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布沾屎,戳谁谁死。
魏来手里的拖把就像是一个附魔的神话武器,就算只是被擦到一点皮,都会瞬间清空san值。
店老板是第一个被打的。
魏来把拖把当成长枪,一下杵在老板的脸上。老板眼前一黑,不可名状的臭味夹杂着酸笋的臭味,让他忍不住恶心干呕。
老板的门牙断了两颗,瞬间鲜血横流。
“我……”
“去屎!”
魏来又是第二枪捅了过去。
这一次直奔老板的胸口而来,老板肋骨断了两截,他疼得嗷嗷直叫,完全失去了战斗力。
厨子发了狠,抄起案板上的菜刀朝着魏来冲去。
魏来瞥了一眼,同样冲着厨子的胸口捅来。
“杀了你!”
厨子拼着被打的,也要抓着魏来的拖把,试图抢夺回来。
魏来屏住呼吸,用力转动拖把,使得拖把头上的不可名状之物甩动开来。那伙计刚想冲上来帮忙,就被不可名状之物甩了一脸。
“呸呸呸——”
伙计站在原地,不停吐出嘴里的东西,他重新抬起头,却听见厨子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无论技巧还是力量,厨子都不是魏来的对手,他现在已经被魏来踩在了脚下。
“去屎,去屎,去屎。酸笋的味道香不香?啊?”
魏来拿着厨子泄愤,不停用拖把在厨子的脸上捅来捅去。厨子白眼一翻,晕死过去。
“呼——”
魏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扭头看向最后一个伙计。
伙计怪叫一声,赶紧冲到前厅门市。
“快跑啊,魏来发疯了。”
“别跑!”
魏来提着脏兮兮的拖把追了出去。
周围看客见到魏来的附魔神器,全都吓得脸色煞白,嗖的一声跑了出去。
那三个藏在人群中的卧底此时已经跑到门口了。伙计的速度比较慢,落在了人群的最后面。
“别跑!”
魏来举起拖把,像投标枪一样砸了出去。
啪!
伙计被拖把砸到了脑袋,踉跄倒地。手忙脚乱之中,他撞翻了身边的桌椅,上面的螺蛳粉掉了出来,烫了他一脖子泡。
“嗷——”
伙计疼得好像杀猪叫。
魏来冲了过去,抬起脚对着伙计的屁股一顿踩。
“去死,去死,去死。”
“别打了,别打了。”
“老子吃了几碗粉?”
“一碗,一碗!”
“还他么污蔑老子?到底几碗粉?”
“没有,你一碗都没有喝,一碗都没有。”
“滚!”
魏来像踢足球一样踢在伙计的脸颊上。
伙计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魏来畅快淋漓地擦了擦脑袋上的汗,之前那失去五感的幻觉再次袭来,不过魏来早已习惯,他已经可以用意志力缩短幻觉。
魏来的眼前逐渐清明。
他发现自己仍然躺在那间卧室里,卧室的床上,那只红毛老狐狸正在瑟瑟发抖。
身后传来一些争吵打斗的声音,好像是问久和郝彩的发来的。
只不过,魏来还没办法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模模糊糊地听见,就像是睡觉的时候,在睡梦里听到了什么一样。
现在,他就像是遇到了鬼压床似的,怎么也不能从梦魇中苏醒。
“咦?好了?”
魏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找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他从地上站起来,狐四正站在他的身后,慢慢悠悠地走到椅子边坐了下去。
“魏来,你可真是一个粗鲁又卑劣的男人。”狐四愤怒地看着魏来,“你简直就是我见过最恶心的人,连狐狸都没有你狡猾。”
“你脚滑是因为鞋底摸了油。”
魏来拍拍胸口的灰,看向门外。
问久和郝彩一直躺在地上不动弹,就和上次看见的状态差不多。
显然,自己依然没有从狐四的幻象中苏醒过来。
狐四冷笑一声,摇摇头道:“魏来,这里就是现实,不要怀疑。”
魏来没有说话,他实在懒得搭理狐四。他走到狐四的对面,拉开凳子坐下去,自说自话地拿起茶壶给自己斟茶。
狐四好奇地看着魏来,他的脑袋里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魏来也不戳破,拿捏作态地端起茶盏,悠悠地啜了一口茶。
“吸溜溜——哈——啧啧——”
魏来故意发出声音,喝完之后还一边咂嘴一边摇头晃脑,好像非常喜欢茶水的味道。
喝完一杯之后,他又继续给自己倒茶,根本没有和狐四说话的意思。
狐四率先忍不住,问道:“你就这么不要脸?”
“要脸有什么用?你给钱不?”
“难道你们人类不是最注重名声、脸面这种事情吗?”
“吃都吃不饱,命都快没了,哪儿还谈得上什么名声和脸面?”
魏来摇摇头,用力放下茶盏,发出巨大的声响。
狐四接着问道:
“我可以看出来你不是一个君子,面对别人的污蔑,你根本就是在耍无赖。
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你也从来没想过用堂堂正正的手段,而是用一些污秽不堪的招式。
你的脑袋里,是不是从来没有规则和道德感?”
“我从来不是一个君子,我也没有想过要当什么君子。我就想当一个小人,因为这个世界不让君子活命。”
“何解?”
“规则?这不过是压制人性的一种工具而已,他只有在人人都讲道理、讲规则的世界里才会有用。
人们从小就要接受规则的训诫,从幼儿园的时代就开始了。
小孩子们要排排坐、吃果果,坐得不齐的小朋友就吃不到果果。
上了小学,就要开始穿校服,男生们都要留一样的发型,女生们也不能扎各种各样的发式,只能梳马尾辫。
社会从一开始就试图让大伙儿建立规则感、秩序感和集体感,但这根本没有用。
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恶人、小人。
他们不遵守规则,却喜欢用规则来限制别人,遇上这种人,你越讲规则你就越受欺负。
遇上这种人,你再讲道理,那你就不是君子,而是傻子。
就像刚才你给我出的难题一样。
店长和伙计摆明了就是想找茬弄我,在冲突避无可避之时,一味地忍让只会让别人变本加厉地欺负你。
当别人试图冤枉你,任何辩驳都是没有用的,他们总能找到更多的借口去污蔑你,因为他们就是要看你死,看你在众人面前剖腹自证。
就像秦桧陷害岳飞的时候,他甚至都不需要罪名,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岳飞又如何自证清白呢?
到了这种时候,你就应该勇敢地举起拳头——不,拳头也不够,起码也得找到一个沾了屎的拖把,去堵住那些污蔑者的嘴。
如果世界上有规则,那也只有一个规则,就是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
哪怕不要欺负弱小这个规则,也是一个善良而聪明的大块头定下来的规则。没有足够的力量,就没有办法制定规则,也没有办法让别人遵守规则。”
狐四听了魏来的话,脸上的表情略显犹豫,他的嘴巴微微上翘,却又赶紧放了下去,似乎是一副敢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魏来暗自窃喜——这个老狐狸,根本就是一个闷骚狂嘛。
狐四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接着反问道:“你这简直就是暴论,你分明就是希望让世界重新陷入混乱。”
“世界一直都在朝着混乱的方向发展,所以才需要我这样有手段,有力量,敢执行的人站出来,干掉所有不听话的人。
和懂礼貌的人讲礼貌;和守规则的人讲规则;和有道德的人讲道德;和那些侵略者、霸凌者、破坏者比拳头。
秩序、规则,从来都是建立在绝对的暴力之上,他们不是与生俱来的东西,他们需要强大的力量才能维护。
力量就是规则。
而我,就是那个制定和维护规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