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这个女人是秦天翼的太太,可舒中泽女儿的身份让人太意外。
舒氏集团以前的几个老股东,原本想趁着手里的股权还值点钱,一起转让出去换成资金去搞点投资,免得受重组影响,手中的股权会变得一文不值。
“来找舒总认亲的儿女,我们见得多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冒牌的?”有个股东提出质疑说。
萧安景拿出了一份亲子鉴定,让大家传阅。
顾素素坐在会场的主位上一直没说话,看着这帮人的各种嘴脸,顺便认清楚舒中泽说要清除的那几个股东的脸。
会场里安静了下来,不过没过一会,还是有人又说:“是舒总的亲生女儿又怎么样,现在舒总已不是集团的负责人了。如今的舒氏集团经过了多次大起大落的折腾,早就不能和以前相比。既然你现在是翱翔的负责人,又和舒总有这层关系,不如将我手中的股权收购了。你们想怎么重组怎么重组,以后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何必把大家绑着受罪。”
“对啊,你们都是一家人,自己在家里关着门重组就好了,我们这些外人也没必要参与了。”
素素看着这两个人,终于开口说:“可以,谁想要卖出手中的舒氏股份我都收。”
说着她对旁边的詹秘书说:“你登记下要卖股份的人手中有多少股份,分别是哪些人,我按目前的市值收回。”
詹秘书起身开始登记。
素素冷笑看着这些找詹秘书登记要卖股权的股东,果然和舒中泽预料的人一样,
先前还觉舒中泽教她的方法太过强硬,现在看来这几个人这个时候要卖手中的股权,简直对舒氏没有丝毫的感情,是想把舒氏集团彻底掏空。
如果现在不是他们翱翔收购了舒氏,不说吕远鸿,换成任何一家其他集团,恐怕会和他们一起把舒氏拆分掉,全都换成现成的资金,舒氏再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素素看差不多了,那几个忘恩负义、早有异心的人都跳了出来。
她又开口问:“詹秘书,都登记好了吧。”
詹秘书回了声:“好了。”
她抬头看向会场的所有人,拿出自己手里一份资料,说:“既然我们翱翔要对舒氏进行重组,那就得先把舒氏集团以前的旧账清算一下。有些人急着要离开舒氏,那也得把欠舒氏的还了才能走。”
其他人又开始小声议论,素素将手中的资料交给詹秘书说:“你来念一下。”
詹秘书站了起来,翻开那个文件夹,微微楞了下,不过还是照着上面的内容念了说出来,“原舒氏集团海外项目负责人魏昌东,在印尼南部海岛投资项目上私吞工程款一点五个亿;原舒氏集团中部区域负责人方浩在项目投标中勾结招标方,故意抬高中标价格从中牟利四百八十九万……”
詹秘书还没念完,刚被点名道姓的两个人已经跳了起来,其中一个怒视素素说:“全是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敢这样污蔑人,我要告你诽谤!”
素素只冲着这两个人冷笑了下,说:“继续念,念完后将这几个人手中的股权和他们非法牟利所得核算下,用他们股权折算后的资金来弥补他们欠舒氏的。”
“好的。”詹秘书继续又往下念。
那几个股东谁都坐不住了,都在说自己是被素素诬陷了。
素素好笑地拿出手中证据的复印件,说:“是不是诬陷你们自己看吧,原件我已经都交给警方的商业罪案调查科。”
那几个股东立刻慌了神,有人想要立刻离开会议室,却被门口的保安拦了回来。
有人撑不住了,向素素恳求说:“只要能不让我坐牢,股权什么的我都不要了。大小姐,求你和警方说只是场误会,只要舒氏不告我,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早就给过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珍惜,已经晚了。”素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说:“商业罪案调查科的人应该马上就会到,你们好好配合他们调查吧。”
那几个股东全都傻了眼,这不是什么重组股东大会,就是针对他们的鸿门宴。
有个股东气得上前要对素素动手,萧安景动作很快地挡住了那人,直接用擒拿手拧住那人胳膊推到了 一边。
这时有几个西装革履,西装外挂着证件的人走进了会议室,亮明了商业罪案调查科的身份,将那几个股东全带走了。
会议室一时鸦雀无声,人人自危,这里坐着的人有今天的股权和资产,谁没踩过商业犯罪的底线,也不知道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会不会又拿出什么罪证来。
素素清清了嗓子,语气温和地说:“好了,不该待在这里的人,会去牢里蹲上一辈子。我想告诉大家,舒氏集团还是会保持原样,刚才那就是我对舒氏集团内部清除和重组。我们翱翔虽然收购了舒氏集团,但会让舒中泽先生继续担任舒氏的总裁,我们不会过多干预舒氏集团的事,你们以后还是可以完全自主经营管理。”
有人问:“你的意思是说舒总会回来,我们还是跟着舒总干?”
素素点了点头说:“对,不过大家也明白舒氏集团已元气大伤,情况不容乐观,望各位能与舒总同舟共济,度过现在的难关。以后你们将会是舒氏集团的大功臣,舒总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大小姐,那太好了,我就知道舒总不会抛下舒氏集团,不会抛下我们。”有人立刻表示忠心,其实是看出来了,让翱翔集团收购舒氏不过是舒中泽安排的一场大戏,给了他净化集团内部的好机会。
素素笑了笑说:“请不要叫我大小姐,叫我秦太太。今天就到这里,散会。”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会议室后,她对詹秘书说:“你可以向舒中泽汇报今天的情况了,我是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办得,他可以放心了。”
“顾小姐,不对,秦太太,你这话就见外了,我和舒总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