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狗剩,李锦剩,也不知道是谁给我起一个这么俗的花名,自我记事起就开始叫了,我生活在一个90年代的小农村。
村里大部分男人走过村后的灌木丛都要往里面看看,原来是村东老汉模友的媳妇习惯在那里上厕所。
村里有个哑女,14岁就发育成熟,心灵手巧,心地善良,总是去帮别人洗地磨豆腐。
村里有个孤儿早早嫁人,却被退了回来,一天到晚赶做蒲织,屁股都磨破皮了,也没磨一次豆腐钱多,但是她死犟脾气,不过不死犟脾气也不至于离婚,90年代在农村里离婚,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村里有一个单亲妈妈,打麻将总是糊牌,村里人都说是他老公保佑着她。
村里有一个男人,总是大年初一下地去犁田,让人很是不理解。
这不,又有瓜吃了,毛二和葫芦荣的老婆在甘蔗地亲热的事,被人碰着了,村里传得沸沸扬扬。但是,人家葫芦荣不相信啊!正在骑着单车去镇里买狗肉回来喝酒呢!
这时很多人就气愤了,不争馒头争口气,还是不是男人。那我悄悄告诉你吧!人家毛二是村干部,这回明白了吧!要想生活过得去,该买肉买肉,该喝酒喝酒。
生活就是像是庭院里竹干的影子,看着它慢慢变短,时间好残忍。
这是一个清凉的下午,舒坦。
我去死党李德言家,约他去打麻将,
李德言是我的死党,但是他比我大10多岁,父亲是乡镇退休干部,父亲退休后让他接班,他又不习惯上班,便承包出来,用承包的钱去收西瓜,亏到没亲戚,现在回村里务农,天生懒骨,吃喝嫖赌,就嫖没见到过,其他的样样精通,生了三个孩子。
这不,村长李模兴又来收超生费。
“言啊,你的超生费该交了。"
“兴叔,我真的是没钱?"
“昨天才见你打牌,你会没钱。”
“钱是狗剩的,不信你问问。”
我还忙回应道:“兴公,是我的。”
我叫李模兴为公,因为他辈分比我爸的还大。
“反正我不管,现在国家压得紧,任务重,你不给钱,我就会拿走你的棉被了。"
“兴叔,我是真的没钱。”
“那好吧!没得说了,拿走棉被”。李模兴说完,便叫带来的那两个人进来,抱走两床棉被。
这时我就有点着急了,看了看李德言样子有点怪,不知道是无所谓还是无奈,也许都有吧!
李模兴走向,李德言问我找他干嘛。
“打牌啊!还能干啥。"
“走啊。"
“棉被不要了吗。”
“先别管了,打牌要紧。”
“你心真大。”
我们俩人来到东馆,这里和各位看官介绍一下,我们这里小卖部称为东馆。一个村就有那么两,三个东馆。
东馆人不少,打牌的位置没有了。
李德言很后悔地说:“早知道来快一点,没位置了,我们去镇上吧。”
我问他“你不怕你老婆知道”,因为他老婆是非常反对他赌博,但是他赌性改不了,输完钱贷款都要继续,一个名副其实的赌徒。
苦就是苦他老婆,因为他老婆有理想有追求,但是摊上这么一个人,也是造孽。
“怕啥,男人怕老婆,说出去被人笑。”
“走吧”!我俩骑上单车准备去镇里。
“狗剩,你去哪里。”
叫我的这个女人,是李模星的媳妇,我叫她琴婶。
琴婶长得不高,但是皮肤很白,五官标致,声音温柔。村里有一个五保户,叫李原来,对琴婶没常流口水,总是说:“长牛,短马,矮女人”,像琴婶这种,是老婆最佳人选。"
这个五保户没少给琴婶送好处,总是想制造肌肤接触,琴婶是知道,所以一直保持只捞好处,不给进入的关系,可能还没深入了解。
我听到琴婶叫我后,说是去镇上,坐我的车去。
“我去镇上没这么快回哦!”
