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转身看向在场的罗人。
“南宫离的出现,意味着南宫家和你们大罗,早已经暗通款曲。”
“你们都是牺牲品。”
“不过看在万代帝姬的面子上,我会饶你们一命,回国的时候,将我说的话带回去。”
“大罗准备流多少血?!”
这些抱着不切实际幻想的使者,神情皆是黯淡无光,他们不明白,自己千里迢迢来到大乾,究竟是图什么……
“萧穆语,记住,你是胜万坊的首席代言人,无论你身处大乾还是大罗,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向我求助。”
“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向你伸出援手。”
萧穆语望着楚风潇洒而去的背影,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有欣慰,有动容,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萧穆语就率领使团,落寞退场。
越低调越好!
萧穆语像是落荒而逃的小人物,根本就无颜面对任何人。
结果当使团走到城门处时,武侍女回报:“帝姬殿下,城门处有好多人,似乎在等着我们。”
萧穆语眉目微颦,她知道楚风不会出尔反尔,但乾罗即将开战,肯定会有很多人想要杀了她,以解心头之恨。
萧穆语认命了,她缓缓走出马车。
结果露面的瞬间,整齐划一的呐喊声,便从城门处传来。
“胜万坊,顶级礼服部门,全体同仁,恭送万代帝姬回国。”
整个使团皆是一愣,纷纷向萧穆语投去疑惑目光。
萧穆语也满脸诧异,站在车板上,朝着城门望去,发现上百名商人裁缝打扮的人,正排着队,冲着马车这边鞠躬。
萧穆语直接懵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为首负责高端礼服开发的女坊主,往前走了几步,向萧穆语投去的目光尽是尊敬。
“正是因为有万代帝姬的代言,我们礼服工坊,才能做到今天这般红火。”
“您便是,整个大乾穿衣打扮的风尚标。”
“用世子的话说,帝姬殿下就代表着时尚,更是整个礼服工坊的灵魂。”
楚风所说非虚!原来一直以来,萧穆语对楚风,真的很重要……
萧穆语如梦方醒,一把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女坊主一抬手,礼服工坊全体人员,立刻分为两排,将城门让了出来。
“恭送帝姬回国!”
车队再次踏上归途,但是这一次,萧穆语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上次离京回国,楚风曾来送过她。
而这一次,楚风还会来吗?
萧穆语鼓起勇气,转身朝着马车后方看去,胸口猛地一颤!
楚风就站在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萧穆语。
“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却不想,我早就已经得到了心之所想……”
直到楚风彻底消失在眼前,萧穆语这才坐回马车,她一边哭一边笑。
楚风也揉了揉鼻子,长长叹了口气:“日了狗!到嘴边的鸭子,又飞了!”
阿福一脸疑惑:“世子殿下,您对萧穆语的感情,到底是什么?究竟是喜欢,还是厌恶?”
楚风恼火道:“废话!当然喜欢!这么漂亮的仙女,谁不喜欢?”
“昨晚我都暗示的那么清楚了,入赘是不可能入赘的,但她可以嫁给我呀。”
阿福被楚风搞得满脸无奈:“既然喜欢,直接说出来就是了,何必遮遮掩掩?”
“世子不是说过,最讨厌的就是苦命鸳鸯的戏码么?”
楚风郁闷的想死:“前脚成亲,后脚就向其他女人表白,赵芷秀会怎么看我?我可不当这个负心汉!”
阿福转念一想,渐渐理解了楚风的不容易。
谁让萧穆语身份这么特殊?
楚风深吸了口气:“算球,反正本世子已经有赵芷秀和胡霞儿了,就当与萧穆语有缘无分。”
“阿福,准备一下,本世子要接见南宫陆。”
“遵命!”
此时,南宫离已经踏上归途,而南宫陆则被暂时囚禁在大牢里。
身为南宫家的智囊,南宫陆本以为,等待他的将是酷刑加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结果狱卒对他却出乎预料的客气。
南宫陆一头雾水:“你们就不打算言行逼供一番?”
狱卒毫不设防,直接打开牢门,把一壶刚泡好的热茶,递到南宫陆面前。
“哈哈哈,南宫先生真会说笑。”
“世子三令五申,谁敢对南宫先生不敬,谁就吃不了兜着走,小的可不触这个眉头。”
楚风下令优待?
南宫陆顿时警惕起来,毫不领情道:“哼,楚风那厮,又在搞什么鬼主意?”
“无论他在想什么,我都奉劝他死了那条心!”
面对油盐不进的南宫陆,狱卒只顾着赔笑,也不驳斥。
只要能让南宫陆,安安稳稳的见到楚风,狱卒的任务就完成了。
半个时辰后,南宫陆被阿福带进世子府。
“这里就是楚风的住处?”
“我马上就要见到楚风了?”
南宫陆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略有焦躁的心情,背着手,不卑不亢的走进前堂。
茶和甜点已经备好,几位侍女在旁伺候着。
对于楚风的诚意,南宫陆却视而不见。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有力的声音传来:“南宫先生,没人为难你吧?”
“若是有人敢对你不敬,你只管说出来,本世子替你出头。”
南宫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楚家世子?
那个轻松拿捏南宫离,连太子都要避其锋芒的男人?
南宫陆顿时冷嘲热讽起来:“哼,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楚风脸上笑容更甚,直接坐到南宫陆对面:“是吧,本世子比传闻中还要帅。”
南宫陆脸上一抽,心想这厮果然和传闻中一样无耻!
“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我南宫陆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配自诩南宫族人。”
楚风也不急,慢条斯理的调侃起来。
“你对南宫家掏心掏肺,南宫家却虐你千百遍,做人不好这么犯贱吧?”
这算是激将法?
小小手段,不足为虑!
南宫陆昂着头,不为所动:“即便是犯贱,与你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