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买了晕船药,你拿着当糖果吃都行。”
说完,郝运从怀里拿出一瓶药罐,砰的一声砸在魏来的面前。
魏来浑身一哆嗦,傻傻地望着面前白色的塑料药瓶。他沉默片刻,这才开口说道:
“这种药对我可能没有多少用。”
“你打开看看?”
魏来狐疑地看了一眼郝运,接着拿起了药瓶。
药瓶的重量明显比一般的药瓶沉重了不少,他晃悠了两下药瓶,声音并不是药品撞击声。
“不对吧?”
魏来打开了瓶盖。
瓶子里装的可不是什么药丸,而是一颗颗金粒子。
魏来张大了嘴巴,狐疑地看着郝运,“这是什么意思?”
“最近我刚弄了一个小金矿,我准备给你分一成的股份。这是他们从矿里采来的一部分样品,纯度还挺高的,能值不少钱。”
魏来拿出金子,用后槽牙咬了一下,然后双眼放光地看着郝运。
“一成?我能拿多少钱?”
“嗯……大概算了一下,你一年分红五六百万是不成问题的吧?”
“五六百万?我去,那我不是两年就能买别墅了?”
郝运上下打量着魏来,忍不住问道:“你小子是不是离开房地产就不会算账了?”
“咳咳……对不起,穷怕了。”
魏来尴尬地咳嗽两声,不动声色地盖上晕船药的盖子,大大方方地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郝运挑了挑眉,笑着问道:“怎么样?这次的晕船药,够有用了吧?”
“有用,太有用了。”魏来认真地说道,“说吧,什么时候出发?”
“宜早不宜迟,后天我就来接你。”
“好。”
……
咸腥的海风。
明媚的阳光。
无垠的大海。
以及扶着栏杆,站在甲板上呕吐的魏来。
他已经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光了,可是他忍不住犯恶心,颤颤巍巍地站在船尾。
船下汹涌的浪花,就像是在嘲笑魏来一样,让他心烦无比。
“姜学……”
魏来有气无力地呼喊着。
姜学赶紧从旁边跑了出来,伸手扶起魏来,“会长,你吐完了?”
“吐不出来了。”
魏来一边说着,一边搭着姜学的肩膀往船舱里走。他颤巍巍地拿起手里的药罐,放在耳朵边上听着里面的金粒子互相撞击的声音。
“都是为了别墅,别墅……”
“会长,前段时间你还想着市中心的房子呢,怎么现在胃口这么大,都想要别墅了?”
“你管我那么多……呕!”
魏来虚弱地干呕着,好像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姜学见状,赶紧拉着魏来走进了船舱里。
今天观鸟会的成员几乎全部到场了,问久和狐四要处理建造基地的事情,所以并没有跟过来。
王宁宁、于佳琪、姚玲还有郝运凑在一起打扑克牌,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魏来脸色苍白地看着这四个人,恨得牙根痒痒。
他在这里难受的要命,可这些人居然还能坐在那边若无其事地打扑克,这种事情上哪儿说理去?
“哼!”
魏来闭着眼睛坐在凳子上,却感到屁股下面过于柔软。紧接着,他就听到了C-019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喵!魏来你个王八蛋,你想压死我啊!”
“对……对不起。”
魏来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C-019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愤懑不平地挠了两下魏来的胳膊。一旁的小吵闹看见了,不停挥舞着双手。
“锵锵~锵锵~”
“你还给我幸灾乐祸?”
C-019气得一跃而起,朝着小吵闹扑了过去。
小吵闹灵活走位,钻进了牌桌底下。两个人绕着桌腿,跑来跑去,玩儿得不亦乐乎。
郝彩和徐飞鹏坐在角落里说着话,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徐飞鹏口若悬河,郝彩根本插不上话。
正因为徐飞鹏上次没有参与冒险,这次他说什么也要过来。
魏来看了看自己手下全都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他立刻血压飙升,晕船的症状不仅没有缓解,反而更加严重了。
“宁宁,宁宁!”
