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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1 / 1)


在钱老爷和两个大掌柜一起围着桌子研究那块注铅的银锭时,钱弄墨百无聊赖地在铺里转悠,她一边转悠一边想,若她是阿金,知道有人诬告且衙役快要来拿人的时候,她会怎么做呢?

因为只有阿金和赵茂接触过,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可是又害怕被衙役抓走之后就再没有机会将这些事情说出口,那该怎么办呢?

应该会把想要表达的东西和证据想办法藏起来,最好是藏在一个除了自己家人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对,在那样紧急的时候,阿金应该会把赵茂来兑换银两时所有的手续存根留下。

有了确切的存根,将来和赵茂对薄公堂的时候,才不会一无所知被人牵着鼻子走,可是东西会藏在哪里呢?

钱弄墨一边转悠一边想。

然后冷不丁想起她有一次来铺子,坐在柜台后面,无意中发现柜台下面的墙角里有个洞,当时她还喊了阿金一起来看……

钱弄墨赶紧走到柜台边,弯下腰钻了进去。

“墨儿你在干什么?”外头,传来钱老爷疑惑的声音。

“找东西。”钱弄墨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索……果然,那个墙洞里似乎卡着什么东西!

钱弄墨有些激动起来,赶紧将墙洞里的东西取了出来,从柜台里爬出来,拿到亮处一看,是一个看起来很陈旧的素色荷包,陈旧到都起毛边了。

她赶紧伸手打开荷包,里头果然放着几张纸,拿出来一看,如她所想,都是赵茂兑换银两留下的存根。

这个赵茂一共来兑过两次,第一次是两日前,只兑换了二十两银,第二次是便是昨日,竟足足兑换了二百两,时间数额都写得清清楚楚。

“你找到了什么?”钱老爷好奇地凑过来。

“阿金想办法留下的东西。”

钱老爷立刻严肃了起来,招呼了两个大掌柜一起上前来看。

“乍一看似乎没什么,可是他连着两次来兑换银两,且第二次数额相比第一次,有种穷人乍富的感觉。”张青琢磨了一下道。

钱弄墨点点头,同意了张青的看法。

他们铺子里有两种银票,一种是通兑的,是户部名下的各大钱庄发行的,可以任意兑换,另一种就是自家金银交引铺的银票,这种银票一般是民间私营的金银交引铺自己发行的,但这种银票只能在特定的铺子里兑换,赵茂拿来的这种两银票都是通兑的。

幕后之人很谨慎,没有明显的破绽。

“今日太晚了,墨儿你该回去休息了,今晚我守着铺子,顺便再琢磨琢磨这些存根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破绽。”钱老爷见一时琢磨不出什么来,直接发话道。

钱弄墨一个未成亲的姑娘家,确实不好在外面逗留太晚。

即便是这种时刻,也要想想人言可畏。

虽然有些无奈,但钱弄墨还是乖巧地点点头,同意钱老爷的安排。

而另一边,荆少语和钱弄墨道别之后并没有回钱家酒楼休息,而是直接租马出了镇,趁着夜色赶到了距离凤来镇最近的一个村庄,溪河村。

他推测那赵茂若是有意躲藏,八成不敢留在镇子里,所以昨日就找了汤家兄弟,让他们查一查凤来镇周边的村庄,果然就在溪河村查到了赵茂的藏身之处。

荆少语策马刚到村庄外头,远远地便见夜色中有人冲他挥了挥手,此人正是汤成。

“大人。”汤成上前,替他牵了马。

荆少语点点头,跳下马将缰绳交给他,“人在村子里?”

“是,大人真是神机妙算,我问过了村里人,这人是昨天夜里来借宿的,因为出手十分阔绰,村长把新盖的还没有入住的新院子借给了他住,今天一天都没离开过,我哥盯着他呢。”说着,汤成顿了一下,有些纠结地道:“就是那个小白脸有点烦,碍手碍脚的,事儿还多,一直问大人怎么还不回来。”

汤成口中的小白脸,正是邵时有,他自告奋勇要留下盯着赵茂。

“里头住了几个人?”

“两个,一男一女,男的那个便是赵茂,那个女人听他叫‘真真’,姿态很亲密的样子,应该是带出来的小妾。”

“为什么确定是小妾,不是妻子?”荆少语看了他一眼。

汤成挠挠脑袋,有些苦恼地道:“怎么讲呢,男人对妻子和妾室的态度感觉上就是不一样的,而且那个女人远远看着就一股子风尘气,应该不是良家女子。”

“有没有其他人找过来?”

