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老者本想给楚风挖个坑,结果……
楚风一连串输出,直接把白衣老者给整蒙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他只想到鹿之乐,而楚风直接把问题拔高到了,什么是乐,人认为的乐,对鹿而言,还算不算乐……
这里面差了几个档次?
白衣老者直接进入未知领域,整个人都麻了。
麻的岂止白衣老者?在场的一众官员,面面相觑,百脸懵逼。
礼部郎中刘驰,看向旁边的冯元驹:“冯大人,你听懂了吗?”
冯元驹愣了一会儿,苦笑道:“别说是我,你看陛下。”
刘驰顺着冯元驹的指引看去,只见赵峥坐在龙案上,眉头紧锁,直勾勾的盯着龙案,同样陷入了未知领域。
不等众人从迷茫中回过神,又有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
“有野鸭从南海起飞,用七日飞到北海,有雁从北海起飞,用九日飞到南海。现在野鸭和雁同时起飞,什么时间相遇?”
在场的大臣,听到白衣男子的题目,立刻开始叽叽喳喳的算了起来。
而楚风稍稍一想,便脱口而出:“三又十六分之十五日。”
众人刚把题目捋顺,楚风已经回答出来。
而且从白衣男子一脸震惊的表情来看,还是正确答案。
又快又对!
白衣男子不信邪,当即又出一题:“今有户,高多于广六尺八寸,两隅相去适一丈,问户高广各几何?”
此题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一扇长方形的门,高比宽多了六尺八寸,门的对角线长一丈,求门的高宽各是多少。
这种初中等级的数学题,楚风甚至都懒得浪费脑细胞,再次脱口而出:“高九尺六,宽二尺八。”
嘶……
白衣男子倒抽一口凉气,看向楚风的眼神,既震惊又茫然。
就算大罗在算术方面的造诣,不如大乾,可这两道题,其难度,足够令绝大多数所谓的“文人”一头雾水。
结果,楚风听完题便脱口而答,几乎没有什么迟疑。
这家伙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
白衣男子顿时面红耳赤,只感觉像是班门弄斧,天资愚钝的学生,竟敢以题质问先生……
就在白衣男子无地自容之际,楚风的声音再次传来。
“现在轮到本世子了吧?”
“拿纸笔!”
王总管连忙派人,将纸笔奉上,众人无不眺望围观,不知道楚风在干什么。
却见楚风在纸上,画了一堆圆圈。
圆圈分三堆,每一堆下面各写一字,分别为,正,侧,俯。
楚风随手将纸丢到白衣男子面前:“为了防止有人说,本世子欺负你,便给你出一个竖子题。”
所谓的“竖子题”,说白了就是“小学生级别”的题目。
“现有一垛小球,从三个方向看去,便是图中所示,且问,这一垛小球,共有多少?”
白衣男子盯着示意图,眉头紧锁,左右衡量,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见白衣男子嘴里嘀嘀咕咕,久久答不出,楚风直接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从白衣男子出题的那一刻,楚风就已经知道,此人的水平了。
两道相遇题,在《算术九章》中就已经明确提到。
而《算术九章》成书于东汉。
楚风给出的题目,则出自于南宋沈括的“隙积术”,中间相差了一千年!
换言之,楚风之数学造诣,竟甩开当代两千年。
这已经不是吊打小学生了,而是来自于未来数学教育的降维打击!
白衣男子已经急的满头大汗,答不答已经毫无意义,他输了!
赵峥早就知道楚风在算术方面的惊人造诣,却没想到,已经“变态”到了这种地步。
只怕是将当代所有算术泰斗绑在一起,也不是楚风一人的对手。
楚风三言两语,连续斗垮两位泰斗。
其余大罗泰斗,看向楚风的眼神,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们不敢再有半点大意,纷纷拿出看家本领。
“不愧是大乾翰林院掌院学士,楚风,你且听我的!”
“我有大军十万,你麾下只有千人,百倍差距,如何克敌?”
楚风撇下嘴,没好气道:“时间?地点?兵员素质差距?后勤情况?”
“啥都没说清楚,论个毛线?”
那专精于军事的泰斗老脸一红,连忙辩解:“我……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皆是寻常所见之兵,战场不限。”
楚风耸了耸肩:“你军十万,皆是草包,我军一千皆是战卒,直接推上去屠杀即可。”
“反之,十万战卒,一千草包,洗干净脖子等死即可。”
“若十万大军,由各兵种混合,编制完备,而千人皆战卒,那么攻坚战,巷战,袭击,皆可消耗,各有胜率。”
“而遭遇战,野战,山地战,海战……凡无工事固守之战,皆是你军完胜。”
“另外,因兵种配置不同,环境不同,天气不同,第一题,可延伸出无数种可能,没有标准答案。”
说到这,楚风笑眯眯的看向对面的大罗“纵横家”。
“本世子说的可对?还是说,先生另有高见?”
那位大罗纵横家,不由老脸一红。
他问的是如何克敌制胜,楚风已经回答出来了,只要固守工事,且武器装备和经验有差距,就可以取胜。
不止如此,楚风还把所有可能,全部梳理了一遍,可谓是毫无漏洞。
纵横家当即厚颜无耻道:“算你答对了,在下也是这么想的。”
赵峥和冯元驹,对于此题最是感兴趣。
毕竟战争,与国家之间的关系,最是直接。
楚风没有长篇大论,更无纸上谈兵,而是干净利落又精准的把可能罗列出来。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而事在人为,想要打赢一场仗,除了前期规划之外,临场应变更为重要。
赵峥连连点头,毫不吝啬的给予肯定:“难怪这小子,能把吴县之乱,处置的如此妥当,确实是个军事方面的人才。”
“反观皇亲贵胄,要么只会纸上谈兵,要么一味莽撞。同样是后辈子弟,差距为何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