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的坏习性，最喜欢拿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名头去压小辈，硬的不行就来软的，通常都是软硬兼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若是软的硬的都不行，其实他们也不会真的去撕破脸皮较真，恰恰与之相反——双方的谈话就此才真正开始。
想起姜瑜身后的那位先生，无论是齐老还是杜老都瞬间僵硬了一瞬。
“小姜啊，按说这些机密内容，你是根本没有权限知道的。”最终出面的还是说话更胜一筹的齐老。
见小姑娘当真不吃这一套，所为的那些机密和不能言说，却通通都说了出来：“严格来说，我们不是在同一时间段进行多次投放，更准确地讲，应该叫做覆盖。”
就像姜瑜刚才所说的，众所周知目前的技术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转折点来源于一次小型的科研事故。
“由于技术人员的一次操作失误，在设置某一次的投放程序时，不慎进行了多次迭代，导致仪器全面崩盘。”
但是正因这一次的失误，这个技术人员在后续复刻和整理实验数据的时候，意外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杜老接着齐老的话表示：“如果按照特定的规律将投放程序进行迭代，所得出的那一个定位数值将会与投放数据产生神奇的自相似的特性……”
涉及到一些具体的非线性以及拓扑学的综合理论，小姑娘明显有些听不明白了。
齐老和杜老两人自顾自地说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换一种方式解释。
“就好比说那种经典的电脑主机游戏，里面有一个存档的功能。在将当前的游戏数据存档之后，你每一次点进去都会从同样的进度开始闯关。”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你进入的就是同一个时空，恰恰相反，这里面的每一个存档都是互不相容且互不相同的。
“源于这些特殊的自我相似特性，大体的故事发展走向并不会改变，但是一些小的随机事件总会有所不同。”
姜瑜顿时瞪大眼睛倾听，竭力想要弄懂和描绘出两人所说的概念。
好半响之后，小姑娘才犹豫着问道：“那为什么每次投放遇见的人，他们似乎都会越来越……友善呢？”
这明显就涉及到另外一个概念了。
两位老人不禁相视一眼，由杜老出面阐述这一问题：“众所周知，我们的一切科学都建立在观察和测量上。”
“然而人类在每个时代能够观测的尺度都始终具有局限性，从最初的肉眼、显微镜、望远镜，到现在的量子技术……”
随着每一次技术的提升，都一再突破科学界的认知和规则。
从宏观世界到微观世界，从经典物理的确定性，再到量子物理的不定态，每一步都是对前人成果的否决和修订。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的了。
“说重点。”见杜老越扯越多，大有上一堂课的架势，齐老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反正简而言之，你所认知的全部的有关时空的概念，其实都是不准确的。”这一下子未免也太重点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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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这块不要深究哈哈
就是想简单阐明一下前面的种种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