“我再坐别人的车回,要不我走路回。”
“哪好吧!坐上来吧。”
琴婶的大屁股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自行车都快给她坐没气了。
我打气地说道:“琴婶没想到你这么重,把模星叔的营养都抢了吧。”
“我不重,我是没干什么体力活,虚胖。”
“你也确实是命好,模星叔这小身板什么事都帮你做完,你是我们村命最好的妇女了。”
这时李德言说:“你们慢慢骑,我先骑快点了。”
我心想:李德言啊李德言,你真是一个直男,一心只想去赌博。
李德言先骑走后,我就骑得更慢了,琴婶两只手扶着我的屁股,时而拉紧时而放松,农村妇女虽然说没有打香水,但是有一股淡淡的自然香,让人非常投醉。搞得我心里痒痒的。
骑着骑着,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了变化,我脸突然红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猿意马,车在转弯时压到一个石头,车发生左右晃动,这时琴婶紧张便抱紧我,这一抱完了,车失去平衡,俩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女人就是女人,摔下来了,还紧紧抱着我,叫个不停。
我连忙喊:"停,别叫了。"
她才从惊慌中醒来,不过双手依然抱着我的腰,琴婶生过三个孩子了,但是在拥抱时,我依然感觉到她皮肤的紧致,我还是一个没经过世事的少男,虽然说我也22岁了,我是真的不懂,那时候又没有短视频看,所有的男女关系,都是在成年人的黄色笑话里听来的,时不时看了一本知音,看到两性情深处,还脸红耳刺。
现在琴婶这样抱着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我的鼻子已经能闻到她的气息了,所以我只能喊停。
在我大喊几声后,她冷静了下来,看到她一直抱着我,很不好意思地撒开双手,想翻了起来,没想到用手顶地下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陈刺痛,她大喊,啊,一声,又倒在我怀里。这次整个上身压着我,胸部正对着我的脸,我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她说:“我手好像刚才压脱臼了,好疼”。说着感觉她想哭了。
我在用头不断地挣扎,如果不是翻车现场,人家还以为是情侣调情呢!
刚刚可能是她太疼了没注意到我的动作,现在注意到了,便开始侧了一下身子,这一侧更麻烦,因为我用力过大,有两棵钮扣让我蹭开了,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这时我真的脸红了,赶紧用手推开了她,翻了起来,然后把车扶了起来,把琴婶也扶了起来。
“琴婶你手脱臼了,还能坐稳车吗”。
“你骑好一点就行,刚刚我手没脱臼都坐不好,但是,我们只能去镇了,手肿了,不看医生不行,我看你天天骑了,你技术怎么这么菜。”
“这不是因为你嘛,我没拉过女的,现在拉着一个大美女,我紧张啊”。
“油嘴滑舌,刚刚你看够了,还用头蹭,要不是手痛,就打你了。"
“好了,坐上来吧!我尽量小心骑”。
可能是一只手的原因,接下来去乡镇的路程,她都是紧紧地搂着我。
我们到镇后,先找到一个中医把她的手正一下骨,中医还真的是有效,扭了扭两下,她说突然就轻松了,人家药都不开,就收了2块钱,我争着给,她死活不让,她便自己给了。
“我过去买一点女人的东西就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刚刚这么一摔,我也没心情打牌了,让言哥自己去打吧,我去买点菜也回去了。"
“哪!我们就在这里聚合。”
我们各自买完东西后,又骑上自行车一起回去。
“狗剩,你多少岁了。”
“琴婶,我今年22了。”
“你比婶子小12岁,刚好小一轮。"
“琴婶,你看起来好年轻,我觉得我们同年。"
“开什么玩笑,婶子娃都生三个了,而且都是男娃,你模星叔三代独苗,这次,我让他家挣够脸面了。"
“你还生吗?”
“应该是不生了,你模星叔做木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下面,已经一两年不行了。”
“可以吃药治疗吗?”
