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顾千里怔怔道，“我不是想借钱。”
“你别和我客气，你人品如何我是知道的，这么久以来你的辛苦大家都看在眼里，要不是实在太难了也不会开口。”吴悠说道，“你要是不好和咱们部门其他人开口的话，我来说。”
顾千里着实有些感激，她做梦也没想到，她母亲一分钱都不愿出。
这些平日里也没有太多私交的同事们，反倒这么主动。
不过顾千里真的，不想再借钱了。
哪里有什么骨气呢，在秦莫面前端着，死咬着牙不肯低头，就是骨气？那难道借钱就很有骨气吗？
顾千里沉默了几秒之后，声音里带着浅浅笑意，“吴悠，很谢谢你。但我真的不是找你借钱。”
“啊？”
“你留着买包吧。我找你是有别的事情想找你帮忙。”
“天呐，我还能拥有新一季的包包哎！”吴悠显然是个真性情，声音里的惊喜毫不掩饰，“你只管说，绝对不会有什么能比借我包包钱更难帮的忙了。我连包包钱都愿借给你了呢。”
“就是……”顾千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自己的请求。
一小时后，吴悠蹬着八厘米的细高跟，拎着两包东西匆匆赶了过来。
“我来了来了来了！”吴悠气喘吁吁进了门，把东西在梳妆台旁边的地上放下后。
她上下打量了顾千里一眼，说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要我来帮你化妆打扮啊？”
顾千里抿了抿嘴唇，看着妆镜里明显不修边幅的憔悴的自己。
顾千里沉默了几秒之后才低低说了一句，“我要去见一个人，但不想以现在这样憔悴狼狈的模样过去。”
‘我只不过，是想要玩一玩你而已。你现在这么犟着，等哪天我对你不感兴趣了，你再后悔可就迟了。毕竟，你不是缺钱么？要是钱够，你那个绝症的儿子，也就能得到更妥善的治疗了不是么？’
‘……你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干巴巴，也不年轻了，还生过孩子。’
‘我现在对你没什么兴趣，你就像这碗面一样，让人没有胃口。’
顾千里甚至不需要多么刻意去回想，秦莫的这些话，都如同用刀子刻在她心里似的，很痛也很难忘。
“我觉得，我如果不拾掇一下，可能见不到这个人。”顾千里说道。
吴悠听了这话，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震惊的模样看着她。
顾千里无奈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吴悠依旧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她，问道，“这位姐，你是不是对你的美貌有什么误解？”
“呃……？”顾千里看着她。
吴悠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说道，“看来美人还真是有很多美而不自知的啊。你知道们，我们暗中称你为楼花。”
“什……什么花？！”
“楼花，顾氏大楼的一朵花。”吴悠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啊，你知道我每天早上多早起来画通勤妆么？你呢？千里姐，我看你每天早上就洗个脸然后擦个淡色口红就出门了吧？就这样你的颜值都还这么能打呢……”
“呃……”顾千里倒还真没有想到自己在同事眼里居然还有这么个名号。
吴悠摩拳擦掌，“放心，有我在，你一定是这条该最靓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