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他们两人的对话,旁边的那对夫妇都傻眼了。
“不是,什么意思啊,什么骗钱?难道这葫芦是假的?”那个女人惊疑未定的问。
“没有的事,你们不要听她胡说,这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上来就是血口喷人。”那老头冷笑一声。
“这葫芦就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石头,买回去没有任何作用,这冤枉钱你们就别花了,拿回去好好做手术治病吧。”
姜乔对他们说。
但是一个是年轻的女孩,另外一个是看着还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
那对夫妇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还是犹豫了,没有选择离开。
“你说我这东西是假的,有什么证据吗?”那个老头不慌不忙的问。
他干这个已经很多年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早就已经练就了一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道行。
对于姜乔三言两语的指控,他是一点不慌。
“那你说它有用,又有什么证据吗?”姜乔反问。
“这位老先生说的挺对的,他刚才替我们夫妻算了一卦,说的点都对上了。”那个男人替他开口。
如果不是这老头先露了一手,成功镇住了他们,那他们也不可能会乖乖的拿出5000块来买这个东西的。
“我猜猜他说的什么?是不是说你们两个是在23岁结的婚,婚后第2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之后就一路发家致富。但是到了三年前,却因为兄弟背后插刀而破了产?”
姜乔随口说着,然后就看他们的神色。
果然这话一说完,那三人脸色都变了!
老头终于变得正色又认真起来,重新打量了一下姜乔,眼中有着疑惑。
而那对夫妇则是人都傻了。
“这是什么情况?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男人问话时都快破音了。
事实上这些话确实是老头说的,但是老头说的却远没有姜乔的这么详细。
他只说他们结婚和要孩子都早,之后事业发展很顺,但是前些时间生意出了状况,他们也陷入了窘境中。
这些关键的点,正好和他们的相符!
在没有听到姜乔说的这些之前,他们以为老头是个老神仙,可是现在听了她更为精确的描述,一下子对于老神仙的那种敬畏就没有了,反而变成了怀疑!
“是不是我们的个人信息泄露了?”妻子惊骇地望了一眼丈夫,猜测的说。
现在这个所谓的大信息时代,所有人的信息都不再是秘密。
他们现在就怀疑自己的信息是不是变成公开透明的了,所以谁都能脱口而出他们的秘密。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们就只需要知道这老头是在骗人的就行了,拿着这些钱快走吧。”
这次姜乔在说这些话时,这两人就再也没有怀疑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拿到他们信息的,但至少可以说明这个老头的话有水分。
“这个东西,我我我们不要了啊。”
那个男人惊慌的说着,都有些结巴了。
说完就随手把石头葫芦放在了老头面前的布上。
现在面色难看的人,就变成了那个老头。
到手的鸭子就这样飞了,那可是5000块啊!
“小姑娘,坏人钱财,可是要遭报应的。”他沉声说。
“我有没有报应不用你来操心,你还是多操心点你自己吧。”
说完收回视线,看也不看他,拉起旁边的手就从老头面前走了过去。
在刚才的事情发生的时候,黎彦只是旁观,全程没有出声。
当然了,也没有他插嘴的机会。
他就这样看着姜乔把老头给打压的毫无还嘴余地,那老头铁青的脸色在他看来都觉得有几分快意。
“这个人,是不是有几分本事?”等走下了天桥,黎彦才问姜乔。
“嗯,是有真本事的。”姜乔点头,“他应该是赚了很多黑心钱,名声已经臭了,没有富人去找他,就只能骗一骗普通人的钱。”
这个老头的本事,在玄师里至少能排到个80分以上,算是挺优秀的水平了。
如果他能有点良心,只赚该赚的钱,那赢个好口碑、被人奉为座上宾并不难, 也不会沦落到去天桥摆摊的程度了。
在那里想要骗个上千块都不容易,像这种5000块的大单更是可遇不可求。
“你坏了他的好事,他不会报复你吧?”黎彦却是担忧起来。
如果那老头只是个普通人,他倒不用纠结。
但是他们这种奇人异士,手段莫测,黎彦想帮也有心无力了。
“他不会的。”姜乔笑了笑。
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问,就三两语道破那两人的过往,靠的就是“观气”,也就是常说的看面相。
那老头肯定是先问了两人的生辰八字,一番掐算才能说出那些的,与自己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就像一个人是在纸上写写画画,才算出了十以内的加减法;另一个人则是万以内的加减乘除都能用心算来秒给出答案一样。
别看那老头最后还嘴硬,实际上他心里肯定是惊惧交加的,哪敢对自己动歪主意?
黎彦看到姜乔丝毫不放在心上,就知道她肯定有她的倚仗。
两人正逛着街,就听到路上有两个妹子在讨论——
“真有那么厉害吗?”
“肯定的呀,金灯大师你知道吧?现在他的地位都岌岌可危了呢!”
“真的假的,不是说那个人很年轻吗?金灯大师可都六十多了。”
“这玩意又不是看年纪的,大概她就是个天才吧。”
“好羡慕,那要怎么请她……她叫什么来着?”
“姜丝大师啊,这名字还挺逗。”
“那要怎么请姜丝大师算命?”
“请不了,只能让她自己主动找上门……我看她肯定不缺钱。”
“我也觉得,不过也有可能她现实里收费更贵,才不差网上这点钱。”
姜乔从旁边经过,表情有一点微妙。
旁边的黎彦对于那两人的说话内容并不敏感,过耳就忘了,没往心中去。
但她却是听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