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
小吵闹从天而降,一发子弹精准打在阿牛的手背上。
阿牛痛呼一声,手枪脱手飞出。
花花吓得趴在地上,捂住了脑袋。
姚玲趁机冲了上去,一脚踢飞了地上的手枪。
“锵锵!”
小吵闹站在阿牛面前,抬起手枪,对准了阿牛。
魏来说过要想办法留下一个活口,所以小吵闹并没有马上下死手。
阿牛捂着手臂,退出房间。
“锵锵?”
小吵闹追了出去,两枪打断了阿牛的膝盖。
阿牛痛呼一声倒在地上,他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阿强,大声喊道:“强哥,快跑啊。”
“啊?”
阿强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俘虏。
他手里还剩下十个女人,姚玲和花花已经被小吵闹救走了,想要抢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此时逃跑,好歹还能挽回一点损失,如果负隅顽抗恐怕一点收益都没有了。
魏来既然敢冲进僵尸包围圈来偷袭自己,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谁知道他还有多少伏兵排在外面?
“我回去会向老大请功的。”
阿强头也不回地跑上楼梯,从预留的通道里跑了出去。姚玲咬了咬牙,也想追上去,却被小吵闹抓住了裤脚。
“锵锵!”
“为什么不让我追?”
“锵锵。”
小吵闹手舞足蹈,指了姚玲,又摇了摇脑袋。姚玲和小吵闹接触太少,根本听不懂她的意思。
这个时候,姜学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你在这里等着,我和郝老板马上来救你。会长已经解决外面的守备力量了,追击敌人的事情交给会长来做,你在地窖里找找看,能不能发现一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好吧。”
姚玲有些不开心地点点头,但还是执行了姜学的命令。在一个团队中,士兵不听指挥是非常致命的,姚玲虽然叛逆,但她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哎哟……哎哟……”
阿牛倒在地上,不停哀号。
姚玲走了上去,把一肚子的气都撒在阿牛的身上,她踩着阿牛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
“傻逼,告诉我,你们俘虏这么多姑娘是想做什么?”
“做你爹!”
“焯尼玛!”
姚玲抬起脚,用力踹在阿牛的脸上,每踹一下就能在阿牛的脸上留下一道瘀青。
花花颤巍巍地站在姚玲的身后,一时间不敢出声。
在她的印象里,姚玲可是一个安静的小姑娘,不爱说话也不爱交朋友。
可是在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后,她发现姚玲不仅说脏话、爱骗人打起架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
“靠!”
姚玲又是一脚踹了出去。
阿牛的鼻子都被踢歪了,他满眼泪水,鼻血流了一地。
“你……别打了!”
阿牛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被小吵闹用枪指着太阳穴。
吵闹瞪着一双黄澄澄的眼睛,做出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阿牛笑了笑,故意把脑袋顶在了小吵闹的枪口上。“来呀,你们杀了我就是,反正我在这里死了,我也只是被淘汰而已。”
“你就不怕疼吗?”
姚玲蹲在阿牛面前,恶趣味地撇断了阿牛的手指。
阿牛疼得龇牙咧嘴,不停用脑袋撞着地面,想要让自己晕过去。
此时,姜学和郝运终于来到了地窖里,他们的身上到处都是黑灰,好像刚从矿井里面爬出来一样。
姚玲见到队友到来,心里的担忧减轻了一半,她急着立功,于是赶紧揪着阿牛的头发,再次拷问着。
“说吧,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彩蛋?”
“我不说。”
“你最好现在说。”姚玲指着阿牛的鼻子,“你可知道,我们的会长很多折磨人的手段。你知道得了渐冻症是什么感觉吗?那种呼吸随时要停止的痛苦,我猜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的。”
“渐冻症而已,我不怕。”
“可恶……你可真是滚刀肉。”
姚玲恨得咬牙切齿,却根本拿敌人没有丝毫办法。
郝运跃跃欲试,他轻轻拍了拍姚玲的肩膀,笑着说道:“没关系,这个人交给我。”
“交给你?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郝运没有回答姚玲的疑问,而是转头对小吵闹勾了勾手指,“小吵闹,把他的手脚全部打断。”
“锵锵。”
小吵闹拿起左轮,对着阿牛的四肢关节扣动扳机。
阿牛疼得吱哇乱叫,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乐意出卖自己的伙伴。
“给我一个单独的房间,我和这位兄弟单独聊一聊就可以了,你们千万不要进来。”
郝运拖着阿牛,来到了曾经关押姚玲的房间里。他拖着阿牛,来到墙角,让他靠着墙壁坐着。
阿牛被折磨得体力耗尽,四肢也负伤,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了。
“说吧,你们到底找到了什么好东西?你们混进这个幻境的目的是什么?你们对这个幻境了解有多少?”
“我是不可能出卖我的组织的,我们是有信仰的人!”
阿牛喘着粗气,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英雄。
郝运却根本不为所动。
DK杀害平民,绑架政要,干过的坏事罄竹难书,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讨论信仰的问题。
“信仰?你有屁的信仰。信仰应该是正义的、无私的,你们的信仰是邪恶的,自私的。如果不是你的老大告诉你,你可以拥有永生不死的机会,你会替他如此卖命?”
“哼,我和你说不明白。”
“兄弟,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黑骑利用死人制造出来的可不是生物,而是怪物,他们是一群没有感觉的烂肉,即便如此,你也甘愿为他而死吗?”
“你懂什么?”阿牛大声吼叫着,“这是生命的高级形态,人类如果想要永恒,这是必然的代价。只不过你们这些凡人没有勇气面对而已,闭嘴吧,我不会上当的。”
阿牛咧开大嘴,发出了狰狞的微笑。
郝运咂咂嘴,无奈地挠了挠头。
任何人都有害怕的东西。
如果一个人说他不怕死,那么用死亡来威胁他,就没有任何意义。但如果一个人说他是为信仰而活,那么只要毁掉了他的信仰,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郝运手伸进了怀里,笑眯眯地看向阿牛。
“兄弟,你觉得……黑骑真的是没有骗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