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蒋烨震惊不已,“听说过阳世扎纸术可以以假乱真,没想到和真人一模一样,太逼真了吧。”
“我只是猜测,需要实际证据。”
敲门声打断了我们三人的讨论,门口站着个戴眼镜文质彬彬的男人。
从内到外透着儒雅斯文,白衬衫平整,一条褶皱都没有,脚上的皮鞋光亮如新。
“听徐校长说各位有事找我。”他年纪看上去不大,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您好,您是一年六班的班主任吧,快请坐。”
他有些拘谨,双手不知道放在哪,不断摩擦着大腿,凑近看,皮肤吹弹可破,香水清冷独特,单坐在那都透着一股书卷气。
“您怎么称呼?”
“文泽。”他眼神飘忽,无意中对上我的目光,眸色温润如玉,嘴角浮动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您不用拘谨,我们只是想和您随意聊聊。”
他微微点点头,但还是提防着我们,眼底里全是对我们的不信任。
“您最近又遇到什么反常的事情吗?”
文泽推了推眼镜,凝视着我,“为什么这么说?”
蒋烨不耐烦的冲他吼道:“让你说就说!废什么话!”
他这副样子不像是教育局的领导,反倒像地痞流氓,身上无意散发出来的鬼气对文泽产生强烈的威压。
冷意瞬间包裹住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害怕,逾白强行按住蒋烨。
我用咳嗽声掩饰尴尬的氛围,“只是关心一下教师的生活。”
文泽被蒋烨吓到,说话有点哆嗦,听我这么说,松了口气,“没,没什么反常的事情。”
我追问道:“就没有不合常理的地方吗?”
文泽看我反复问些不着边际的问题,也有些不耐烦,但畏惧蒋烨又不敢表现出来,脸上依旧淡笑着,“我不知道您说的不合常理是指什么,我一会还有课,失陪了。”
他猛地站起身,膝盖撞到座椅边,慌乱的往外走。
蒋烨在身后骂骂咧咧,“喂!你有没有礼貌!”
“阿越,你不是有让人说实话的蛊吗?给他喂点。”
我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他是普通人类,无缘无故给他下蛊,会遭天谴的!”
蒋烨耷拉着脸,“那怎么办!什么都闻不出,岂不是白费力。”
逾白到看的开,安慰道:“非也,又不是只有他一位任课老师。”
我们两人相视一笑,把注意力放到刚才上课的女老师身上。
正好遇上刚下课的那位任课老师,我和善的递上一瓶水,“上一节课累坏了吧,辛苦您了。”
我突然拦住她的去路,让她有些懵怔,礼貌笑着拒绝我的好意,“领导说笑了,教书育人是我们老师的本分。”
我把水强硬的塞给她,慈爱的微笑,喝点水,上一节课,嗓子干。您思想觉悟太高了,能有您这样负责人的老师,真是北城的荣幸!”
一顿夸奖,女老师羞红了脸,含羞着低下头,“您过奖了。”
“我看您上课的状态非常好,脾气也好,还很有耐心,我能不能跟您打听个事。”
她攥紧手里的矿泉水瓶,“我还有事不太方便,领导您去问其他人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突然将水瓶塞还给我,恭恭敬敬的边鞠躬边绕开我,匆忙的走掉了。
逾白和蒋烨躲在拐角处偷笑,看我吃瘪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
“我就不信,美男计也不好用!”我凶狠很的指着他们两个人,又指着女老师的背影,“你俩去!”
两人全都当看不见,忽视我,我不爽的划过脖子,两人慌忙摆手,我死瞪着二人。
蒋烨反应快,在我发火之前,将逾白推出去,“你干什么!”
蒋烨奸笑着,“轮到你利用美貌征服她了。”
“你有病吧!”
蒋烨得意的说道:“无名店不养闲人!你不会不行吧!”他的眼神里全是嘲笑和讽刺。
逾白很吃激将法这套,阳光明媚的脸上愈来愈阴沉,眉眼虽然弯笑着。但眼闪寒光,“你说谁不行!”
逾白整理好仪容,闲庭信步的走近,上前和女老师搭讪。
我走到蒋烨身边,倚着墙,看逾白假笑着和女老师打招呼,看见逾白的天颜,女老师痴迷的顿出,脸颊上升起一抹晕不开的红色。
“您好,请问您有时间吗,我能不能问您几个问题。”
逾白的嗓音极富磁性,女老师慌乱的看着他,用怀里的课本挡住自己一般的视线和上扬的嘴角。
听见逾白要问问题,女老师转身块步走开,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留恋,留下逾白僵在原地。
他无助的望向我,我耸耸肩摊开双手,我也无计可施,他无奈的望着那边老师离开的背影,伤神感叹,“难道是我的魅力真不及蒋烨?”
看来教育局的身份让他们避讳,像是商量好似的,全都不和我们过度交流。
蒋烨在我旁边笑得直拍大腿,眼泪都笑出来,哐哐给了我几拳。
看热闹不嫌事大,我很烦躁,他手劲太大,这几拳差点给我打出内伤,我瞄准他的屁股,往死里踹。
整个人往前倾,眼前还是个楼梯,蒋烨不受控制往下跑,“啊!”
逾白和女老师都隐约听到身后的叫喊声,刚转身吓的逾白瞳孔放大,来不及躲闪,两人摔抱在一起。
女老师惊叹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得逞,磕到了的样子。
“哎呦!我的老腰!撞死我了!”蒋烨趴在逾白身上哀嚎,逾白被蒋烨压在身下,说话都艰难,“还不快起来!你是想压死我吗?”
两人四目相对,对方的样子应在彼此的眼瞳里,空气凝结了几秒钟,两人反应过来,都嫌弃对方,嗷嗷作吐。
我灵光一闪,跑到两人跟前,做作的喊道:“哎呀!小白!你家亲爱的受伤了!”
蒋烨气急败坏,“说什么呢!谁家亲爱的?”
逾白看见我演技拙劣,明白我打的什么主意,配合我演戏。
寒笑着楼主蒋烨的脖子夹在咯吱窝下,“亲爱的,你手怎么磕破了,太不小心了,我心疼死了。”
他故意抻着脖子,喊得大声,暗中观察不远处女老师的反应。
“你俩有病吧,今天出门都没吃药吗?”
蒋烨想挣脱,逾白搂得更紧,脸和脖子被勒的通红,他用力拍打逾白,他就是不松手。
女老师小心翼翼靠近,在口袋里翻找了一会,递上个创可贴,让逾白给蒋烨包好。
“放开老子,我自己可以!这点小伤包什么创可贴!”
逾白贴近他,“亲爱的,别生气了,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