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魏来站在原地，一阵冷笑。
“你在侮辱我？”
“侮辱你？”
“算了，我就知道和你聊天纯属浪费时间。”
魏来摆摆手，转身离开了楼道。
姜学不依不饶地跟了上去。
“魏大师，你别急，我们好好聊聊……”
魏来猛然转过头，眼神死死盯着姜学。
姜学浑身一哆嗦，魏来那双眼睛仿佛两把利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你再跟我一步试试看？”
“我……我……”
姜学被魏来吓了个半死，站在原地“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魏来扭了扭脖子，接着出声警告道：
“姜学，我知道你来这里的根本目的是什么。你听好了，你在这里做什么都行，但是不能影响我的工作。
如果到时候我们俩出现了什么矛盾，我可是不会留手的。你就夹紧你的尾巴，好好做一个大学实习生就行了。”
说完，魏来转身离开。
姜学愣在原地，一脸迷惑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他知道我来这里的根本目的……什么根本目的？他是指什么？难道这个银行出现的各种诡异现象，真的是有人作祟吗？”
姜学撇着嘴，仔细思考着。
他不是一个蠢人，只是反应速度稍微慢一点而已。
首先，魏来这次应邀来银行，肯定不是真的来买理财产品的，他一定是来调查什么东西的。
魏来和自己见面之后，只是一味地询问都市传说，而不是询问产品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其次，魏来说他知道自己在银行大楼工作的目的，这必然是有些误会在其中，因为姜学的目的真的只有实习而已。
“对了……魏来说自己是卷轴俱乐部的编外成员，也许这一切在卷轴俱乐部里有答案呀。”
姜学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他四处望了望，从怀里拿出了私人的手机，拨通了百特曼的电话。
“百特曼，是我。”
“伟哥还没到货，过两天……”
“不是，你误会了，我是小姜。”
“小姜呀？”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百特曼走到了一个安静地方，这才和姜学说话。
“做啥？是不是看上你们学校的哪个姑娘了？我这里有听话水，保证没有副作用。不过呢，唯一不方便的地方就是你必须连续使用，一旦停止使用……”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好，你说吧。”
“我记得你经常去卷轴俱乐部卖药对吧？那你和里面的人都很熟悉，是吗？”
“嗯，是的。”
“你知道魏来是谁吗？”
百特曼闻言，沉吟片刻，“你问他做什么？”
“他长什么样？实力如何？”
“他染着一头银发，相貌很出众，28岁，面相年轻。身高178，大概和你差不多高，枪法极差，可是身上的本事非常诡异。
有人说他是力量特长者，有人说他是精神特长者，也有人说他是体力特长者。
我比较赞成他是体力特长者的说法，因为这家伙的饭量非常惊人，他一顿能吃下一头牛，连牛下水都不放过的那种。
另外，他的经历也很传奇。目前最出名的战绩，就是一把火烧了异学会的金陵基地，导致了大量诡异物品的收容失效。
以上情报都已经算是公开情报了，所以我不收你的钱。但如果你想要更深一层的情报，我是要加钱的。”
“加多少？”
“七位数。”
姜学愣了一下，掰着手指算了一通，“嘶……至于这么高吗？”
“不好意思呀，我曾经发过誓要保密的，所以价格稍微要贵一点，我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人。”
“那你知道仁宝银行大楼最近有什么相关的情报嘛……”
“这个嘛……”
百特曼拖了很长的尾音，他正在思考应该报出多高的价格，才能不吓跑姜学，又能狠捞一笔。
姜学狠下心来，恳切地说道：“百大哥，只要价格合适，我不会吝啬。”
“算了算了，你们候鸟观察会是出了名的穷逼。你能拿出多少钱呢？七千八，半卖半送吧。”
“七千五，可以吗？”
“那你找别人。”百特曼笑着说道，“能进俱乐部的人多了去，为啥非要盯着我，对吧？”
“成交。”
“先打款，然后我再把资料发到你的邮箱。哦，对了，我最近换了个银行卡。原来的银行卡被冻结了，我一会儿给你发我的卡号。”
“OK。”
姜学很快就按照百特曼的要求打了款。
七千八，这可相当于他两个半月的实习工资了。
