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也没再去说索菲的事,觉得现在最重要是要给笑笑找到合适的骨髓,做骨髓移植手术。
“天翼,我想去找下舒中泽,让舒家的人为笑笑捐献骨髓。”其实她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地通,说出来后心里在打鼓,天翼会不会同意?
秦天翼本已有了些睡意,听她说有这种想法,又睡意全无地问:“还是没有和孩子配型成功的骨髓吗,在骨髓库里就这么难找?”
“不是合适的骨髓难找,而是要排队。我听医生说每个等着做移植手术的病人都是在等着救命,通过骨髓库排队的人太多,要轮上笑笑估计最少还得等半年。半年啊,她等不了的。”素素一想到孩子那张苍白的小脸就心里着急。
秦天翼有点顾虑地说:“这个时候你去找舒中泽,又不说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他会理你吗?”
“我听给舒中泽设计西服的同事说,舒中泽有意让我把设计好的西服亲自给他送过去。”素素说,“我想借这机会见他,和他说笑笑的事。现在舒雁没了,他难道就不想把对自己女儿的哀思寄托在外孙女身上。”
秦天翼认真地想了想,说:“好吧,你想试就试一下,不过得我和萧安景陪你一起去。关于笑笑的事萧安景帮过舒雁,比我们都熟悉,让他和舒中泽说笑笑出生到现在经历了什么,应该更有说服力。”
“好,我也不想单独面对舒中泽。”素素也不知道再次面对舒中泽能不能保持平和的心态,还有舒中泽是否也已查清了她的身份,这些都让她的心揪揪地痛。
秦天翼吻了吻她的头顶,“放心,笑笑会没事的,这孩子天生有舒雁这样的母亲,还能活到现在已经算命大了。”
“嗯,你累一天快睡吧,晚安。”素素躺在他怀中虽还睡不着,但贪恋着在他怀中的感觉。
……
一周后,素素让工作室的同事和舒中泽约好了时间。
她亲自拿着重新设计的西服来到了舒家大宅,秦天翼牵着她的手,萧安景帮她拿着西服,还有两个保镖就等在最外面的大门处。
他们一行走进主屋的大厅,看见舒中泽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随意摊着一本财经杂志,略显疲惫。
舒中泽抬头看到了他们,目光落在素素身上,并没起身说:“顾大设计师亲自来给我送西服,好大的排场。翱翔两位老总陪着,还有保镖在门口等着。”
素素笑了笑,神态自若地拿过萧安景手中西服,说:“舒总,您看重新设计的这件满意吗?”
舒中泽对她招了招手,说:“拿过来我看看。”
秦天翼想帮她拿过去,她制止了他,亲自把西服送到舒中泽面前,说:“请试下,如果有什么不合适,我可以马上改。”
舒中泽起身笑着接过西服,对秦天翼和萧安景说:“秦总,萧总坐吧,你们都这样站着,别人还以为我想把你们赶出去。”
“不用。”秦天翼一脸冷漠地拒绝了。
舒中泽试着西服,对家里的佣人说:“给他们上些茶点。”
他先前想让素素亲自送衣服过来,是想着能留下她的DNA做个鉴定,看她和他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后来舒雁出事了,他的这个想法也就耽搁了下来,如今舒雁人都不在了,还是被秦天翼和素素害得。
这个时候素素来给他送西服,他想杀了他们为舒雁报仇的心都有。
“顾大设计师名不副实啊,这西服重新设计后还是没有什么新意。”
素素并不介意他故意挑刺,笑着说:“好吧,那看来您这个单子我们工作室接不了,还是另请高明吧。”
说着她要收回西服,舒中泽却没有还给她的意思,说:“虽然我不喜欢,但还可以留给佣人擦地的,至于所有费用我照付。”
秦天翼的脸色立刻变了,护住素素说:“舒总,这话是什么意思?”
素素倒无所谓,对天翼微微一笑,还是站在了舒中泽面前,说:“舒总,你有钱当然可以任性,反正是你真金白银买下来的,你要拿这件西服做什么都可以。只是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哦。”舒中泽把手中的西服交给了佣人,又坐下了,翘起了腿说,“你们今天这么大阵势过来,我早就料到不止是送衣服这么简单。”
素素豁出去了,扫了眼大厅问:“舒太太不在家吗?”
舒中泽轻笑道:“她要在家,肯定不会让你们踏进这里半步。”
“我知道你们对舒雁的死还很难过,不过我们这次来也是为了一件和舒雁有关的事,最好能跟你们一起说,一起来想解决办法。”素素看着他说道。
舒中泽望着顾素素那张脸,就没对她恨之入骨,一副听听也无妨的态度说:“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她的主我还是可以做的,你们都坐吧。”
素素找了个离舒中泽最远的椅子坐了下来,示意天翼和萧安景也坐,为了笑笑他们不能在舒中泽面前太过硬气。
这事得说服他,让他愿意承认笑笑,发动和笑笑有血亲关系的所有舒家人捐献骨髓。
秦天翼和萧安景当然也明白这层道理,只好也紧挨着素素坐了下来。
舒中泽示意她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素素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说:“舒总,舒雁虽不在了,但她的孩子,您的外孙女,你们有责任也有义务要管吧。”
“她什么时候有过孩子,什么外孙女?”舒中泽感到震惊地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人都被你们逼死了,你们还不放过她!”
他不由被激怒了,指着秦天翼说:“她当初不该要嫁给你,更不应该真的喜欢上你!你欺骗她、利用她,把她逼上了绝路,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还伙同他们又来诬蔑她!”
素素立刻护着秦天翼,反击道:“没有人逼她害她,是她心狠手辣地害死了霍锦,是她不愿放过我们,哪怕在最后一刻她都要和我们同归于尽,点燃了仓库。我们劝过她,是她自己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