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问的问题很简单，你要答的也很简单，只要说‘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秦莫看着陆祈言。
陆祈言看着他的眼睛和表情，淡笑了一声，“秦总，恕我直言，人其实一般到这时候了，心里多半都有答案了，你又何必要来问我？”
“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秦莫又重复了一遍，显然没有任何打算和陆祈言废话的意思。
陆祈言略略点了点头，“你问吧。”
秦莫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顾星阳，是你的儿子吗？”
陆祈言看着他，片刻后，吐出了一句，“不是。”
陆祈言说完这话的同时，就看到秦莫先前眼睛里的红，都有些淡下去了的，此刻又被染得血红。
“他姓顾，怎么可能是我的儿子。陆家绝对不可能让自家的血脉冠上其他姓氏。”陆祈言淡声说道，“只不过，在外人眼里看来，都觉得是因为顾千里不讨喜，所以连她生的孩子都不受我家喜欢。”
秦莫垂头，笑了一声，似是在自嘲。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直勾勾盯着陆祈言，“我要顾千里当初生产的病历资料。”
“何必呢，秦莫。”陆祈言看着他，“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那是我的事，我要她的病历资料，我需要知道，在我错过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秦莫又自嘲地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我和她之间已经没有秘密了，没想到，她又骗了我。”
“她没有骗你吧？”陆祈言问道，“我了解千里的性子，她最多算是没告诉你，隐瞒和欺骗是两码事。更何况，你没有见过那段日子，你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不见天日，你又怎么知道，她不告诉你那些，是不是为了保护你呢。”
不管怎么样，陆祈言这话，的确是让秦莫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他看着陆祈言，“所以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祈言忖了忖，便淡声道，“我会把病历资料发给你，电子档可以吧？原档在我妈保险柜里，她把这视为家丑，想要拿到比较费事。”
“可以。”
“你自己看了，基本就能知道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陆祈言说道，“就算你看不明白，你不是有个朋友是医生么，让他给你解读就行。”
“好。”秦莫点头。
“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的话，不送了。”陆祈言说道。
秦莫对他这话不置可否，只依旧站在原地。
他在原地占了片刻之后，终于向陆祈言问了一句，“顾千里葬在西郊墓园那个……是怎么回事？”
陆祈言看着他，“你只要看过她的病历资料，就会知道，她当初怀着的，就不止一个孩子。异卵双胞龙凤胎。”
秦莫几乎要站不稳，要不是双手牢牢扶着床杆，他此刻恐怕会滑到地上去。
陆祈言轻轻叹了一口气，“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看来千里一直把你保护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