候鸟观察会最近都是财政赤字的情况，超自然联盟这月的补贴金也迟迟没有到账。
因此，姜学一直都是在用私房钱在维系组织的运营。
“唉，哪家的会长像我做得那么窝囊。”
姜学委屈地坐在楼梯台阶上，不停叹气。要怪，就只能怪自己没本事，不能把他们的组织发扬光大。
打完账之后，百特曼便把所有的资料发到了姜学的邮箱里。
姜学看完了“冥土”的资料，终于搞清楚了一切的来龙去脉，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悔地说道：
“哎……难怪魏来对我好像爱答不理的样子，他是把我当成竞争对手了吧？
不过，那超自然协会给出的悬赏还真是大方呀。
每找到一克冥土，就能给出一千五百美刀的悬赏。如果能抓到走私犯，还能额外给二十万美刀的奖金。
难怪魏来会说我给他开的价格是开玩笑……”
姜学拖着腮帮子，坐在台阶上，满脑子都是魏来。
……
下午。
警察拖走了高红的尸体。
姜学很奇怪地发现，大伙儿的记忆出现了一点点的偏差，他们并没记得魏来出手救人的经过。
在他们的记忆里，高红是被前夫哥捅死的，而前夫哥则是畏罪自杀，当场摔死在楼下。
姜学这才明白过来，一定是卷轴俱乐部的人帮魏来擦了屁股。
陈哥看见姜学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语，于是立刻上前，拍了拍姜学的肩膀。
“小姜，还在害怕？”
“害怕？没有呀。”
“那你怎么还不继续打电话邀客户呀？”
姜学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回话，他现在哪儿有心思工作？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说服魏来加入自己的组织。
陈哥以为姜学是因为目睹了杀人现场，心里有些害怕，所以才没办法快速进入工作状态。
“你是不是不舒服？”陈哥拍了拍姜学的肩膀，“如果你真的不舒服，还是去请假回家吧。领导也说了，今天下午可以休息半天，回家调整一下，你也不必非要待在办公室的。”
“我一个大光棍，回家也没事儿，就在办公室里打打电话吧。”
“也行。”陈哥笑着点头，“今天那个客户怎么样了？他没有受到意外的影响吧？”
“嘿，应该没有。客户说他要回家考虑一下，等考虑完再说吧。”
“唉，不能放跑了呀。如果客户回了家，没了那股子劲儿，他可能就不会再购买产品了。能让他当场买，就让他当场买。”
“那不就成冲动消费了？”
“小姜，销售的目的就是这个呀。世界上有八成的消费都是冲动消费，你不让客户现场做决定，你再想把他弄回来就很难了。”
“呵，再说吧。”
姜学没有再反驳了，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陈哥感到十分同情，要说客户没有受那些意外的影响是不可能的。他一直认为，魏莱这个客户是非常有可能签单的。
本来，他都打算出来帮姜学踢单了，谁知道遇上了杀人事件。
这种意外，神仙也难料。
“算了，别气馁，还是有机会的。这个客户你没事儿给他发发短信，聊聊天，说不定就成了。”
“嗯，我明白了。”
姜学办公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和客户打电话的时候连公司地址都说错了。他终于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干脆放下手机和陈哥聊天。
“陈哥，我知道你年纪比我大，见识比我广，所以……我想和你聊点事情。”
“聊天？可以呀。”
陈哥点了点头，他早就看出来姜学的情况不对劲了。这时候姜学主动提出摸鱼的要求，反而是一件好事。
“就是……我有一个朋友……”
“嘿嘿，别我有一个朋友了，就说是你吧。”
“好吧，我有一个公司……”
“等等，你真有一个公司？”
“呃……是你不让我说我有一个朋友的。”
“行吧，你重新说。”
姜学用他好像催眠一样的声音，接着往下说着。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开公司的。公司的效益不太好，有时候他都给不起员工工资了，一直都是他用自己的小金库给公司的员工开工资。”
“哦，然后呢。”
“就在这几天，他遇到了一个特别牛逼的人。这个人是业界高手，如果让他加入他们公司，那他的公司很可能会起死回生。”
“这人这么厉害呀。”
“是的，非常厉害。”姜学扭过头，认真地问道，“但是……你说我的朋友应该怎么把这个人拉到他们的公司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