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怜胳膊肘捅吴左莲腰肢，“别口无遮拦的。”
章舒华一看脸色就不太好。
她们几个都有点怕她。
阿可这才有了机会回答，“没有，少爷没回来过。”
章舒华点头，又和宋嘉怜几人说：“你们玩，我上楼去休息会儿。”
话落她便一个人上了楼。
天快黑了，阿可想跟她说要吃晚饭了，见她整个人蔫蔫然的，便放弃了。
章舒华洗了澡，换了衣服，从卫生间出来时日头已经没了。
傍晚的天，光亮还有一些，风头也起了些，让人吹着舒畅。
章舒华拿了把芭蕉扇晃着来到阳台上，窝在矮椅里慢慢摇着。
夜风吹过来，直扑进她的眼里。
眼里发了涩，眼泪控制不住就落了下来。
她抬手把眼泪抹掉，再抬头时看到院子里进了辆车子。
车子停下后，下来的人是季凤白。
他正要往里走，才跨步，像是有感觉的，忽的抬了头，视线而上，将将好与章舒华的视线对上。
他浅笑，抬手与她招了招。
示意她下去。
院子里也有风，一时吹满了他的衬衣。
他不像冯靳洲，每次穿衣服，每一个扣子都扣得整整齐齐，严丝合缝，生怕被人扯开了似的。
章舒华站起身，弓着身子朝下去看他。
好几日不见了，季凤白身上透着几分仓皇。
章舒华看到他笑，少见，便扯了嘴角也与他笑，“你怎么回来了？”
季凤白与她说：“下来说，当心些。”
阳台口不高，她凑着半个身子直往下弯，叫人看着觉得危险。
章舒华搁下芭蕉扇回身，下楼时季凤白已经进了屋。
宋嘉怜三人正围着他。
季凤白不愿回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不想见她们三，眼不见心不烦的，他索性不回来了，叽叽喳喳吵得他头疼。
他还没彻底进门了。
章舒华站在楼梯口，看到季凤白黑着的脸，便觉得有些好笑。
一时心里头的不痛快也散去了些。
季凤白看向她，又招了招手。
叫她过去。
章舒华走近了才发现他头发有些乱，下颚一圈发了青，好像没怎么细心收拾过。
想来最近江城受灾，他也是一直在忙。
“大少爷，您可回来了？”
“大少爷，您进来呀，怎的不进来？”
“……”
章舒华一过来，她们几个便都老实了些，纷纷退开。
季凤白不搭理她们三个。
他上下打量了一圈章舒华，说：“去换身衣服吧，陪我去参加个晚宴。”
章舒华走到他面前，“什么晚宴？”
他没办法，只能说清，“这几日各方都辛苦了，督军便想着办个宴宴请一下各方，他特意与我说让你同我一同去。”
冯督军开口请的。
季凤白没办法不回来带她。
章舒华听完却有些悻悻然，眉间又拧到了一起。
她不想去。
季凤白轻叹，“快去换吧。”说着他也打算一块上楼去，他也得去换身衣服。
两人一边上楼，季凤白一边说：“听说你这一次功不可没。”
他带着些打趣的调子。
章舒华说：“这大概就是冯督军点名我的原因。”
他心情好似也不错，“那我托你的福。”
章舒华侧头，“早知道，就不大张旗鼓了。”
“怎么说？”他在她上一级台阶上。
“因为我今晚哪儿都不想去。”
“那你可逃不掉的，过几日，冯督军还打算单独宴请这一次捐款的商界名流，你怕是也逃不掉。”
“我也要去？”
“章家是表率。”
章舒华跟在他身后，“我倒也不愿意去做名人。”
季凤白笑笑，不再说话。
两人换了衣服又出了门。
季凤白开车，章舒华坐副驾驶。
车上又聊起来。
章舒华主动问他，“你这几日都回了季府？”
“对，我娘身体有点不太好。”
“如何了？”
“年纪大了，都不好说。”
“应该带她去医院，换换方式。”
“她只信中医，顽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