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顾千里有些好奇。
程迦南洗了洗手，擦干之后就拿起手机来，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喏，你看。”
屏幕上是一个微信群的对话框截图。
因为老同学都不太待见她，所以除了她加了的那个大群之外，老同学们还有另一个群。
大群里有她，没有秦莫。小群里有秦莫没她。
迦南因为和顾千里关系好，原本都被排除在小群之外的，还是因为易云峰一直爱慕程迦南，所以才让迦南得以混进了小群里。
所以顾千里看了一眼对话框截图的群名字，“这是那个我没在的小群吧？”
“嗯。就那个群。”
“还挺热闹……”顾千里想到大群里常年沉默的气氛，无奈道，“是因为我不在的缘故吧？”
“你和秦莫大群小群王不见王的，总之，朱佳佳带头在小群里说你的是非。”程迦南的话没让顾千里有多气愤，她都习惯了。
顾千里点头，“我知道啊，你以前不是和我说过，每次同学聚会之后她会都说我是非吗？”
“对，但这次不一样，你往后翻。”程迦南目光有些激动，明显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屏幕上的对话框截图里，朱佳佳正在以很不好听的字眼，说顾千里是小三，被徐之云扇了耳光。甚至后来还说顾千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之类的，反正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了。
倒没有太多人附和她。
“就算大家因为当初的事情，对你有成见，但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在背后对别人品头论足、扯是拉非的。更不至于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程迦南撇了撇嘴，继续道，“朱佳佳会这么恨你，还不是因为当初你事事都压她一头，而且她追秦莫追不到，你却和秦莫在一起了……”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其实人一从大学毕业之后，逐渐就会和校园里的那段相对纯粹的环境和记忆，产生脱离感，时间过去得越久，脱离感就越重
顾千里手指又在屏幕上划了一下，看到了下一张截图。
目光倏然一滞。
先前几张图片上，基本都是朱佳佳的独角戏，大家多半都是沉默吃瓜，或者偶尔发两个惊讶的表情之类的。
而这一张截图里，有人回复了朱佳佳的话。
回复的人，微信头像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剪影照片。
但顾千里却一眼就看了出来，这是秦莫。
哪怕只是一个剪影，她也一眼就认出来了。
于是原本还心不在焉的眼神都变得认真了不少。
秦莫：【@朱佳佳 没毕业的时候，我就曾经警告过你。但看来，如果没有律师函，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悔改的。】
秦莫：【[图片]】
秦莫统共就只发了两条而已，却也已经足够震撼。
程迦南很激动，伸手划到了下一张图片，“他居然真的给朱佳佳发了律师函！”
图片上正是秦莫发的律师函的照片，诉的就是朱佳佳造谣诽谤，对秦先生的名誉造成侵害之类的……
顾千里理解程迦南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了。因为她看到这律师函也惊呆了，秦莫居然……真的把朱佳佳给告了？
“是，不，是，很，爽？！”程迦南每一个字都透着痛快。
顾千里听着程迦南语气里的期待，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是。”
只是更让她在意的，是秦莫那句‘没毕业的时候，我就曾经警告过你’。
没想到，他还记得。
他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