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被转到了别的科室,仍然查不出病因,又转到了澜城的综合性大医院。
在加护病房中来来好多专家,对素素的情况全都束手无策。
苏康喜一直陪着素素,用视频随时和秦天翼通话,让他清楚素素的情况。
他在病房外着急时,想到了原本要问素素的那点事,忙联系国外的警方,让国外警方把在杨思杰别墅里搜到得几支针剂的检验报告发过来。
他隐隐觉得素素姐会突发疾病变成这样,应该和杨思杰有关系。
那时在庄园里,杨思杰那么轻易就相信了素素姐失忆,还对她十分放心,肯定是因为他在暗处对素素姐做了什么手脚,心中觉得不管怎么样,还是能控制得了素素姐。
半个小时后,那边警方给他发来了检验报告,他将那份药剂的报告拿给了为素素姐会诊的专家们。
有位癌症肿瘤方面的专家很快看出了这是一种最新的抗癌药,还在实验中没有正式上市。
这位专家也是在一本医学杂志上看到过一遍研究报道,但这种药的安全性还没有得到合理的论证,尚且不能用在病人身上。
“医生,她是被注射这种药了,会有什么后果,这个能治好吗?”苏康喜问。
专家看了眼,被绑在病床上,已上了各种仪器的顾素素,皱眉说:“这个我还没发确定,目前还没有关于这种药的人-体试验文章。我得把她遇到的这种情况发到医学论坛网上,看有没有国际上的专家能解决的。”
苏康喜担心地说:“可她现在这么痛苦,能撑多久,会不会,会不会不行了?”
癌肿肿瘤方面的专家把药理检验报告也让其他专家过目,对苏康喜说:“那倒不会,现在知道了她的病因,又有这种成分的报告,我们可以有针对性的为她治疗,缓解她的症状,至于能不能彻底治好,到达什么效果就不好说了。”
苏康喜问:“您的意思是她不会有性命之忧?”
专家点了点头,说:“对,你还是先出去等着,我们马上商量治疗方案。”
苏康喜又看了眼在病床上还痛苦不已的素素,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可他又无能为力。
一出病房,他立刻和秦天翼联系,让他知道素素姐没有性命之忧,医生们已有了对策,其他的他没多说,想着等素素姐好起来后,再和他们细细地说这事。
……
素素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感觉自己如同在炼狱中。
清醒时她知道自己这次病得不轻,可她不能死,她想好起来,小星星还在等着她。
天翼为了她,性命尊严都不顾了,此生她不能负他。
昏迷时,她看到了杨思杰在悬崖边朝她招手,无数浓云阴霾将她包围,压得她无法喘气,心口窒闷难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周身被啃噬炙烤了多久,在朦朦胧胧中醒来睁开眼,感到手被人紧紧握着,有个人影在眼前晃动。
“素素,你醒了!”欣喜激动的亚男握着她的手。
素素的神智渐渐清明过来,微笑着说:“亚男,你来了。你怎么会知道……”
亚男眼里带着泪花,埋怨她说:“你这人什么都喜欢自己扛着,我怎么就不能来照顾下你了。你都这样了,秦天翼也负伤在医院躺着,我要还不来照顾你谁来照顾你!”
“谢谢。”素素笑着勉力想坐起来。
亚男按住她,拿着放了吸管的被子喂她喝水,说:“还逞强,要不是,不是那个人联系我,告诉了我,你还打算永远瞒着我不成!把不把我当朋友的,你以后再这样朋友都没得做!”
素素只好老实躺着,用吸管喝了几口水,笑她说:“你说得那个人是康喜吧?他主动联系你了,你们没事了吧?”
“什么没事,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懒得理他。”亚男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提他。”
素素刚想说好,只见苏康喜轻轻走了进来。
她看向亚男说:“你不想提的人来了。”
亚男神色微变,又恢复了对苏康喜不屑一顾的样子。
素素心里好笑,看亚男应该已经原谅了康喜,不知为什么还要不承认,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素素姐,你总算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苏康喜见亚男没有好脸色,也不敢招惹她,只关心地来到病床前询问素素。
“好多了。”那包裹着她的浓云阴霾似乎散了,她身上也不痛不痒,心口的也不窒闷了。
苏康喜悬了多日的心终于放下,“那就好。”
素素心中疑惑地问:“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是说先前还发作过,是什么时候发作的,也是一样的反应吗?”苏康喜忙问。
亚男也是一脸的关切。
素素看向他们说:“在庄园里发作过一次,我以为是被什么毒虫咬了。当时杨思杰说我过敏了,给我打了针抗过敏的药,我就没事了。”
苏康喜打开手机,将国外警方拍得照片给素素看,“他给你打得是这种针剂吗?”
素素摇头说:“我不知道,他给我注射药物时我意识模糊。”
“看来我猜得没错,杨思杰他简直是疯了,丧心病狂的疯子!”苏康喜恨然地叹气。
素素和亚男同时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康喜没打算要瞒着素素,说:“杨思杰给你打了一种抗癌新药,这种药还没正式上市,在实验阶段,对正常人的副作用很大。”
素素不明白地说:“可我先前没有任何异样,也不觉得身体有那里不对劲,只是突然发作起来才会生不如死。”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医院里的专家分析,正常人会对这种药物有依赖性,得隔一段时间注射一次,如果不继续注射就会痛苦不堪,出现常人难以忍受的状况……”
亚男打断他说:“这和毒瘾有什么区别,可以戒掉吗?”
“比毒瘾麻烦,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治好,唯一的办法是靠自己熬过去。”苏康喜望着素素说,“如果能靠自己熬过去就能摆脱这种依赖,但这比戒毒还难。现在谁也说不好熬不过去会不会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