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么懂事的孩子，所以他才那么记顾千秋的仇，每次看到她都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甚至为了去捣乱顾千秋的事儿，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韦姐的话，让顾千里脑子很乱。
她脑子里似乎没有章法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需要更多时间思考。
而另一头，秦莫的病房里，气氛沉默凝重。
卢清芳讪笑着打着圆场，“阿莫啊，你母亲非常担心你的伤势，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这么大老远的过来，所以就陪着过来了。你不要怪卢阿姨自作主张喔……”
苏丽安在旁边说道，“哎呀妈，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莫哥不会怪你的。”
卢清芳赶紧笑道，“哎对对对，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原本一直很沉默的秦莫，听到这里似乎终于有些忍无可忍了，他冷笑了一声，看向苏丽安和卢清芳，“一家人？”
他声音太冷，苏丽安的表情僵了僵。
卢清芳赶紧讪笑道，“阿莫，我知道你可能怪我们自作主张，但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
秦莫像是听不到她也看不到她似的，继续冷冷对苏丽安说道，“我看，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把我妈当枪使？”
还不等苏丽安出言辩解，不等卢清芳帮她一块儿找补。
最先失控的竟然是一直沉默不语的莫洁莹。
“我愿被当枪使！行了吗！我愿意被人当枪使！够了没有？”莫洁莹眼圈泛红地看着秦莫。
她素来温婉，几乎鲜少发怒失态，所以她陡然这样低吼出声，让卢清芳和苏丽安都吓了一跳，简直比看到秦莫发怒还要更诧异。
“伯母……”苏丽安怔怔道，“我没有把你当枪……”
她话还没说完，莫洁莹已经继续对秦莫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被当枪使吗？我又不傻！可我能怎么办呢？哪怕是被当枪使，只要你能过上日子！我也甘愿了！秦莫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这五年，你还像个人吗？”
秦莫没有做声。
莫洁莹诘问着，“你还有除了工作以外的生活吗？！你哪怕找个人谈恋爱，你哪怕发家了之后在外头玩女人！都好过你活成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秦莫眉心拧了起来，他不承认。
他沉声说道，“我有生活。”
“你有个屁！”莫洁莹鲜少这样骂得粗鄙，但此刻却也已经顾不得了，“你有个屁生活！五年前那个女人甩了你之后，你就已经死了！我的儿子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我不能被当枪使吗？”
莫洁莹怒道，“那个女人，五年前害死了我的儿子！留下了这么一具人不人鬼不鬼的躯壳给我，我不能被当枪使去对付她吗？凭什么不可以？”
莫洁莹再次重复了一遍她先前对顾千里就说过一次的话语。
“怎么？她的儿子就是宝贝，我的儿子就命贱如狗吗？！”
说到这里，莫洁莹又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秦莫，“结果呢？五年后你兜兜转转，还是和她纠缠不清！你真就那么贱吗？没她就不行吗？天底下的女人千千万，没她就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