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站在原地吓得浑身发抖,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冲过去护住苏康喜,要不然前面全白费了。
杨思杰这一招太厉害了,既可以震慑住苏康喜,又能顺道再试探下她是不是真失忆。
如果她刚才冲过去拼死护住康喜,那杨思杰就会看穿她在装失忆。
苏康喜松了口气,原以为自己早已不惧怕生死,可直到刚才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还是怕死的,毕竟这世间还有他无比留念的人。
他没骗素素姐,他们很快就会有救了,只要杨思杰打出一发子弹,他体内暗藏的追踪定位器就开始工作了。
当初刚来国外时,国外警方为了防止他再像邓锐那样失踪,在他体内安了个定位器。
既要保证他的正常生活,又不能让他出意外失踪,就设定了这个只要有炝响声,追踪定位器就会启动的程序。
哪怕杨思杰刚才将他打死,定位器也能在他的尸体里启动。
这样就算他死了,至少素素姐就有救了。
本在客房里待着的马克,听到如炸鞭般的闷响声,知道了出事了,赶紧从客房又跑了过来。
当他看到是杨思杰用家伙指着苏康喜,这才放心下来。
杨思杰还正想喊他,他就及时地出现了。
杨思杰收起家伙,吩咐马克说:“把他关到马厩里去,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去死!”
“是。”马克立刻从杨思杰手中接过苏康喜,将他带了出去。
素素望着被马克带走的苏康喜,刚才实在惊心动魄,不过只要苏康喜还活着就行。
只要他活着,她就有办法带着他一起逃走!
这栋房子里又只剩下杨思杰和她了。
杨思杰走到她身边,试图安慰受惊的她,“你别怕,我刚才只是吓唬他的。”
素素却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离问:“你们俩到底谁是坏人?刚才听你们说什么卧底,那他是个警察?”
杨思杰点头说:“对,他的确是警察。”
素素立刻显得很害怕他,说:“他要是警察的话,那你就是坏人。”
“难道警察就都该是好人?”杨思杰反问她。
素素肯定地说:“电视里说的,警察都是好人,他们是抓坏人的。他说要将你绳之以法,那你还犯法了?”
杨思杰一时无语,早知道就不该再次借苏康喜来试探她的,这下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又要毁于一旦了。
“我即便对全世界的人都很坏,可对于你来说绝对是个好人。”
素素心里好笑,他还真会诡辩。
她问:“你会杀了那个,那个叫苏康喜的人吗?你杀过人吗?”
“不会,当然没真的杀过人。”杨思杰这次回答地很干脆。
“是吗,可你为什么把武器藏在桌子下面?”
杨思杰马上说:“防身用的,这里方圆几里都荒芜人烟,万一有歹人找上我们,总得有防身的东西吧。”
“好,知道了,我想自己回房去再想想。”说完她像只遇到大灰狼的小兔子一样,飞快地上楼跑回自己的房间里。
杨思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叹息,本来他们的关系越处越好的,这下又得想办法让她相信他。
接下来的几天,素素还是会同杨思杰一起骑马、散步、做饭……可会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感。
她没再亲眼见到杨思杰是折腾苏康喜,但知道马克每天会将写些剩饭剩菜送到马厩里,那就说明苏康喜还活着。
她觉得自己要加快速度了,苏康喜要是长期被他们像牲口一样关在马厩里,就算不被饿死,也是生不如死。
关于苏康喜的事,杨思杰已和她解释过,她也没理由再要求杨思杰如何善待苏康喜,那样反而容易让她自己的计划露馅。
为今之计只有再继续坚持忍耐……
今天她和杨思杰慢悠悠地在草原上骑着马,杨思杰突然来了兴致说:“你不想快点完全学会骑马吗,不如我们来场比赛。你要是能赢过我,或者同我并肩骑马,那你就已经学会了。敢不敢比一比?”
“我有什么不敢的,来啊,怎么比?”
“从这里骑到那边树林前,不能绕路, 要越过那几道篱笆,没问题吧?”
素素望了望那段距离,装作有点后悔不该答应他的,还强撑着说:“没问题,谁怕谁,来比啊。”
话音刚落,素素抢得先机,挥鞭策马,跑在了前面。
杨思杰不急着追她,而是让她先跑了一段路,次开始去追她。
素素显得自己好胜心很强,夹紧马腹,奋力加快速度,第一次连着越过了那几道篱笆,心中暗暗欢呼,“成功了,可以做到了,骑马跨栏这些都学会了!”
就在她快到那片树林边缘时,杨思杰已追上了她。
她耍赖地勒住马,开心地大声说:“我赢了,是我先到的,你输了!”
杨思杰无奈地看向她,不在乎输赢,说:“好,算你赢,你的骑术进步不少啊。”
“是吗?”素素装傻说,“还不是因为有你在追我,为了赢,我也是拼了。”
杨思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素素笑了笑转头看向身后的那边树林,在想这茂密的树林能骑马穿过去吗?
“在看什么?”杨思杰问。
素素看向他,瘆得慌地问:“这树林里有野兽吗?里面是不是很可怕?”
杨思杰笑着骑马来到她身边,点了点她的额头说:“你在想什么啊,这也叫树林,不过是条林荫小道。两边的树木是这庄园百年前的主人种下的,现在都长成了参天大树,才会这么茂密。”
素素哦了声,只觉太好了,简直是天在助她。
“要不要我们一起骑马去这林荫道中走走?”杨思杰问。
素素求之不得,“好……”可她一个字还没说完,突然莫名地感到浑身不舒服,像有很多蚂蚁在身上爬。
杨思杰见她神色突变,忙问:“怎么了?”
素素强忍着突如其来地奇痒感,说:“好像有虫子爬到身上了,好痒,我要回去了。”
“不会吧,我们还没进树林,怎么就有虫子了……”杨思杰说着,才想起来在逃离顶层公寓时,他给素素注射过的药剂,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