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我的一个朋友。”魏来担忧地说道,“他现在卧病在床,生命垂危,我听说只有狐儿酒能救他。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狐妖们愿意无条件执行王的任何命令,区区狐儿酒算什么?”
狐四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毫不犹疑地看向自己身边的小狐狸们。
“去把东西拿过来。”
“嗷~”
最小的狐妖还不会说人话,只能像一般狐狸一样发出尖锐的鸣叫声,他们一溜烟地跑进了村子里,过了好半天才出来。
站在最前面的小狐狸嘴里叼着一枚拇指大小的东西,它整体是一个不规则的圆球形状,它晶莹剔透,看上去很像是一个玻璃弹珠。
“嗷~”
小狐狸蹲在魏来面前,微微抬起下巴。
郝彩赶紧走了上来,弯腰伸出右手。
小狐狸张开嘴巴,把狐儿酒放在郝彩的手心。
“这东西就是狐儿酒吗?”
郝彩摸了摸狐儿酒,内心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暖感觉,就像是待在妈妈的怀里一样。
在她的视野中,狐儿酒一直散发着强烈而温暖的五彩光芒,让人无法离开视线。
如果集中精力,闻一闻味道,还能嗅到淡淡的果香和蜂蜜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这就是狐儿酒?”郝彩激动地说着,“这东西好香啊。”
“成色不错,甚至比蒲松龄曾经用过的还要好呢。”
问久接过狐儿酒,捏在了手里。他是所有人里最明白狐儿酒特性的人,也是唯一知道药剂配方的人。
看到这次行动的目的已经达成,魏来终于松了口气。
狐四走到魏来的身边,蹲在魏来的面前。
“王……”
“别叫我王。”魏来打断了狐四,“以后叫我会长。”
“可以,会长。”
“对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既往的过去?”
狐四点点头,朝着不远处的茅草屋说道:
“不是我知道的,是那个茅草屋知道的。每当有人想要挑战狐王,他就会吸引挑战者进去,他会针对挑战者创建不同的幻境来考验挑战者。
狐蒙就是那个茅草屋的现任管理者,也是除我之外的最古者,他快要六十岁了。
阿蒙,和会长问好。”
一只红色的老狐狸走了出来,朝着魏来点了点头。原来,这只红毛老狐狸的名字叫做狐蒙。
“会长好。”
“你好。”魏来笑着说道,“你泡的茶很好。”
“那是我自己种的茶叶,就在后面那座山上。从茶叶的种植到炒制,全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狐蒙指了指远处,一副骄傲的神情。
“可以给我送一点茶叶吗?”
“会长既然喜欢,当然可以送给你一点。”
狐蒙兴奋地点了点头,颇有一种遇知音的感觉。很显然,比起看守无聊的狐妖村,研究茶叶才是更让他喜欢的事情。
说完,魏来又和狐四勾了勾手指,指着不远处的大石头说道:“我们去那边好好聊聊。”
“可以。”
二人坐在石头上,休息了下来。
问久担心魏来的身体,于是也跟了过去,他没有摆出长辈的架子,而是默默地站在魏来的身边,反倒像是魏来的手下一样。
“狐四,除了这件事,我还有一个事情要和你说。”
“请讲。”
“你们现在待的这片空地非常适合我建造基地,所以,我想让你们暂时搬离这儿一段时间,等到我们建成基地之后,你再搬进来。”
“基地?”
“是的,你对基地有没有什么额外的要求吗?”
狐四张了张嘴,默默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们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有一个可以遮风蔽雨的地方就足够了。”
“行,我明白了。”
魏来点点头,倒也没有多问什么。
狐四的要求简单,可是魏来却不会真的以为他们没有一点要求。
他一直认为,忠诚是一种很脆弱的情感,只有利益才会把领导和手下紧紧地捆在一起。
魏来需要做的,就是让狐妖集体的利益和基地连在一起。
至于,狐妖们需要的到底是什么,魏来还需要继续观察。
问久看向魏来,低声耳语了几句。
魏来脸色稍微放松了一些,扭头和狐四说道:
“好了,我们今天就先暂时这样吧。明天你就准备让你的族人搬家,我会给你们一个合适的住所。
三天后,我会重新来到这儿。
等到我们的基地建成,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然后带你们重新回到这里住下。”
“当然,会长。”
狐四其实一直都在硬撑着,他早就想回去休息养伤了。只不过他不愿意在魏来面前表现出懦弱的一面,所以才没有说话。
魏来点点头,挺着腰走出了狐妖的范围。谁知道,他刚刚到了地方,就立刻膝盖一软,趴在地上不停哀号。
“妈呀……疼死我了!这天杀的臭狐狸,居然用这么狠毒的招式对付我,我他妈的疼死了!啊——”
魏来趴在地上,不停地叫。
郝彩心疼地蹲在地上,想要把魏来扶起来。
问久却不屑地摇摇头,叹息着说道:“别给他骗了,我看他明明还有一把子力气呢。等到他什么时候不出声了,那他才是真的疼晕了。”
“可是……问前辈,会长他真的不出声了呀。”
“哟?还真是。”
问久蹲在魏来身边,摸了摸魏来的脉搏,他又扭头一看,发现魏来不停翻白眼,连呼吸都变微弱了。
“嗨……走吧,去找百特曼那小子,他身上肯定带止痛药的,用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搞定他再说咯。”
“嗯嗯。”
郝彩连连点头。
二人一人扛着魏来的一条胳膊,把他送出了林子。
百特曼坐在摩托车上打盹,看见魏来狼狈的样子,幸灾乐祸地跑了过去。
“哟,别灰心呀。胜败乃兵家常事,下次再来过啊,大侠。”
魏来懒得和百特曼争辩,只是抬起眼皮,狠狠瞪了一眼对方。
郝彩鼓着腮帮子,替魏来争辩着:“你这叫什么话?我们会长赢了。”
“啊?赢了?这么牛逼?”
“喏,东西我们都拿到了。”
问久从裤兜里掏出狐儿酒,在百特曼眼前晃了三晃。
百特曼也是精通药学的高人,这一枚狐儿酒一看就不是凡品,如果拿到市场上交易,起码也能换来两套四合院。
“我去,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狐儿酒这种东西留存于世吗?我的天呀,能给我看看吗?”
“去,别打这东西的主意,我们要拿这东西去治病救人的。”
“切,小气鬼。”百特曼摆摆手道,“既然你们已经处理完了,该交的尾款,也该清了吧?”
郝彩撇着嘴巴,低声抱怨着,“你才是小气鬼,不过几百万而已,还那样追着要,我都替你觉得害臊。”
“呵呵,我可不像你郝大小姐一样那么有钱。如果我和你哥哥一样,我也可以比你哥哥还大方。”
“别废话了,快回去吧。”
……
夜晚,姚玲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窗外的星空发呆。
城市的光照太亮,姚玲根本看不见天上的月亮。
老邓躺在他床上,气息虽然平稳,可是他的眉头却始终松不开。每过一段时间,他就会从床上坐起来,朝着姚玲摆摆手。
“女儿……”
“老邓?”
姚玲推开门,看向自己的养父。
“我又疼了,给我拿个止疼药来。”
“你三十分钟前刚吃过,医生说了,这种药三个小时才能吃一次。”
“可我真的太疼了。”
“要不……再等一个小时,我给你吃?”
“我好难过呀。”
老邓皱着眉头,重新躺回床上,他用枕巾擦了擦眼泪,连喊疼的力气都快抽干了。
姚玲转身离开,关上了房门。刚一抬头,她就发现王宁宁正站在客厅里,默默地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