剧烈的挣扎起来,丁聪见状赶紧上前按住,负责审讯的参谋大惊,终于明白过来这小子口中的“通用语言”是什么意思了,是暴力!暴力才是通用语言。他赶忙上前想要拉开陈严的手,可是这小子的手掌像铁钳一样不撒手。
陈严继续问:“告诉我,高地上部队的番号是多少,具体部署如何,轻重火力有多少?”
俘虏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满嘴咖喱味的嚎叫个不停,陈严终于失去耐心,手指加力,只听俘虏的肩膀发出轻轻地“嘎嘣”一声,参谋瞬间吓得脸色惨白,陈严把他的锁骨抠断了!
见俘虏还不说,陈严的左手扣到他的另一个肩膀上,威胁道:“接下来是这一根,不说也不要紧,你的身上还有24根肋骨,你想不想听一听根根断裂的声音?”
俘虏瞬间精神萎靡下去,脸色吓得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他用英语说:“不要,我说,我说!”
陈严放开了他,笑着对参谋说:“领导,可以继续审问了!”
参谋的脸色也是极尽难看,铁着脸说:“这不是刑讯逼供吗?”
陈严无所谓道:“不就一条锁骨吗?可以自己愈合,甚至都不需要任何治疗。”参谋脸色稍缓,无奈的摇摇头。
接下来就好办了,丁聪其实就很了解,他曾经是警察学校的学生。一般审讯犯人时,只要突破对方的防线,问什么答什么!
经过简短的审讯得知,两个高地上的敌人都是来自莫卧卢比的第七山地师,隶属于邦遮普军区,每个高地上驻军有一个连,每个连还加强了一个迫击炮班和无后坐力炮班,并装备有便携式反坦克导弹。
给养补充只能依靠人力的肩挑手抬,不过并不充足,极其缺少越冬的棉衣和棉被,帐篷也不是防寒的,现在的夏季还凑合,如果是冬天都用不着进攻,他们自己就会冻死在高原上!这些都是雪鹰小队的功劳。
俘虏的供词再结合陈严他们的实地侦察,两个高地的兵力部署被我军摸得一清二楚,就像自己家的后院。兵马未动,情报先行,这还有打输的道理?
一切比较顺利,不过最后负责审讯的参谋“不讲武德”的向飞鹰特种部队大队长林士斌告了陈严一状,林士斌打个哈哈,并保证一定会严肃处理陈严。不过参谋也不傻,完全知道林士斌的“保证”一分钱都不值,他如果真想追究陈严的话,就会直接向总部告状了。
接下来的时间各个部队一片紧张,陈严等一众空降兵们也在高压下休整,以便随时应付突发情况。莫卧卢比和我国的军长级别会谈正在举行,看样子进行的并不顺利,拔点作战也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只要苗头不对,立刻施以疾风骤雨般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