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我们暂时无法通过药物的外观来分辨浆果。
如果是我们的诡异特工应该可以感知到一些奇怪的波动，不过准确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三四十，但如果经过科学训练，这个准确率可以提升到百分之九十九。
我的建议是，所有特工到我的实验室里，挑选出一些能够准确判断药物样本的特工，并进行专项集训。
所有精神力等级在A以上的特工在会议结束后到实验室来找我，我会告诉你们如何训练。
我的讲话结束了，谢谢。”
丁学民点点头，收起稿子坐在台下。
胡靖走上讲台，看着大伙儿说道：
“所有精神力等级在A以上的和丁博士去实验室接受集训，剩下的兄弟继续在会议室里，我们需要将剩下的工作分配下去。”
魏来伸了个懒腰，他拍了拍丁一的肩膀，笑道：“嘿嘿，你继续在这里坐着吧，我去实验室了。”
“嗯，再见。”
魏来离开丁一，跟着其他特工一起来到了实验室。
丁学民给众人做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便拿出各种各样的试管在大伙儿面前测试。
“这瓶是吗？”
“嗯……不知道。”
“有没有感觉？”
“有一点。”
“你呢？”
“好像是有问题。”
丁学民拿着试管在每个人的鼻子前面晃了一遍，大家的回答百花齐放，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魏来懒得给自己多事，无论丁学民拿出哪个试管给他闻，他都会装傻充愣地说没有任何感觉。
丁学民点了点头，点名了几个特工。
“你、你、还有你，你们出列。”
“是。”
三个特工站了出来。
“还有谁说刚才这瓶试剂有感觉的？”
“我。”
“好，你也出来。”丁学民对着四个特工勾了勾手指，“你们四个被淘汰了，这四瓶药剂里没有一瓶加了浆果。”
“是。”
四名特工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实验室。
魏来瞪大了眼珠子，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居然被丁学民留下来了。
丁学民拿起一批新的试剂，再次给各位特工闻味道。
“各位注意了，如果你真的闻到浆果了，你会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恶心感，会控制不住干呕。凡是有这种感觉就对了。”
“是。”
丁学民拿起试剂，让每个特工闻了一遍。
魏来憋着气，不敢闻一点点味道，然而当试剂真的送到他鼻子下面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头晕目眩，张嘴呕吐了起来。
“呕——”
魏来脸色通红，不停干呕却吐不出东西来。
丁学民惊讶地看着魏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你是最敏感的。”
“艹！”魏来摇了摇头，“这劲儿也太特么大了，比我肚脐眼里积了二十七年的灰都要臭。”
魏来后怕地看着那瓶试剂。
没想到自己已经憋着气了，还是能闻到那试剂里的味道，真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吃这种东西？
“哦，你站在旁边休息一会儿吧。”丁学民说道，“这东西是我提纯过后的试剂，如果将它稀释以后，你就未必能闻到味道了。你可以留下了，接下来我要给你做专门特训。”
“呵……行吧。”
魏来坐在休息区，万念俱灰。
本来想要摸鱼，现在却依然被丁学民给看上了。
前来选拔的特工一共有四五十人，最终成功留下的只有二十三人而已。
从今天开始，魏来每天都要在丁学民这里接受两个小时的特训，整天就像是狗一样闻试剂。更要命的是，这种试剂还会让魏来产生生理不适。
……
傍晚六点多。
张丽娜望着空空荡荡的店铺，不由得有些难过。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前几天店铺里还有不少客人，到今天客人突然少了那么多。她听说隔壁商场的美甲店今天排了老长的队伍，也不知道那家店的老板给客人上了什么迷魂汤。
“烦人。”张丽娜摆弄着手机，“要不然，我在大中点评上再买几个广告推广？唉……可是账户里没钱了呀。”
张丽娜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
最便宜的广告推广一个月要一万八千八，最贵的则需要三万八千八，而自己的账户余额只剩下一万了。
一万块还是前几天刚进账的，按照每天这种客流量来计算的话，这个月她的净利润可能连三万都没有。
如果再花钱买广告，能带来多少人流量还尚且是未知数。
“唉……”
