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仁兄,在下辛幼安这厢有礼了。”
辛弃疾并没有看出赵哲的异样,他笑着抱拳施礼,向对方深施一礼。
赵哲却因此变得更加激动,见辛弃疾跟自己说话,便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其的面前,伸出双手紧紧握着对方的手,满眼热忱的说道:
“辛先生,我可算见到您了。”
辛弃疾被赵哲这怪异的举动给彻底弄懵,犹豫了半晌,这才试探的问道:
“仁兄,你认得在下?”
“认得,当然认得。而且不仅是我认识,只要是学过语文和历史的人就没有不认识辛先生的。”
来不及多想,赵哲便将答案脱口而出。
李思云等人对视一眼,随后又一道好奇的看向了赵哲。
“语文?历史?”辛弃疾想了想,随后笑道,“那是何物?”
赵哲听到这问话,才晓得自己说漏了嘴,看了一眼李思云,随后又笑着对辛弃疾道:
“这语文便是国文,历史就是史记,都是先生们常看常读的,没有什么好稀奇,不过是换了个名字罢了。”
辛弃疾等人笑着点了点头,尽管这个答案细细分析起来有些牵强,他们却也不愿意分析其中的真假,毕竟方才只是一场误会,解释开了就是极好。
“是这样,对了,这位仁兄,还不晓得该如何称呼?”
李思云听到辛弃疾的问话,眼神也变得好奇。对于这个被自己所救并一连照顾了数日的男子,她确是该好好问清楚底细。
赵哲眨了眨眼睛,随后目光越过了众人,落到了停在岸边,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极为朦胧的乌篷船上。
“我叫温若初。”
“原来是温兄,失敬失敬。”
徐文广和吴海潮方才见赵哲和辛弃疾谈得这般投缘,心中也生出了几分友善。此刻听对方介绍自己,便也纷纷抱拳问好。
“温兄,不晓得你家居何处?靠何为生?”
“这......”
徐文广的问话顿时让赵哲不知该怎样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是文学硕士毕业,过去曾是报社的政法记者,因为受伤所以才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吧。可如果不怎么回答,又该怎么说呢?
李思云见赵哲支吾了半天,仍说不出来,便在一旁笑着解释道:
“三位先生有所不知,温公子先前受了很重的伤,是被我从黑森林里救回来的。如今虽说他大病初愈,但并未完全恢复,尤其是脑力,郎中说还需假以时日才行,故此还请你等见谅。”
辛弃疾三人互使了个眼色,对李思云的说法深信不疑。
“这样说来此事怪不得温先生。”辛弃疾笑着说道,“温兄,咱们虽说是初见,但既然都是思云姑娘的朋友,相信亦会极为投缘。要辛某说,不妨咱们今晚就一道多喝几杯,可好?”
因为赵哲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因此还没等到他说话,李思云便在一旁急急拦阻道:
“温公子暂且不宜饮酒,还请先生见谅。”
“哎,思云,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徐文广笑着说道,“江湖儿女本就该无拘无束,况且酒逢知己千杯少。要徐某说,温兄这酒今夜可以少喝,但不可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