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礼仪之邦,向来讲究来而不往非礼也!朋友来了有好酒,如果是豺狼来了,那就等着挨枪子吧。
莫卧卢比国在连续两轮军长级别的会谈上表现出一副企盼和平的样子,在他们国内却出尔反尔的整军备战,靠近我国边境的邦遮普军区建立了一个大型仓库,过冬被装和油料给养堆积如山,大有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虽然他们极尽隐藏,却被我国的高空侦察卫星给拍了个干净。
目光转向国内,一场高级别会议正在我军内部召开。
总部首长首先表扬了边防团和空降兵们的雷霆反击——义武奋扬,明犯中华者,虽强必戳!只要有英勇的解放军在,任何宵小休想跳梁。
总部首长问:“第三轮军长级别会谈在十天以后召开,这次对方的代表是谁?”
军区参谋长愤愤的答道:“阿毕纳旦·瓦尔塔迈少将,莫卧卢比国的一名少壮派军官,同时也是一个主战派代表,莫卧卢比国的邦遮普军区参谋长,这个军区与我国接壤,这次冲突的莫方人员全部来源于这个军区。据情报科的资料显示,这次的冲突就是由阿毕纳旦一手策划的,以达到以武促谈的目的!”
“会无好会,谈无好谈,在战场上得不到的在谈判桌上也休想得到!”总部首长愤怒地一拍桌子,接着说:“和冲突的挑起者没有什么好谈的,通知莫方,能不能换一个谈判代表?”
军区参谋长困难的摇摇头,说:“估计很难,从冲突到谈判都是由阿毕纳旦负责,就算是换一个代表也是换汤不换药的继续执行此人的计划。”
总部首长严肃地说:“寄希望于他们的良心发现是不可能的,上次的冲突他们只是死了几个士兵,但是我们也牺牲了四名战士,他们的士兵不值钱,但是我们的战士却无比金贵。上次没把敌人打痛,那我们就让他们再长点教训,既然他们不会更换谈判代表,我们就让他们不得不换。他们不是想以武促谈吗?我们就来个以武促和!”
军区参谋长吃了一惊,不由得问道:“首长的意思是......?”抬起头,疑问的眼神却对上了总部首长的目光灼灼,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自从冲突之后,边防团在边境上加强了防守,莫卧卢比国倒是没再挑起冲突,陈严等一众空降兵也被撤回后方休整。不过国境线那边往来巡视的频率大幅度增加,还修建了大量的永备工事,火力方向全部指向我军这边,狼子野心!
空降兵们返回驻地的计划也一再推迟,就像常备军一样在高原上驻扎下来。
今天大队长林士斌被叫去总部开了一个会,却和边防团的参谋长一并匆匆赶回来,之后把一众作战参谋和各个中队长、分队长们召集过来,然后办公室大门一关,一场紧急研讨会开始了。
“要有大动作了!”林士斌没头没脑的说完一句话就目光死死的盯着李少游。
“莫卧卢比国又要制造摩擦?”李少游被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问。
“不是!”林士斌强调道:“是我们有大动作了。”
李少游还未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得追问:“具体是什么动作?”
林士斌定定的说:“还在保密阶段,但是我们要选拔人员开始准备了,总部首长让我们与边防团一起组建一支破袭小队,不超过十个人,确保精兵猛将。飞鹰的人选就交由你们中队负责吧,有人选吗?”
李少游思考片刻,说道:“指挥员可以由马向学担任,具体人员还是任他挑选吧。”
边防团参谋长轻咳一声示意要讲话了,看着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他说:“刚才我和林大队商量过了,我部从团侦察连抽调两名骨干配合你们组建,侦察连连长文广焘和熟悉地形的西藏籍一班长土丹杰布。”
马向学站起来说:“为了任务进行时人员之间配合默契,我直接带一个完整的六人小队吧,再加强徐俊鹏过来,刚好十个人。”
李少游问道:“你想带哪个小队?”
马向学说:“陈严小队。”
陈严小队的战术素养和顽强作风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李少游还是不太放心,慑于大队长和兄弟部队的参谋长在这,他凑过去小声问道:“陈严小队经验尚浅,能行吗?”
马向学咧嘴笑了,说:“我相信他们,就像你相信我一样!”
“好!”李少游不再多问,然后转向林士斌:“什么时候执行?”
林士斌说:“具体时间未知,不过人员选定后要去总部进行沙盘推演和针对科目的专项训练,越快越好!”