张丽娜拿起手机，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向自己的老公要钱。要是大中点评上的广告位撤销了，说不定她现在的客流量都保持不住。
她不敢给丁学民打电话，于是只能用VX和对方联系。
张丽娜：老公，能不能给我打点钱？
丁学民：怎么又要钱？
张丽娜：最近店铺的效益不太好，我想花点钱买一下大中点评的流量包。
张丽娜担心自己说话没有说服力，还特意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包过去。
丁学民：要多少？
张丽娜：再给我两万八就行了。
丁学民没有打字，而是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你这个月是不是花得有点太多了？你是不是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了？你明明开店是为了挣钱，为什么每个月没给我赚到钱，反而还要我往里面赔钱？”
张丽娜气不打一处来，继续打字。
张丽娜：你每年赚那么多钱，给我两万算什么呀。
过了好一会儿，丁学民的电话打了过来，张丽娜深吸两口气，接起电话。
“你要两万八到底是做什么？”
丁学民的语气十分严肃，张丽娜的气势立刻矮了三分。
“哎呀……我不是说了嘛，我要去买大中点评的流量包。我不是给你看过截图了吗？这个效果很好的，至少能给我多涨百分之五十的人流量，绝对是划算的呀。”
“你真的没有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吗？”
“我能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
“今天晚上你早点回来。”丁学民沉声道，“不要再出去喝酒了，我给你做一桌菜。另外，过几天我要去查你的银行流水和征信……”
“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不是。”
“不相信我就算了，不给我钱就算了，我不过就是想自己干一点事业罢了，你为什么不支持我呢？”
“我怎么不支持你做生意？这个铺子不是我花钱给你租的吗？你的启动资金不是我给你的吗？你每次发不起员工工资了，不是我先给你垫付的吗？
但是你每个月赚了多少？能存下多少？你的店铺到底有没有在盈利呢？你为什么从来不让我去你店里逛逛？
你说你要做生意，做事业，我不是一直在给你提供帮助吗？可是你也没有做出来事业啊？你还要我怎么做？”
“你是在责备我？”
“我的意思是，你可能不适合做生意，或者你现在的路子走错了，你是不是应该换一个思路，尝试一下呢？”
“你是觉得我是个小孩子？你能不能不要像训你儿子一样训我。”张丽娜声音突然拔高，“我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张丽娜来了脾气，接着说道：“我不想说了，我挂电话了。你说得对，既然我要做生意，我就不能靠你，你不用给我打钱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想养金丝雀，不想让我上班做生意，对吧？”
“不是，我一直很尊重你。”
“行了，不必说了。”
张丽娜挂断了电话。
过了没一会儿，丁学民给张丽娜转来了两万块。可是张丽娜没有收，反而把到账的两万块重新转了回去。
丁学民还想再打电话，张丽娜却倔强地没有再接。
员工们看见张丽娜始终板着脸，全都不敢上前。
张丽娜放下手机，笑眯眯地朝手下挥了挥。
“怎么了？有事儿吗？”
“娜娜姐。”员工走了过来，“今天最后一个预约的客人走了，我们要不然先下班吧？”
“几点了现在？”
“快六点半了。”
“好吧，那你们先撤吧，把门锁上，收拾东西、打扫卫生、准备下班。”
“是，娜娜姐。”
员工们开心地点了点头。
这个老板人傻钱多，别的美甲店一个月开三千的工资，而在张丽娜的店里做学徒工一个月都能拿到五千的工资。正式员工不仅底薪多一千，还可以拿奖金，只要能拉新开卡办会员就能多拿100块的人头费。
别的老板恨不得员工天天不下班，这个老板天天盼望她们早走。
别的老板生意不行了，天天得愁眉苦脸，偏偏这个老板每天开开心心的。
有时候，这些员工私下里也会讨论张丽娜的八卦。
她们一致认为，这个张丽娜就算不是被大老板包养的小三，也至少是一位腰缠万贯的富二代名媛大小姐。
员工们收拾着店铺里的各种物料，简单地打扫卫生，收拾垃圾，之后便和老板打了声招呼，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张丽娜叹了口气，拿出钥匙准备给店铺锁上门，谁知道商场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拦住了张丽娜。
“唉，等一下，娜娜美甲店是要关门了吗？”
“是的，怎么了？”
“你现在还不能关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