“关健他爱面子不肯去,说孩子也生够了算了,你说这事能算的吗?”
“不过和你说,你也不懂,青头仔。”
“哪!你教我呗!”
“哈!你这死仔,调戏我,我老你这么多,怎么可能嘛,要不给你介绍个女孩子。”
“我不要,我就喜欢你。”
我这句看似玩笑的话,让大家沉默了下来,完了,我暗暗感叹,自己把天聊死了。
快到村口时,琴婶叫我停了下来说自己走回去。
我一下子懵了,连忙问到:“琴婶,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我向你道歉,我满口胡言,我呸呸呸,吐口水从新讲过。”
琴婶,被我整这一出歌叽歌叽被我逗笑了。
“我没有生气,我是想下来走走,你是后坐太硬了,坐得我屁股疼,你推着车和我一起走回去,我们可以聊久一点哦!”
原来她是想和我多呆一会,我刚刚的无心表白,难道她听进去。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了,我在脑海里不断分析着。
突然,她说:“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做点什么呢,你都20出头了,该干点什么了。”
聊到这个话题,我突然就来了兴趣,我其实是想干点啥,但是要钱没钱,书又只读到初中,平时只是跟村里的叔伯去工地,干点小工,那种力气活是不长久的。
琴婶看见我陷入沉思,开口问道“怎么了。”
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
“琴婶,你也知道,我是个孤儿,从小是我大伯把我养大,现在我去工地干的小工,一天也就10块钱,一年也没多少天活,平时在我大伯家干农活又没有钱,逢年过节我肯定是要给我大伯家钱,不瞒你,我现在只有三百块,是存着下次去工地的车费钱。”
“这个我知道,你是个苦命的孩子,我家那位,就是你模星叔,上次和你争吵,我都劝着他让着你。”
说到这,我连忙插一句“上次,是因为你儿子拿大队的鱼,我才说他,这点我没有错啊!”
“你这死犟性格,那么多小孩都拿,你干嘛只说我的嘛,是不是。”
“哪也是!好吧!”
我故意低下头,我是因为觉得今天她对我是真心的好,我不想和她怼到底,要不像我这种杠头的性,肯定是怼到她无语,说好听叫奋青,说难听,叫事多。哦!还有杠头的意思,是杠精的头头。
琴婶见到我服软,也没接着说刚刚说拿鱼那事。
接着说:“听说现在大城市很流行摩托车拉客,要不你也弄一部,这样你就可以用平时闲暇的时间赚赚钱了。”
“摩托车要好大好几千呢!我怎么买得起。”
“去借一点,然后找部二手的,也就三千块钱吧!我前段时间听我远房表亲说过,他也是买了一辆,一天可以拉好几十块钱呢!我和你说我这里有2千多一点,我可以先借给你,这是我私人钱没人知道,你赚到钱了,再还给我。”
听到这,我好心动啊!一天好几十,上百块,一个月就快回本了。
“可是我不能用你的钱啊!”
“就当我是投资行不行。”
“哟,琴婶高端了,还会投资起来了。”
“没有,没有,看电视里学的。”
琴婶被我说得娇羞的低着头,有点少女的味道。我们就这样一直从村口走了回来,先到她家,她便走了进去。
我把单车推回房间后,便上去大伯家看看,有没有需要煮饭这些活。
因为我自己住在下屋,听说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有两个房间一个厅,自己搭了一个小厨房和小便处。
在我们村家里是不能大便的,要想大便男的跑山上去,女的去公共厕所,但是那种公共厕所臭到翻天,所以,很多妇女也偷偷跑到外面灌木丛解决。虽说被人撞见会尴尬,但是撞见的人也不会说出去,这是黑不提白不提你不提我不提的事,很多人宁愿选择去灌木丛也不想去闻那臭味,现在回想起来那味还是想吐。
如果说往事不如风,我们回首时,是否发现曾经的你站路口迎着冷风,没有眼泪,没有伤心,用一颗看透世俗的心,去感受什么该放弃,什么该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