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快,没两天便到了阮少姝过生日的日子。
冯靳洲前两天开始便在忙了,白里日不见人影,偶尔夜间也回来得晚。
章舒华等不到他,便也会自己先去睡。
他回来的晚,洗澡的声音偶尔会吵醒她,她会醒过来,有时也不会醒,但是会感觉到他的靠近。
她这段时间是真的乖,待在冯靳洲这里哪儿也没去,什么想法都不提。
冯靳洲还帮她联系了学校,说开了学可以安排她过去。
章舒华起初是高兴的,也没有拒绝,但是转念一想,便又在心里失望了一阵。
为了不让冯靳洲发现,她应了。
事实上,她也是想去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那你去吗?”她问冯靳洲去不去阮少姝家。
冯靳洲正打算出门,章舒华还窝在床上不肯起,她这段时间被冯靳洲养懒了。
冯靳洲说:“我不去,你走过去?”
章舒华一听就知道,他会去的。
她笑着又说:“我给她画了幅画,你不在家的时候我画的,我听说现在他们都喜欢油画了,也不知道我这个拿不拿的出手。”
冯靳洲正要开门,难得认同她,“还行。”
就两个字,实在是吝啬。
章舒华画了一手好画,他昨晚回来时看过了。
功底也深,这年头,这个年纪,少见了。
冯靳洲不想夸太多,免得她骄傲。
他开门出去,又叮嘱,“我等会儿回来接你,累就再睡会儿。”
她累啊,腰酸腿软的,所以得一直补觉啊!
中午前冯靳洲就回来了。
章舒华挑了件衣柜里最为低调的衣服,但是绸缎实在是上层,她肤白腰瘦,却显得更为典雅。
冯靳洲也换了西服,藏青的一身,宽肩窄腰的,实在是勾人眼球。
章舒华让常副官在靠近阮公馆的地方把她放下来,她自己走过去。
冯靳洲没吭声,他板着脸,有点严肃。
章舒华却觉得他跟她刻意装不熟呢。
她开门下车,天气不错的关系,走在街道上也没有特别冷。
冯靳洲也没有说话,等她关上门车子便开走了。
章舒华看着车子拐弯消失,心里说不上什么情绪。
阮公馆很大,很好找,章舒华走过去的时候,阮少姝正在门口。
阮少姝一眼就看到了她,她远远招呼她,“舒华,这里!”
章舒华打起精神,跟阮少姝挥了挥手。
阮少姝还跑了过去接她,她道:“你没事吧?我先前听靳洲说把你扔大街上了,可把我吓到了,现在看到你,想来他应该是找到你了吧?”
章舒华点头,“我没事,我很好,他跟我说了,所以我就来了。”
章舒华把手中抱着的画轴递给阮少姝,“少姝,生日快乐啊。”
章舒华没什么钱,贵重的东西她也拿不出来,她想着自己从小画画还不错,至少还拿得出手,便在得知消息后就着手画了。
阮少姝还没看,其实这画很是费了章舒华一番功夫的,她知阮少姝性格爽快,崇尚自由,必定是喜欢一些大气的东西,她手里这幅画章舒华画得是草原少女追赶骏马的图,不止一匹,成千上万匹骏马在骑马少女的追赶下,夕阳余晖正浓,少女英姿飒爽,意气风发,几乎就是阮少姝的内心写照。
她还没来得及打开看,招呼着章舒华先进门。
这里的人章舒华一个都不认识。
见到她,屋子里的人都对她有了几分打量,不过,之前她在冯府的事不少人都知道,有几人都还记得,所以眼下她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也看到了。
冯靳洲比她先到了,赵江贺几人也都在。
他们凑在一块儿打牌呢。
客厅里一桌,就赵江贺几人的声音最响。
冯靳洲坐在牌桌的主位上,一身西服英俊儒雅,眉目松软似笑非笑的,他在外总是如此,明明不好接近,却又装得刻意的好脾气。
章舒华的视线看过去的时候冯靳洲正好斜了眸子扫向她,他手里捏了牌,仰靠在椅子上,等着其他人。
章舒华心口紧了紧,随后,大庭广众之下,她主动朝着冯靳洲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