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房,几人一起去休息室拿饭盒,去食堂吃饭,刚才耽误了时间,现在大家的肚子都饿得呱呱叫了。
现在已经过了午饭的高峰期,所以食堂里也没有多少人了。
几人也不用排队,直接就打到了饭菜,然后就来到一个桌子上吃了起来。
正在几人狼吞虎咽,大口的吃着饭菜的时候,顾主任突然问道:“尚原,你刚才说的成功率是真的吗?”
其他人听到这里,也是好奇的看着尚原,他们也很期待着尚原的回答。
“顾主任,我刚才说的是真的,这就是我认为的概率。”
“能确定吗?”
“顾主任,能确定,但是手术成功率再高就不可能了。”
“那也很厉害了,是我的话还没有这么高的把握。”
“顾主任谦虚了。”
又吃了一会饭,突然侯医生问道:“尚原,你知道那个娄先生是谁吗?”
“娄先生就是娄先生啊,还会是谁?”尚原装起糊涂来。
“我是说娄先生是什么身份。”
“娄先生就是外号娄半城的娄董事,是红星轧钢厂的董事。”
“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住在红星轧钢厂那一片,之前见过听别人说起有什么稀奇,早说了,能有实力找关系让医生护士24小时陪护的,而且还这么转院,一般人哪有这实力。”
其实刚才一开始尚原真没想起来这娄先生就是娄半城,也就是被捅娄子他父亲,只是感觉面相很熟悉,这也正常,又不是电视剧中的主角,或者生活在四合院里。
后面也是说起姓氏,再加上尚原话里说的,长得又像,符合情况的的就只有这个娄先生了。
“也对,你就住在红星轧钢厂那片,肯定之前见过。”
“这号称娄半城,这得多有钱啊!”张师兄倒是在一旁感叹道。
“整个红星轧钢厂原来一个总厂,再加上4个分厂,还有学校,医院,各种配套设施,总共上万工人,加上家属10来万人,你说这得多少钱。没点实力,怎么敢叫娄半城。”
“那我们可得加油给人看病了。”
“张师兄,这我就得批评你了,这有钱的,我们要用心治疗,这没钱的我们也得用心治疗,尽力就行,可不能区别对待。”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着把人给治好了,人家把女儿嫁给你,你当人家的乘龙快婿?”
“谁想了,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你倒是想,可惜人家女儿已经嫁人了,你是没机会了。”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原本吃着饭的尚原顿感亚历山大,“你们看着我干什么,吃饭啊。”
“不是,尚原,你是怎么知道人女儿嫁人了?”
“是啊,莫非你?”
“这小子没憋好屁啊,我还说对叶秋雨忠贞不二,原来一直关注着人家豪门大小姐呢。”
“尚原,你这可不行啊,别忘了阶级仇恨,我们无产阶级怎么能娶资本阶级的大小姐呢?”
“什么跟什么啊?谁娶资本阶级大小姐了?谁不顾阶级感情了?他女儿前段时间才嫁到我们对面那个院子,我亲眼看着的。”实则尚原根本没有亲眼看到,不过上次从老家回来去澡堂的时候刚好听许大茂和他的狐朋狗友说起。
两人听了是大失所望,就和错过了双色球特等奖一样,“我还以为会有什么穷书生和大小姐的凄美爱情故事,两人互相深爱,可惜女方父母看不起穷小子,就把穷小子扫地出门,然后把小姐嫁给门当户对的地主家的傻少爷。”
“对,然后穷小子大喊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然后转身发愤图强,日夜苦读,终于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娶了公主。”
“不是,不对,怎么娶了公主?那大小姐呢?”
“大小姐,大小姐娃都几岁了,你以为书生昨天发愤图强,今天就能考上啊?再说了,公主她不香吗?”
“对啊,公主可比什么大小姐香多了,这一个土财主老丈人怎么能和皇帝老丈人比呢。”
“你们两个够了,好好吃饭。”尚原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两人的双簧。
短暂的沉默后,侯医生又问道:“对了,尚原,那娄先生的女儿肯定是嫁给一个很有本事,长得也很帅的人吧。”
“那肯定的啊,肯定是个年轻有为的干部,长得也帅,不然人家怎么能看上他。”
“哦,这可要让你们失望了,恰恰相反,他女婿就是一个普通的放映员,而且那长相,一言难尽啊,那脸比马脸都还长。”
“不会吧?”
“尚原,你胡说的吧?”两人听了都表示不可能。
放映员属于八大员之一,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好工作了,相比于普通的工人来说,工作比较轻松,而且经常去各地放电影,很多人为了看电影,不得不送礼物来巴结。
可是这工作对于几人来说,就马马虎虎了,毕竟论起受人尊敬来说,放映员再牛,他也比不上医生啊,而且各种福利待遇这些也是远远比不过医生。
在他们看来,这娄半城的女婿不说是个什么副处级干部,那也至少是个科级干部,怎么可能就是一个小小的放映员。
都不是干部,关键这也算了,还长着一张马脸,不对,比马脸还长。
“我骗你们干什么?这你们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而且我听说这人品还不太好。”
“不是吧,娄先生看起来也不像瞎子啊,难道女儿不是亲生的,就这么忍心把女儿推进火海?”
“得啦吧,人有钱人的眼光比你好多了,人这是故意的。”
“故意的,不会吧?”两人已经开始脑补起来,比如这娄晓娥不是娄先生的亲女儿,是娄夫人背叛娄先生生下的, 娄先生为了报复故意把娄晓娥嫁给许大茂。
“我听说他这女婿的母亲原来就是娄先生家的佣人,人家是故意选择这知根知底的人家。”
“那也不用这样吧。”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这娄先生虽然有钱,也服从政府的三大改造把厂子献出来了,可是毕竟是资本家,出身不好,这是想着给女儿找一个出身好的女婿呢。这以后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
这话一出,现场就沉默了,虽然现在还没到那10年,但是有些事情已经可以看得出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