“没有,我们盯了一天了,那两人半步没出院子,也没有其他人过来找过他。”

荆少语点点头,便见汤成将马牵到了路边一棵大树旁,那棵大树上还栓着一头驴。

注意到荆少语的目光,汤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挠挠脑袋,“村里有驴的人家也不多,我哥能说上亲事也有它的功劳呢,大人别笑话,庄户人家,驴子挺好使的。”

荆少语笑了一下,倒并没有要笑话他的意思,“你们兄弟俩这小日子倒是过得挺有滋味。”

“那可不,多亏了大人,我们兄弟才有今天。”汤成顺嘴拍马屁。

“是多亏了你们还有良知,若你们兄弟当真是那等恶贯满盈之徒,初见之时你们大概便已经死在我的刀下了。”荆少语微笑着说着可怕的话。

汤成抖了抖,得,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荆少语笑着睨了汤成一眼,脱了外袍随意放在马背上,锦衣之下,是一身利落的黑色夜行衣,然后他又顺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面罩扣在脸上。

方才还花团锦簇般的锦衣公子整个人立刻变得如刀锋般凛冽起来。

一旁的汤成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比起那个形貌昳丽的锦衣公子,眼前这人……才是他和大哥熟悉且畏惧的那位大人,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眼前这位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甚至他还曾经从他出格且狠辣的行事手段猜测,这位大人很可能和他们是同行……落草为寇的那种。

只不过他和兄长是没什么能耐的小毛贼,这位大人是凶残霸道的山大王……虽然这位大人自称是官门中人,但他和大哥其实一直是不肯相信的,只不过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敢反驳罢了,毕竟哪有官门中人总是在黑夜里出没,和他们这种小毛贼打交道,还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

所以这位大人许诺他们若是办事得力就给他们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当真……直至这位大人真的按约定给了他和兄长新的身份证明和路引,还给了盘缠,他们才信了这位大人大概可能也许当真是官门中人。

不管他行事如何偏激出格,骨子里却是正的,且言出必行、一诺千金。

“发什么呆,带路。”荆少语侧头看了他一眼。

黑夜中,他的眸子寒亮如冰。

汤成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忙将马拴在一旁,然后在前面带路。

荆少语趁着夜色跟着汤成摸进了村子,汤成口中村长家新盖的那处院子位置略有些偏,他们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才看到了那座院子。

院子外头围着篱笆,荆少语在距离院子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看了一眼守在篱笆墙外头的汤岩和蹲在一旁的邵时有,抬手制止了汤成上前。

汤成立刻停下脚步,习惯性地看向他,等他指示。

“我去会会赵茂,可能会有些动静,你不要让他进来坏事。”荆少语抬头,拿下巴点了一下蹲在篱笆墙外头的邵时有,“听我信号进来‘救’人。”

汤成立刻心领神会,“放心吧大人。”

这种自导自演的戏码他已经相当熟练了。

荆少语点点头,转身趁着夜色无声无息地潜入了那座崭新的院子。

此时赵茂还没有睡,正拉着小妾做和谐运动,荆少语面无表情地站在房门外头,等他们完事。

“这个地方我真的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啊。”屋子里头传出女人娇娇的声音。

“乖啊……等治了钱家的罪我们就走,有大把的银子等着我们享受呢,现在吃些苦都是值得的,跟着爷,以后让你过好日子……”男人一边喘息一边道。

“你总是这样说。”女人抱怨,“我们为什么不留在那位先生给我们准备的地方,那里多好,有吃有喝的,哪会像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就一个破院子。”

“你个傻娘们,我这是防患于未然,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过河拆桥,杀人灭口?”男人有些不耐烦地拍了女人一下。

女人被拍得尖叫了一声。

大概女人的叫声又引起了男人的兴趣,他的声音又软和了些,“我们躲在这里,谁也找不到才最安全,等那边事情了结,我们就拿了银子过好日子去,以后有的是你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啊……”

外头听墙角的荆少语稍稍挑了挑眉,他今日让汤家兄弟盯了赵茂一天,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引出他背后之人,却原来这赵茂倒是不傻,还知道对方有可能会杀人灭口,知道先躲起来。

看来,是引不出赵茂背后那只黑手了。

估摸着里头差不多了,荆少语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弯腰从窗口跃进了屋子,顺手一掌拍昏了还没有来得及尖叫的女人,然后将锋利的匕首抵在了男人的颈间,成功制止了他的尖叫。

“你你你……你是谁?”男人颤抖着问。

“赵茂?”荆少语刻意压低了声音,问。

“不不不……我不是……”

荆少语无声地将手中的匕首略往前送了送,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飘了出来。

“是是是,我是赵茂。”男人惊恐地瞪大眼睛,“好汉,这位好汉,我的钱袋就在床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你觉得,我是来求财的?”荆少语漫不经心地看了床头的钱袋一眼。

赵茂抖了抖,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颤抖着道:“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只求好汉饶我一命!”

