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
秦莫的尾音略略拖长，本就是磁性蛊惑的低沉男声，拖长的尾音听起来带着几分慵懒缱绻的感觉，莫名就多了些暧昧的感觉。
于是徐之云脸上原本还趾高气昂的笑，顿时就僵硬了，“莫、莫哥，除非什么啊？”
顾千里有些紧张地盯着秦莫，他该不会……在这样的场合把那个条件说出来吧？
看到她眼底里明显的紧张情绪，秦莫心里有些异常愉悦的心情闪过，原本无趣的开业庆典似乎也变得有了意思。
他薄削的唇角邪气一挑，似笑非笑地答道，“哦，除非她答应我开的条件。”
顾千里的脸色顿时白了，她没想到秦莫真的会在这样的场合提及‘条件’！周围就算没有太多围观的人，但朱佳佳他们这些老同学都在。
顾千里心如擂鼓，声音有些不稳，“秦莫，我……我们能单独说吗？”
徐之云本来就因为秦莫的态度而低落，有火没处发呢，听到顾千里这话，马上就有了能迁怒的地方，转眸就对她吼道，“你有什么好和莫哥单独说的？！”
徐盛觉得小云可能并不知道这位女子作为阿莫前女友的身份，但女人的直觉都很敏锐，小云想必察觉了秦莫和她之间不对劲的氛围，所以才会这么失态吧？
徐盛按住了徐之云的肩膀，“行了，小云你太失态了。”然后才看似不经意地随口问秦莫，“条件？什么条件？”
朱佳佳他们也在一旁嘀咕，“是啊，什么条件？”
秦莫嘴角的笑意邪气更甚，顾千里看着他的笑容，心里一个咯噔，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忙忙往前走了几步，拉住了他的衣角，动作带着恳求的意味，不希望他回答刚才的问题。
但她不知道，越是看到她紧张慌乱，秦莫心里越有一些莫名的快意。
他垂眸凝视着顾千里的眼眸，修长深邃的眼眸里，目光深沉而复杂，顾千里读不出太多的情绪，但却能看到那种……类似于猫逗老鼠的恶趣味。
秦莫的声音依旧低沉磁性，尾音缱绻，“哦，就是一些……”缱绻的尾音带着暧昧的腔调，不急不忙吐出四个字来，“私，人，交，易。”
他咬重了‘私人’二字，越发让人浮想联翩。
周遭的目光皆是先震惊，而后了然，显然从他的语调和措辞中，品出了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顾千里脸色煞白，原本还牵住他衣角的手，也颓然垂落了下来。
而徐之云的脸色铁青，气得呼吸都不畅。
“啪——！”她抬手一巴掌就打到了顾千里的脸上，“阴魂不散的贱人！”
然后用力跺了跺脚，转头离开。
周围响起了一阵倒抽气的声音，大概是谁也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出戏码。
顾千里的脸被打得侧了过去，几绺头发散乱在颊边。苍白的脸颊上，红色的指痕渐渐浮现出来。
徐盛在转头看到秦莫表情的瞬间，连想要说的话语都忘记了。
秦莫眼里，原本还因为顾千里的紧张而浮现的兴味神色，倏然散去。顾千里颊上浮现红色指痕时，寒冰般的凛冽顿时充斥了他的眼眸。
然后徐盛想起来本来想说的话，是想怪秦莫说话太直接。
但此刻话到了嘴边，出口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