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息越发的凛冽,言炔坐在老板椅中,指尖夹着香烟:“这就没了?”
袅袅烟雾模糊了眼底的戾气,冷冽瘆人的嗓音依旧如初。
肖诃紧握的指尖微微卷曲,晦涩难挡:“抱歉,老大。我们已经采取了进一步的盘问,两个小时内必有答案。”
他特么作为华星首屈一指的信息主理者,这点事都办不好,那他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上混?
沉寂的书房安静得只听见雨下的声音,言炔从椅子中站了起来。
看着窗外的黑不见物的夜色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吩咐:“出去。”
男人的侧脸依旧冷硬,泛着冷冰冰的寒......
......
雨声未歇,夜色沉郁。
贫民窟的宋家,正在经历一场胆战心惊的严刑逼供。
喝得要醉不醉的宋大成,双眼通红,双手抱头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的偷瞄着,坐在主位上的黑衣男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夜黑雨急的。有人居然敢砍了他家的门,明目张胆的闯进他们家闹事情。
“说吧,你家闺女信息空白的那几年,都去干什么坏事了?”
吊儿郎当这人是尹风,长得骚气,称得上风骚型的男人。
他和肖诃一样,是言炔是助。
白天还在马尔代夫撩比基尼美人,晚上就收到肖诃十万火急的信息。
让他死回来,无论如何都要问出,宋柠空白且无人知晓的那五年,去了哪里?
条件是,可以不惜任何手段。
此时的宋大成,被眼前的阵仗吓得不轻。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想法就是:
【宋柠那个一身反骨的小贱人,又在外面闯祸了,果然还是个灾星......】
宋大成被死去的老父亲逼着立下毒誓,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宋柠推入险境。更不能随便透露宋柠的任何事情。
他以前就觉得蹊跷,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又不敢多问......
但是,现在他是真害怕,对方人多势众,手里都有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实实在在的狠角色。
惹急了,别说断手断脚,杀了他都有可能。
但凡胡言,必有栽秧。
他只得结结巴巴的交代:“那......那几年......她是去了南境养病......”
这绝对是个重大发现。
尹风当时就麻了,拿起手机就在助理群发了条爆炸性的信息:【号外号外,少夫人有病......】
就因为这句话,尹风才回国就被扣了一年的奖金,这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养伤的林川几乎是秒回:“什么病?”
少夫人他接触得最多,看起来不像。
尹风晃着二郎腿,面不改色的压下了心里头的震惊,又继续问道:“都是些什么病、致病原因是什么?”
不得不说,尹风虽然为人风骚放荡,但是办事细腻上心。
要没两把刷子,肖诃也不至于大老远的捞他回来。
问到这里的时候,宋大成浑浊的眸子闪了闪。颤抖着不说话了,似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难言之隐。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另有隐情......
然而,尹风的手段,又岂止破门而入那么简单?
十秒钟不出声,一把明晃晃、冰冰凉的刀子,稳稳当当的伸到了宋大成的大动脉上。
忽轻忽重的力道,稍不注意就可能割破对方的喉咙。
他就不信了,他还对付不了一个堵棍?
至此,宋大成恐惧的咽了咽口水,颤抖着结巴了起来,“重......重度抑郁症......”
说这话的时候,他除了害怕,还有些心虚的......
毕竟宋柠那丫头,这么小就得了那种病,少不了宋家夫妻两人的功劳。
尹风似乎很不耐烦,握着刀柄的手跃跃欲试,风骚的笑有些邪乎:“原因?”
“医生说是......那死丫头是心里疾病。估计是她妈走得早......那死丫头心里过不去呗......心里留下了创伤......”
宋大成没有说谎,但也不敢全说。说一半留一半......
尹风斜斜睨着他,玩着手里的匕首,忽然想起了什么:
“既然是养病?那资料为什么是空白?是你们宋家好手段?还是你在说谎?”
宋大成喉结一梗,着急了。
他慌忙解释到:“这......这我确实不知......她是大学才回的云洋......”
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就眼前这男人的怂包样,确实没有这个脑子,更没有这般实力。
尹风徐徐起身,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冷哼了一声。眼底玩味甚浓:“各位自求多福吧,你们的好日子估计要到头了。”
话落,人也没了影。
潘美莲出来的时候,已经抖成了筛子。面如菜色的揪着宋大成:“老公......怎么办?是不是那个小贱人......又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
我就说吧......她真是个灾星.......老爷子当初......还把她的怪病怪在我身上......还不如当年直接死了的好......”
潘美莲害怕归害怕,但是丝毫不影响她的恶毒。
宋大成也被吓得不轻,他惊魂未定的谋划:“我特么要你说?都这种时候了,还不抓紧想办法把房产证拿回来?”
必要的时候,把那死丫头绑了直接交给仇家。换全家人的平安,也是完全可以的。
......
从破门而入到收工离开,也就短短十几分钟。
尹风离开宋家,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璃园。
问题严重了,少夫人不仅有病,还有很严重的自杀倾向......
人家得病是疯魔,是祸害他人。想法设法干别人。
他家少夫人生病,是割自己!
简直残暴。
这事,他得赶紧汇报给少主才行。
......
也就是这天晚上,言炔确定。宋柠就是他一直要找的人小女孩......
像她妈妈那样一个身手不凡,足智多谋又意气风发的女人,绝不可能是一般人。
而她,是他年少时候的恩人......
只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借了一个死人的身份。在云洋,隐姓埋名生活了这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