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头探脑的往业务部里观察,大家忙忙碌碌,电话不停,谁也没空理谁。
“不是说业务部闹鬼吗?”我又看了一眼指示牌,确定是业务部,“这也没问题呀?”
“难不成她们乱说的?”
我摸不着头脑,就当作被她们骗了转头要走,直勾勾撞进一个男人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黑色衬衫,头发不长,长的贵气,一身英气,像是书里走出来的少年将军。
“是我不好意思,撞疼你了吧。”
“没事没事。”
他打量我几眼,“我没在公司见过你,新来的吗?”
“不是,我是总公司派来……”我话说一半,他直接打断,颇有些激动。
“你怎么才来,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来了,这事再不解决,我们班都不能上了。”
他边说边拉着我的手腕,往里走。
“什么事这么着急,慢点!”
他腿长,迈着最大的步子,我一路小跑,勉强跟上。
一路风风火火,业务部的人见我去的方向,都放下手里的活儿,抻着脖子看热闹。
他把我带到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奇怪的是,靠近这间办公室的两排办公桌,空空荡荡,还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
“部长办公室?你把我带这来做什么。”
我一回头,发现他离我老远,“你什么时候跑那去了?站那么远干什么?”
他憨憨笑道:“大师,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业务部的人吃瓜闲聊,搭住他的肩头,“冯轲,你从哪拐来的小姑娘,他能解决吗?”
“总部派来的,别以貌取人,说不定人家能耐大这呢。”
“总部也真是不够意思,要不是于总他老人家不信鬼神,不给我们请大仙看看,咱们我不至于越级找到总部。”
他把我当成了驱鬼的大仙?这间办公室就是她们说的闹鬼的地方。
我谨慎地握住门把手,还没转动,里面一股劲猛的拽开门,把我带了进去。
外面一片哗然,又瞬间安静。
我急刹车站稳脚,抬头只看见办公桌上慵懒的躺着那只我找了很久的三花猫。
“是你呀!”
我走过去把它抱起,她冲着我喵喵叫。
除了它,屋子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没有鬼魂的痕迹。
“是你搞的鬼?”
它好像很得意,用头顶我的手,发出咕噜声。
“业务部部长,初政阳。”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死活想不起来。
桌面上积满灰尘,看样子很久没人打扫了。
这小家伙也不知道为什么呆在这儿,他能跟着于建伟到总部,说明它不是被禁锢在这。
但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留念的呢?
我想破脑袋,它在我怀里使劲抓挠我口袋。
“我没带好吃的。”
它还是不放弃,抓挠的更用力。
“你是想要这个?”我掏出口袋里装的东西,是我从杂物间带出来的摆件。
说来奇怪,哪天之后,猫鬼再也没出现过,摆件也没原来那么生动。
三花猫看见摆件,用爪子抓挠,又跳到办公椅上,扒拉抽屉。
我跟着它的指示,打开柜子,里面放着熟悉的猫咪摆件。
这个摆件和我手里的摆件一样,木讷呆板,眼神空洞,像被吸干了似的。
“这是你的媒介?”
三花猫不理睬我,悠闲的舔舐毛发。
看它的样子,应该不是他的。
我在办公室里返找,在另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家三口的照片。
“华清?”
我见过华清儿子的照片,和照片里的孩子一模一样。
三人笑容灿烂,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这个初政阳难不成是华清那个出轨的老公?
我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听过初政阳三个字,那个视频里。
打开电脑,设有密码,提示是最在意人的生日。
我不知道小三的生日,总不能是华清的生日吧。
我给华清发消息,问她生日多少。
她秒回消息,“怎么突然问我生日?”
“先别管这个,你先告诉我,很着急。”
“1988年4月2日。”
我输入华清的生日,果然是错的。
我瞟到照片,初政阳温柔的看着他儿子,我又问华清,“你儿子的生日是多少?”
“2016年5月31日。”
电脑打开了,看着屏幕上小三的照片,我很难想象,初政阳出轨,最在意的人却是他儿子。
电脑里的文件分门别类整理在一起,唯独一篇文档没分进任何一个文档里。
十几分钟后,我把三花猫,摆件和那张照片带出了办公室。
“出来了出来了!”
“怎么样大师,都清理干净了吗?”冯轲问我。
大家都很激动,想知道我在里面经历了什么。
我阴沉着脸,压着声音,“初政阳是怎么死的?”
哗然声戛然而止,冯轲也愣在原地,安静片刻,其他人跟我打起马虎眼。
“我们怎么知道他怎么死的,你应该去问他老婆。”
“对啊,我们跟初部长不熟,不熟,对吧冯轲!”
旁边的同事用力拐他,他才缓过神,随便接话,“昂……不熟……”
这群人故意隐瞒初政阳的死,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你们想活下去,告诉我,初政阳是怎么死的!”
我只能威胁恐吓, 准确来说,在江湖骗术中,叫“屈”。
“初政阳怨气未散,甚至日益增长,活不了多久,你们都会死。”
他们怕了,对自己的生命安全感到痛苦担忧,“大师,你可得救救我们!我们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初部长!”
所有人都急了,都催着冯轲说出真相,“冯轲,说吧,不说我们都得死。”
冯轲犹豫不决,中谷有马发消息催促我,我没时间和他们浪费。
“欲想活命,必先自救,你们心不诚,我救不了你们,你们好自为之。”
说要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冯轲突然叫住我,“等一下,我师父他真的有怨气未解吗?”
“你可以不信,反正要带走的人又不是我。”
他垂下眼眸和自己的内心作斗争, 我直接从他口袋里拿出电话,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进去,用他的手机打给我。
“你慢慢想,想清楚再联系我。”
回头时,我立马给周行发消息,“帮我查一下初政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