“只怕那价钱你给不起。”

赵茂一下子铁青了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变得面如死灰,他抖了抖唇,有些神经质地道:“果然……果然是他让你来杀我的,是不是?他想杀人灭口,他想杀人灭口……你不能杀我!”

赵茂的叫声太过惨烈,这动静一下子引起了守在篱笆外头两人的注意。

邵时有一下子蹦了起来,“里头有动静!”

汤岩也是绷紧了脸,却是一把按住了要往里头冲的邵时有,“大人说过,只准盯着,不许轻举妄动。”

“你这人怎么那么死脑筋,将在外还君命有所不受呢,我们在这里干巴巴的守着,万一已经有人潜进院子里动手了怎么办?”邵时有急道。

汤岩不为所动。

邵时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根本扒拉不开他,当下又气又急,气急败坏地在心中暗骂荆少语那厮,一时骂他找来这个一根筋又不知变通的大块头,一时又骂他在这种关键时刻到处乱跑!

正在邵时有急得直跳脚的时候,有人从身后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正是回来的汤成。

“闭嘴,再吵我就把你打昏。”汤成凶巴巴地警告,然后给了自家大哥一个眼神。

汤岩立刻心领神会,知道是大人来了,他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表示了解。

邵时有被捂着嘴巴动弹不了,只得气急败坏地闭上了嘴,然后十分憋屈地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不会吵。

正这时,屋子里头突然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声响,似乎是桌椅倒地的声音,汤成立刻打起了精神,这是大人的信号!他看了大哥一眼,抽身冲进了院子。

“他他他……他进去了!”邵时有忙指着汤成道。

“嗯。”汤岩回答。

邵时有简直快被气死了,“刚刚不是不让进的吗?!”

汤岩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也说是刚刚了,此一时彼一时。”

邵时有总算知道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跟这种蛮人交流实在太费劲了!

汤成冲进屋子之后里头便传来了一阵打斗声,不多时,便有一个戴着面罩的黑衣人从屋子里摔了出来,便见他一个利落的翻身站定,然后……便握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向着邵时有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果然刚刚屋子里是有人动手了!

邵时有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抖着声音道:“他他他……他过来了。”

汤岩再度用一种极其莫名的眼神看了邵时有一眼,他总觉得这个小白脸不大聪明的样子……

眼见那黑衣人越走越近,汤大那个傻大个还傻呆呆地站在那里半点防备没有,邵时有只能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买来防身的匕首,对准了黑衣人,颇有些色厉内荏地喝道:“站住!”

黑衣人顿了一下,竟然乖乖站住了。

邵时有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说服自己对方只有一个人,但是他们这边加上汤家兄弟便有三个人,而且这个黑衣人刚刚被汤二从房间里打了出来,可见也并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便壮着胆子问,“说!你是谁派来的?”

黑衣人似乎是低笑了一下,然后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一个闪身便出现在了邵时有面前,与他几乎贴身而立,他抬手轻轻一弹,邵时有便觉得自己手腕一麻,匕首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你又是何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这里做什么?”黑衣人压低了声音,问。

他贴得实在太近,似乎有杀气扑面而来,邵时有胆颤心惊地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读书人的斯文形象全无。

“你……有点面熟啊,我似乎从哪里见过你。”黑衣人低头看了他一阵,忽然摸了摸下巴,语出惊人。

邵时有一下子僵住了,这个人竟然见过他?在哪见的?在京城……还是在凤来镇?