魏来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叫着。
“干什么?”
王宁宁反扣手里的扑克牌,回头看向魏来。
“快,帮我一下。”
“等着。”
王宁宁甩手朝着魏来的脑门上砸去一个拳头大的冰碴。
砰!
冰碴砸在魏来的脑袋上,发出一声巨响。
魏来闷哼一声,白眼一翻倒在地上。
众人各忙各的,只当看不见一样。姜学默默地拖着魏来,将他放在隔壁的席子上,又用绳子把魏来的手脚绑在栏杆上,以防他因为颠簸而掉出去。
姚玲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她抬头看向王宁宁,不解地问着。
“你们这是做什么?”
“没办法,会长晕船。”王宁宁耸耸肩,“只有把他打晕,他才能消停,不然我们一船人都得和他一起受苦。”
“他怎么不吃药?”
“他身体的抗药性太强啦,吃再多也没用的,砸晕他才是最直接有效的。”
于佳琪闻言,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是呀。而且会长的脑袋实在太硬了,工兵铲都能被他砸变形了。”
“没办法,下次我们可能用机关枪突突他,才能让他睡着了。”
“这么夸张吗?”
姚玲捏着扑克牌,一脸好奇地看着魏来。她迫不及待地摸了摸腰上的手枪,恨不得立刻就给魏来的太阳穴来一梭子。
因为姚玲缺乏常规武器,姜学这才花钱给她配备了一把手枪。
“姚玲,别发呆,该你出牌了。”
郝运敲了敲桌子,提醒姚玲。
“打的什么牌?”
“三个四。”
“三个七。”
姚玲眼睛咕噜一转,一把牌摔在牌桌上。
郝运看了看自己的牌,又看了看桌子,略感疑惑。王宁宁刚想接着出牌,却被郝运拦住了。
“等等,先别出牌。”
郝运拦住王宁宁,在出牌堆里数了一下,他发现姚玲出的不是三张牌,而是在三张七里面多夹了一张五。
而且,这张五夹得很巧妙,绝对不可能是姚玲无意为之。
哼。
这小丫头浑水摸鱼想要作弊啊?
郝运不屑地冷笑一声,但却没有拆穿姚玲的小聪明,他从牌堆里拿出那张五,递到了姚玲的手里。
“姚玲,你多丢了一张牌出去呢,出牌的时候小心一点呀。”
“哦哦,不好意思。我的手太小,扑克牌太大,有时候抓不好牌,见谅呀。”
姚玲眯着眼睛,捡起了牌,心里却嘀嘀咕咕地咒骂着郝运多管闲事。
牌局继续进行。
郝运率先甩完了手里的所有牌,姚玲望着自己手中仅剩的一张五,气得头皮发麻。
郝运挑了挑眉,添油加醋地说道:“姚玲妹妹,你这剩的最后一张牌是什么?”
“别管那么多,你洗牌吧。”
姚玲把剩下的一张藏进牌堆里,一股脑地把牌推到了郝运面前。郝运呵呵怪笑两声,安安生生地洗牌。
这时,船员突然闯进了船舱,他敲了敲门,吸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郝老板,我们遇到了遭遇海难的人。”
“什么?”
“是一对小情侣,他们好像动不了了。”
“等下,我先去看看。”
郝运放下手里的扑克,转身离开。
大伙儿见此情景,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追着走了出去。
海面上,一艘渔船正远远地漂在海面上。
甲板上躺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一动不动的,无论水手如何鸣笛,他们也丝毫没有反应。
姚玲拿起望远镜看了一眼,发现那两人脸色惨白,毫无血色。
“不用看了,那两人应该是死了,不用管许多,我们走吧。”
“还是去看看吧。”
“为什么?”姚玲回头看向郝运,“这种时候我们干嘛要多管闲事呀?”
郝运摇摇头,解释道:“法律有规定,如果我们在海上遇到受难者,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一定要提供帮助,就算他们俩死了,我也要去帮他们收尸。见死不救,有违法风险,放一个救生艇下去,把那两个人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