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褚熙曜和张敬禹,就是卢仲也是一脸的不爽,张敬禹等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特别是褚熙曜,更是憋得死去活来。
褚熙曜“哼”地一声,扭头就走。
张敬禹苦笑道:“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楚南一愣,“家里出了什么事?难道你家有人死了?”
张敬禹咬牙切齿地说道。
“褚兄,哪里走?”楚南再次挡在了褚熙曜的面前,“我老丈人要办一场婚宴,需要一些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褚兄身强力壮,不如帮我一把?”
“请!”卢仲斩钉截铁的说道。
在大婚未成之前,卢仲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出侯府的,以免消息传出去,坏了这门亲事。
于是,张敬禹和褚熙曜在卢家高手的监视下,开始帮着下人们搬桌椅,收拾碗筷。
两人刚一离开,
卢仲连忙凑到楚南身边,“那我说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好姑爷,快说!我好担心啊。”
侯府门口,陈亮和五六个打手围在一片茂密的树林里,秦悠悠说过,以卢仲的固执,他肯定不会做生意的。
如果惹怒了卢仲,恐怕用不了一个小时,楚南就要被逐出侯府了。
秦悠悠的预付了陈康父子一千两,不管是生是死,都无所谓,如果陈康能从楚缺一那里得到釉药的丹方,秦家也会给他八千两黄金的报酬。
陈亮带了三十多名护卫,分散在府邸的各个角落,等待楚南离开府邸。
“一炷香的时间?这都两个时辰了,他还没出现?”
“秦悠悠的那个女人说的对不对?”
“不会吧,那个女人太贱了,我要是能把她抱在怀里,我就是死也愿意,哈哈!”
“就是,这么大的屁股,他能受得了吗?”
陈亮皱眉,呵斥道:“够了,你们这些家伙,嘴巴都不干净,你知不知道,秦悠悠的未婚夫是什么人?庐江太守的儿子陆旭,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做?”
几人一听,立刻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片刻后,一名望风的打手走了过来,对陈亮道:“侯府这是怎么回事,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光是皖城的菜果、酒,就有十几辆。”
“刚刚又来了一队人马,往皖城赶。”
“侯府的人都这么说了,我总觉得他们是要办喜事了。”
侯府的人被杀了?
一般下人死了,都不会有这样的反应,除非是卢仲的直系血脉被杀。
陈亮想了想,感觉这不太可能啊。
卢仲一家人年纪都不大,还没到寿终正寝的地步。
不是丧事,自然是好事。
“卢芳这是要结婚?”
“不对,”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陈亮摇摇头,卢芳何是什么人,那可是侯爷的女儿,若是要出嫁,早就昭告天下,两人办完手续,选个日子,各种繁琐的仪式,少则一年,多则三五年。
怎么会突然结婚?
陈亮想了半天,都没想通,这侯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非是庐江侯卢仲大寿?”陈亮身边一名亲信问道。
陈亮点点了点头,“这倒是有可能。”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门房走了进来,“三公子,这可是好消息,我看到府上挂着大红灯笼,上面贴满了喜字。”
陈亮是陈康的三个儿子,所以被称为三少爷。
陈亮一脸懵比。
“我靠!卢芳结婚啦?”
“我的天啊,是哪个王八蛋,老子要弄死他。”
“卢芳,卢芳,你这是要结婚吗,这要是结婚了,你让我怎么办?”
小混混们乱成一团,
所有人都在嫉妒,嫉妒,就像是自己的妻子要再婚了一样。
莫非,卢芳真的要成亲了?
这……这怎么可能?
手续还没有办完,就急成这样了?
“等等,”她叫住了他。
“楚南今天才来,护国侯府就准备了这门亲事,莫非是……”
“不……”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陈亮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恐怖的念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夜色已深,微风徐徐,沁人心脾,陈亮在脑海中勾勒出了楚南那张绝美的脸庞,只觉得浑身发冷,四肢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别,别是楚南。”
一想到楚南那张帅气的脸,陈亮就有些慌了。
“你们……”陈亮咽了口唾沫,颤声道:“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来。”
陈亮快马狂奔,返回皖城武营,他的任务,就是在这里完成。
“主人,把嘴巴张开,哎呦!”
此时,陈康身边,坐着一个最年轻,最受宠爱的侍妾,她手中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奶,正在给陈康喂饭。
陈康在很多年前就已经不吃东西了,他学着世家大族的样子,每天晚上都要喝母乳来强身健体。
“主人,你太坏了,你再这么做,我就不给你吃了,呜呜呜!我才不要呢!”那侍妾扭动着娇躯,一副抗拒的样子。
就在陈康准备掀开裙子的时候,
“哐!”的一声巨响。
陈亮推开房门,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父亲,父亲,父亲。”
实在是太大了,每次看,都让人惊叹,陈亮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陈康看着陈亮那贪婪的目光,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碗砸在陈亮的脑袋上,“臭小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进院子。”
“逆子!”陈康大怒,这陈亮跟自己的小老婆都有一腿,“如果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亮低着头,说道:“现在侯府正在为一桩亲事,楚南应该已经嫁给了卢芳。”
“什么?”陈康瞪圆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陈亮这话一出,陈康只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整个人都懵了。
卢芳是楚南娶的?
“不可能,”洛桑摇头。
“不会吧?”陈康一把推开自己的小妾,猛地站起身来。
小妾委屈极了,嘟着小嘴撒娇:“夫君,你把我弄疼了。”
陈康盯着她,声音里带着怒意:“滚出去!”
以前,楚南只是一个佃农的儿子,在陈康的眼中,不过是一只蝼蚁而已,他随手就能捏死,哪有那么多人会在乎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