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大米淘洗干净后,放入瓦罐中进行熬制,等到火开便调小火慢慢熬。
一颗颗饱满的米粒在锅里翻滚着,煮开了的米粥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淡淡白气飘飘袅袅。
厨房里满是米香。
再把刚刚切好的配菜放到粥里,用勺子轻轻搅拌,随后重新盖上瓦罐盖子。
姜暖极其满意这一锅蔬菜粥,蔬菜的清香和大米的香味融合在一起,不闻味就连相都是极其好看的。
姜暖把一旁的碗筷收拾出来:“我们再小火熬制个十几分钟就可以了。”
顾从白把自己刚刚洗好的保温小饭盒给亮出来,这是刚刚在橱柜里找到的。
洗得很干净,亮亮的。
蔬菜粥熬好端上桌,又把早上剩下的小包子端来,热的牛奶此时刚好放温了,很丰盛的一顿早饭。
瓷白小碗里盛着白白的米粥,米粥里面有着其他漂亮的配菜颜色,最上面用小葱切碎点缀了一层绿色,极其漂亮。
姜暖用勺子吹了吹, 一口下去暖到心里,清晨的疲懒由这碗米粥吹散。
吃了早饭,离下午约定的时间还早,两个人决定先去给白浮送米粥,然后去六号房莫冬寒那里去看看他家的果园。
昨天说里面有好多水果已经可以吃了。
白秋南把一大碗鸡汤面放在两个小孩面前,妹妹已经吃完一碗了,白浮却是一口没动。
“还是很不舒服吗?想吃什么爸爸去给你做,但总要吃点东西好吗。”
老父亲很是担忧,怕这孩子不舒服又不愿意说出来。
他又盛了碗鸡汤推过去,上面飘着几颗红红的枸杞。
这孩子刚才就抱着玩具呆呆坐着,要不是知道自家儿子从小聪慧,差点以为昨天晚上发烧发傻了。
白秋南伸手试了下白浮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是感觉身上很累吗?”
白浮摇摇头,摸摸肚子,他知道爸爸做的鸡汤很好喝,可是有点吃不下。
“没关系的,说不定我待会儿就有食欲了,爸爸别着急。”
白秋南嗯了声,他已经尽量把鸡汤里的油都舀出来了。
这一碗除了有些鸡汤的香味儿,表面看上去可真是像清汤寡水。
他对做其他的汤类并不擅长,唯一擅长的就是做鸡汤,今早看孩子也不发烧了,就干脆炖的鸡。
白尔尔吃下最后一口面条,来不及擦擦泛油的小嘴,低头在自己的粉红小包包里面掏呀掏。
“哥哥吃这个,吃点甜的就不难受啦。”
白尔尔跑到白浮身边,把手里的糖果递给他,琉璃纸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是橘子味的硬糖。
他哑声道:“谢谢妹妹。”
他接过了糖果,因为他知道不接过糖果,妹妹会很伤心的。
屋外传来敲门声,白秋南起身去开门,应该是姜暖她们来了,白浮说不定会吃点粥。
“早上好。”
女人穿着红色小碎花裙,长发被编成了一个麻花辫披在一边,头上戴着个草帽,娇美的脸上则是贴上了个创口贴。
顾从白也红着眼躲在妈妈怀里,小手死死抓着妈妈的衣服,鼓着包子脸,看上去很难过。
白秋南吓了一跳,眼尖的注意到姜暖手臂上的几条红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划到的。
这几条红痕有点红肿,在白皙的手臂上显得格外明显,吓人。
他赶忙让两人进屋,先让她们在客厅坐着,又赶紧去找药箱。
姜暖坐在沙发上呲牙咧嘴的碰了碰手臂上的红痕,疼痛刺激了大脑,丧失表情管理。
怎料一回头看到几个小朋友要哭的表情后,她放下手,默默的装作一点也不痛的样子。
“没事没事,其实还好啦,现在不疼了。”
她把保温盒拿上来,从厨房里找出干净的小碗,给她们把里面的粥分了分,里面的粥还冒着热气。
白秋南一边给她消毒,一边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这打扮也不像是出去跟人干架了呀,怎么搞的?”
姜暖抓紧椅子,闭上眼睛咬牙,碘伏触碰到的伤口有点疼痛。
“刚刚有个小孩掉进溪水沟里爬不上来了,我刚好路过那,那地方还挺高,都是茅草和小树枝就下面有条溪,小孩蛮小的,在溪水里面站不稳。”
似乎太疼了,说话都是带着颤音的。
“所以你就下去。”
姜暖睁眼,漂亮的眼中带着点着急:“情况有点急,一时间就没想这么多,抓着树下去的时候没踩稳,一不小心滚了一下,这才擦伤的。”
她举手表示自己真的没有胡乱来。
“不过还好,那孩子就是有一些被吓到了,他家大人刚好也找过来了,已经教育过了。”
顾从白抱着她的一条手臂,有点不愿意:“妈妈下次可以让他自己的妈妈来救他,我一个人在上面会很害怕的。”
他吸吸鼻子,伤心的不得了,心疼妈妈的同时还有点想爸爸。
一点也不乖,那种地方这么危险,小朋友不可以去,就算去玩,也需要有大人一起陪同。
如果爸爸在,妈妈就不会受伤了。
妈妈明明流血了,还说没关系。
顾从白一看见流血的那一刻,眼泪就绷不住了,姜暖哄了一路。
他害怕妈妈会变回以前的那个样子,那时候也流血了的,红红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
“下次不会让小白一个人啦,不过小白也很棒呢,知道去找旁边的叔叔来帮忙呢。”
她看向旁边围过来的两兄妹,温和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蔬菜粥还热着,尝尝,看喜不喜欢。”
两兄妹的神情看上去很难过,妹妹已经红了眼眶,小朋友的感情表达总是那么的直白。
“谢谢阿姨,你是不是很痛呀,呼呼就不疼了。”
小姑娘凑过来朝伤口上小小的吹气,看到伤口流血了,眼泪哗啦啦的就下来了。
她抽泣的擦着眼泪,觉得姜阿姨真的好坚强好坚强。
她以前在幼儿园也不小心摔倒过,膝盖上流了好多好多血,很疼很疼,她好几天都没有去上学。
“我给妈妈呼过了。”
“那我再给阿姨呼呼,大人不总说多呼呼就好了。”
“那好吧,这样子可能能好的快点。”
白浮用勺子舀了勺米粥,软软的,吃起来好像不是很难受。
他又舀了第二勺,原本嘴巴干干的,吃什么都觉得没有味道,但现在好像能吃出粥的味道,很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