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怀疑地瞥向逾白,“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他!”
逾白支支吾吾辩驳,“怎么可能,那个时候我还在深山修行呢。”
蒋烨猝不及防的凝气打向逾白丹田,他立刻闪躲,“你干嘛!”
“试试你的元丹,怎么你的元丹见不得人吗?”
我听说过,异兽的元丹是他们修行千年凝结而成,能量深不可测。
“别闹,都这么晚了,小越该睡觉了。整日熬夜皮肤都垮了。”
我和蒋烨同时捂住脸,互相对视,“真的吗?”争先恐后的在镜子前观察自己的脸。
蒋烨捧起我的脸,“真的,阿越,你眼角长纹了,法令纹也深了。”
“你也是!”
我俩毫不犹豫跑回房睡觉,隐约听到逾白叹气的声音。
关上房门,我的情绪再也崩住了,紧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那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是唯一记得我的故人。
窗外的月亮依旧如常,它永远是那副清冷的样子,它和太阳见证着历史沉默无言的守着人间。
无论在黑夜月下发什么,太阳都会照常升起,这是铁律。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天色还没亮,逾白蒋烨还在睡梦中,我就收拾东西出门。
杨舒的旗袍店还是老样子,这家店有太多回忆,一遍一遍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杨舒或许遗传了梁徽的手艺,从小就喜欢缝缝补补,长大后又把这家旗袍店开了起来。
柜台上,一样的盒子,同样的粉色丝带,同样是留下的遗物。
眼泪啪嗒地落在礼盒上,我鼓足勇气掀开盒子。
眼泪戛然而止,瞳孔剧烈颤动,心脏在那一瞬间骤停。
显眼丑陋的红色九菊信封,明晃晃的放在衣服上面。
拆信封的手都在抖,不知名的恐惧感袭满全身,我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无时无刻都在看着你……”
我打量房间,似乎感觉屋里的假体模特都诡异地看着我,笑容僵硬邪魅,要活了一般。
脑中强烈的眩晕感,天旋地转,让我泛起一阵恶心,脚下无力站都站不住。
逾白蒋烨及时出现,扶住我,“你没事吧!”
蒋烨扶着我坐下,“我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
“冰坨子见你房间一点动静都没有,猜到你来了这,一进门就看见你东倒西歪的站都站不稳。”
“你出门也不和我们说一声,万一出点意外怎么办。”
蒋烨喋喋不休的教育我,冲我发牢骚,听的我头更晕。
逾白捡起掉在地上的信封信纸,“又是九菊一派。”
蒋烨恨的牙痒,攥紧拳头,“真是阴魂不散,难不成杨舒的死是他们搞的鬼?”
逾白闯进后屋,我和蒋烨立刻跟上去,里屋的陈设很简朴,但很温馨,种满花花草草。
他翻箱倒柜, 胡乱翻找,把屋子掀得乱遭遭的。
我有些恼火,觉得这样也太没礼貌了,“你在找什么?”
“杨舒是癌症死的这没错,问题是之前你给他诊过脉,并没有发现他脉像异常,你还记得你当初和他说过什么吗?”
我回想起第一次和逾白相遇的那天,当时我好像是对杨舒说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我说不许乱吃什么补药。”
“他骗我!补药有问题!”
我也帮忙寻找,蒋烨听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什么意思?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要么杨舒早就得癌症再吃补药控制,要么就是补药的问题!”
“我明白了,你是怀疑补药是九菊一派给他的,他既然要长吃,那应该放在一身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我立刻跑进卧室,在床头柜一阵翻找,果然在最下面的那层抽屉里找到一瓶药,“癌症克星?”
我心中气到发狂,用力捏紧瓶身,骂道:“杨舒你个臭小子,这么弱智的名字你都信!”
“人老了都这样,以为世界上真有灵丹妙药。”
蒋烨打开瓶盖,闻了闻,看了看成分表,“这药没什么问题吧,就是普通的保健品。”
我一把夺过药瓶,“你傻啊,有问题你觉得他能写在明面上吗?”
仔细观察药瓶上的生产厂家,“盛源药业?盛源这个名字是不是在哪听过来着?”
“盛源金融!”我们三人同时想到。
“那不是小三她爹开的公司吗?她也和九菊一派有关?”
“据我了解,盛源金融是盛源集团旗下子公司,涉及到很多行业领域,算得上北城的领军企业。”
蒋烨两眼放光,“冰坨子,你可以呀,这都知道。”
“可是……万一是我们搞错了呢?”
我们三人沉默了,毕竟是猜测,没有实际证据证明盛源集团和九菊一派有关。
手机铃声打破寂静的氛围,“喂?”
“老板娘,是我,周行。”
“您吩咐我调查的事情已经查清了,发您看看。那个田青青,太奇怪了,大家都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但全都说不清什么时候认识的,长什么样也记不清。”
之前李斯言的事情结束后,打算把周行调回北城,想了想田青青实在可疑,就让他在江沅市多停留一段时间,调查一下田青青的社会背景。
“行,我知道了,辛苦你调查这么仔细,你回北城的时候一定要留意身边人,注意安全。”
“叮~”
点开周行发来的文件,田青青的个人资料很详细,但是没有照片。
放大看田青青父母双亡,只有一个祖父和她相依为命,工作经历一栏,“曾任职盛源集团策划总监,这么巧?”
“看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盛源集团。”
“这也太巧了,我们刚找到盛源药业的产品,怀疑到盛源集团,现在立马给我们一个准确答案。”
总觉得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牵引我们一步一步前进。
“那怎么办,不会又要像上一次一样让我和冰坨子穿女装刺探情报吧。”
逾白面露惧色,脸颊微红,“我觉得小越说的有道理,还是再观察观察,不要轻举妄动,说不定是个陷阱。”
蒋烨眯缝着眼,“冰坨子你不会是怕了吧?”
“哪有……只不过是觉得堂堂男儿穿成那样,有些……伤风败俗!倒是你上次穿女装,好像挺开心。”
“别胡说,我虽然不爱穿女装,但是谁规定男生就不能穿裙子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得承认我女装确实比你女装好看。”
我一门心思都放在田青青资料上,呢喃道:“只有一个祖父?怎么没见周行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