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不错,说岳某有谋逆之心,想将徽钦二帝作为傀儡,自立为帝不就是莫须有?既是如此,那又怎会有《武穆遗书》?”
见中年男子仍有怀疑,囚犯便又傲然的答道。
中年男子眼见得自己接二连三的被奚落,对方又不肯将想要的东西交出来,便再也沉不住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岳将军,你若当真这般不识时务,李某也没有法子,那也就只好顺着我家大人的意思行事,你可千万莫怪我。”
说完,中年男子转身看向亭子里的侍从。对方见状,将桌上的药碗端起,快步走出亭子,来到囚犯的面前。
囚犯看了一眼中年男子,伸手接过药碗,慨然大笑道: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天理昭昭!天理昭昭!”
说完,囚犯仰起头来一口气将碗中的药喝了个精光。稍倾,随着手中的药碗猝然落地,他的身子也向后仰去,倒在了地上。
侍从注视着中年男子向差役挥手,命令将囚犯掩埋。待众人离去后,这才凑到其身旁,提醒的说道:
“大人,您不会真的就这么算了吧?小人可听说这《武穆遗书》乃是帝王权谋之书,除了攻城略地的布阵之法和调兵遣将的帅才之术,还有治国理政的要义。无论谁拿到了这本书,当上九五之尊可就指日可待。”
“自然不会。”中年男子冷冷一笑道,“他岳鹏举想用这样的法子骗过我?还当真是痴心妄想!浩龙,你让双彩堂的人好好盯着,一有风声就搞快告诉我,绝不可横生枝节。”
“是。”
侍从双手抱拳,向中年男子施了一礼,随后身影一晃,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此刻,不知谁家的孩童吃过年饭后玩起了烟花。随着噼啪声不停响起,一个个五光十色的烟花出现在了夜空中。
中年男子抬头看向空中的烟花,过了许久,唇角突然泛起一抹笑容,目光也随之变得迷离。
早春风力已轻柔,瓦雪消残玉半沟。时光荏苒,眨眼便已到了两年后的初春时节。这几日,随着天气逐渐转暖,临安百姓也脱去了厚厚的棉衣换上了轻薄的衣衫。
康王府书房,康王赵伯琮此刻正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桌,拿着毛笔屏气凝神的写着公文。作为宋高宗赵构的养子,他今年虽然只有十七岁,但却已然能够替父分忧、为国操劳了。
稍倾,随着外面的脚步声响起,贴身侍女郑儿拿着一件刚刚做好的用金线混合制成的玉色长衫走了进来。
“王爷,这是皇后刚刚差人从宫里送过来的,她说你虽说公事办得好,却不会照顾自己,最是让人操心的那一个。快换上吧,瞧瞧合不合身。”、
由于郑儿进来,赵伯琮的思绪又被打断。因此听她这般说,便也站起身来,边来到对方的面前,边笑着说了声好。
郑儿帮赵伯琮换上衣服,边细心打量边说道:
“要我说,还是皇后娘娘对王爷好。不像皇上,就知道巧使唤人,却又迟迟不肯给你太子之位,让人想起来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