马向学面向林士斌立正站好,大声说:“半个小时,不,十分钟之后就可以出发!”
林士斌站起身,敬礼,似是命令又似是告别,说:“好,去准备吧,其实也没什么准备的,装备和服装都由总部提供。十分钟后来这里集合,我派车送你们去训练基地!”
马向学大喊一声“是”,敬礼之后离开迅速去召集人员。
陈严小队六人,再加上马向学和徐俊鹏,汇合边防团的两名侦察兵,共十人的一支破袭小队迅速组建完成,去往总部的车上,丁聪不厌其烦的缠着马向学打听此行的目的,却被“注意保密条令,不该问的不问”给打发了。
陈严老神在在地说:“我知道。”
丁聪立马配合的凑过头来问道:“是啥?”
勾起了丁聪的好奇心,陈严的目的达成,他拉下帽檐作蒙头假寐状,说:“我知道去了就知道了!”
“去你大爷的!”
军车直接开进军区总部的一个训练基地,他们被安排进了一栋综合训练馆,被告知不准与基地以外的任何人交谈、接触,所有的通讯设备被没收。院子门口站上两名白头盔、红肩章的哨兵,一个排的兵力日夜巡逻,不允许没有通行证的人员出入,丁聪去与哨兵攀谈时人家竟然无视了他,丝毫不搭理!
丁聪苦着脸哀嚎:“我是不是犯错误了,怎么这里越看越像监狱啊?”
午饭时间到了,两名穿白大褂的炊事兵推着餐车从外边走来,路过院门口时被哨兵仔细的检查一番通行证,还煞有介事的查验餐车里的饭菜,获得允许后才被放进来。
两名炊事兵面对陈严众人依旧一言不发,机器人一样的分完饭菜自顾自的离开,走到门口时再次接受检查。
丁聪更确定自己犯错误了,陈严讥讽他:“就算你犯了天大的错误,值当的大费周章的把你关起来吗?就你这样的一颗花生米了事!”
虽然丁聪一直都在插科打诨,但他们都是嗅觉灵敏的军人,所有人已经感觉到一项保密性极强的任务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毕竟这里军龄最短的陈严、王平、丁聪三人也是老兵了。
午饭味道还算可口,但是令陈严感到疑惑的是全是素菜,甚至都没有一点油腥,主食也不是精米和白面,而是混合着高粱、小米、黑米的糙米饭和杂粮馒头。
吃过午饭的一群老兵、军官们,用一个小时重新学习了一遍属于新兵连的《保密条令》,然后被分开带进一个个小房间,进行政治审查。
其实军人们早在入伍之前就进行过一次严格的政治审查了,而且每次晋升也都会重复进行。现在的政治审查是一种执行急难险重任务之前的一种必要程序,同时也要掌握每个人的思想状况,这是从危险的战争保留下来的传统。如果审查合格就能正式成为这支临时小队的一员!
负责审查的人员不隶属空降兵,而是来自军区政治部的干事们,所有人的档案都是一审而过,不过到了王平时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问题。中尉干事拿着王平的档案坐在他的对面,表格上“父亲”一栏的名字似曾相识,疑声问道:“你的父亲叫王凯华,可是怎么没有详细资料呢?”
王平的脸上露出紧张神色,小声地强调道:“我的父亲历史清白,没有问题!”
他脸上一闪即逝的紧张更令对方起疑,政治部干事无奈的合上档案,说:“按照程序,你的政治审查无法满足马上就要执行的任务,我无法在这份审查表上盖章,你退出吧。”
王平急了,站起身抓住准里离开的干事手臂,急赤白咧的大吼:“为什么让我退出?我军事合格,素质过硬,你凭什么让我退出?”
干事愤怒的抽回被抓疼的手臂,满脸威严的呵斥:“小伙子,注意你的态度,不符合规定就是不符合规定,胡搅蛮缠的想要干什么?”
正在王平复又准备去拦住他的时候,房间门被打开,基地的通讯员跑进来伏在干事的耳边悄声说:“领导,李军长来电话了,指名要你接听。”
“哪个李军长?”干事满面狐疑。
通讯员说:“空降兵集团军的李军长。”
干事更疑惑了,虽然自己负责对王平这名空降兵的审查,但是从程序上来讲李军长无权干涉。而且自己是中尉,他是少将,级别差距太大,他找自己干什么?不过干事还是匆匆的跟上通讯员的脚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