“啊,我想起来了。”黑衣人忽然猛地一击掌,在邵进有胆颤心惊的目光里慢悠悠地道:“我在钱家酒楼见过你,你是钱家定下的那个赘婿……好像叫荆少语,你是他身边的小厮对吧。”

邵时有抖了抖,在这一瞬间,他心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首先这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来路,如果他当真是来杀赵茂灭口的话,那他极有可能和盗铸案有关,他现在的身份是荆少语的小厮,这样一个身份被人发觉了一定会连累荆少语……不,他不能连累荆少语。

盗铸案还未破,他如果被杀或被擒,那荆少语就是他们此行唯一的希望了,陛下如此重视盗铸案,他身负皇恩得中状元,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邵时有狠狠咬了咬后槽牙,他仰头望着黑衣人,声音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便杀。”

黑衣人凝视了他一阵,忽地蹲下身,伸手在他身上搜了搜……结果,搜出了一本诗集,黑衣人可疑地顿了一下,似乎有点想笑,但忍住了。

邵时有想挣扎,可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脚,他竟一点都动不了,他忽地福至心灵,扭头看向站在一旁始终没什么动静的汤大,然后愣了一下,他在那个彪形大汉的眼里看到了见鬼的……怜悯?

是的,汤岩在怜悯这个小白脸,大人总是这样恶趣味,他们也是这样过来的,他不大聪明只觉得大人性格有些恶劣,喜欢逗弄旁人得到乐趣,可是他聪明的弟弟却说这才是大人的可怕之处,嘻笑怒骂之间冷不丁便趁你不备试探出了他想知道的东西。

邵时有终于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因为汤岩看起来实在太镇定了。

就在邵时有终于心生疑窦的时候,院子的门再度打开,汤成拍拍手笑嘻嘻地走了出来,他直接走到了黑衣人面前,拱了拱手,“大人,全招了。”

坐在地上的邵时有一下子惊呆了,他仰头愣愣地看着那黑衣人,半天没反应过来。

黑衣人见汤成出来了,便不再逗弄邵时有,起身看向汤成,“怎么说的?”

“那鳖孙以为是有人想杀他灭口,我救了他之后就吓得全招了,他哪是什么外地客商,不过是个地痞混混,为了钱受人指使去诬告的,不过他也不知道指使他的人是谁,因为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那个女人呢?”

“那女人叫真真,是府城一家青楼的姑娘,赵茂会去诬告钱家有一半是因为她。”

“怎么讲?”

“他相中了真真,想替他赎身,可不就缺钱了么,为了钱就铤而走险了呗。”汤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他诬告钱家,总不能空口白牙吧,他说在钱家的金银交引铺里兑到了假银锭,那假银锭呢?”荆少语问。

“我问了,他说作为证物,去告官的时候放在衙门里了。”

荆少语微微挑眉,忽然觉得这事儿有些微妙了,他总觉得那位光风霁月的苏县令有些深不可测,而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那银锭作为证物被放在了县衙,如果苏县令否认此事的话……那赵茂这诬告者可是百口莫辩了,毕竟一个是爱民如子两袖清风的县令大人,一个却是劣迹斑斑还有诬告前科的地痞混混,众人会选择相信谁简直一目了然。

“赵茂现在怎么样了?”

汤成耸耸肩,“他招了之后我就把他敲昏了。”

荆少语啧了一声,似乎是嫌弃他下手太狠,“等天亮就送他去衙门吧,想来他应该知道自己要怎么说才能保住小命。”

虽然未必保得住,但架不住人家自作聪明啊。

“大人……那个女人怎么办?”汤成看了荆少语一眼,幽幽地补充了一句,“她一直昏着还没醒呢。”

这话中之意大概便是:您老人家到底有什么资格嫌弃我下手太狠,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说敲昏就敲昏,一点都不带怜香惜玉的!你这样以后不会有姑娘敢嫁给你的你知道吗?!……哦对了,虽然没人敢嫁他,但钱家小姐说了要招他入赘呢。

说起来,钱家小姐知道她自己要招的究竟是个什么……人物吗?

汤成想了想,竟有点可怜那位钱小姐了,按他说那个温文尔雅的苏公子多好啊,看着脾气也好又好相处,钱姑娘为何想不开竟要招这位大人入赘呢。

不过这位大人居然肯入赘……也是天下奇谈了。

这一瞬间,汤成脑补了许多,根本停不下来,大概是他脑补得太过欢畅,一小心将情绪带上了脸,直至荆少语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汤成猛地一个激灵,赶紧垂下脑袋停止了放肆的脑补。

“把那个女人看好了,等她醒了审审她。”荆少语想起刚刚听壁脚时那女人说的那些话,总觉得她是在哄着赵茂回去送死,也许她会比赵茂知道得多也说不定。

“是。”汤成赶紧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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