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归说笑归笑,见陈玉楼这会儿功夫久出未归,小姑娘心中还是很担心的。
毕竟,陈玉楼几次有心维护自己,她又不是看不见。姜瑜对于这个心地善良的意气风发少年郎,还是很有好感的。
他的手下花玛拐以及红姑娘明显有些按耐不住了。但是此刻正值深夜,陈玉楼又一股脑钻到一旁的树林子里面,即便有心去找,也未必能找得到。
只能再等等,等天再亮些再说。
在天将将明的时候,陈玉楼终于从外面回来了。
他手中还拿着那只被野猫咬掉的耗子二姑的耳朵,满脸的疲惫之色,身上好几处地方都蹭了灰,看起来很是狼狈。
大家都好一阵嘘寒问暖,陈玉楼连说自己没事,“遇上了鬼打墙,在林子里转了半宿,天亮才找到路。”
他一同带回来的,还有一只吞了野猫的黄皮狸子。
不过让人十分奇怪的是,陈玉楼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没有看向小姑娘,像是在特意回避着什么似的。
大部队在今日也已经到了,陈玉楼当即带着卸岭一众兄弟和罗老歪的军阀部队,浩浩荡荡地开往瓶山。
姜瑜和荣宝自然也是一起的,他们需要荣宝带路,姜瑜一方面是不放心荣宝一个人,同时也有自己的一番思量在其中。
上到瓶山的半山处,正对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悬崖。
陈玉楼当即让罗老歪放枪,自己则施展闻字决听风听雷的闻山辨龙之法,听出底下有几条地道和地宫,最大的地宫则在这深崖之下。
他这一番操作下来,看的小姑娘心中是啧啧称奇。陈玉楼这一耳朵回声定位,怕是赶得上蝙蝠了。
就在这时,红姑娘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个黑衣人的身影,便慌忙追赶过去。她身手矫健,但是来人的本领明显更强。
眼见红姑娘不敌,陈玉楼连忙掏出小神锋支援,他似乎是认识来人,当即止住了红姑娘继续攻击的动作。
然而这时,在隐蔽的不远处,另有一只箭矢朝着陈玉楼射去。那束发男人当即准备用枪打掉,姜瑜却先他一步,一抓一拉,用抓勾把箭矢抓到手中。
“老洋人,停手。”随着束发男人一声喝令,在树上当即跳下来一个背着弓箭的青年,听那话里的意思,似乎也见过陈玉楼。
陈玉楼忙着去找昨夜救过他一回的兄弟说话,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小姑娘在看清束发男人面容时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二人一个是卸岭陈玉楼,一个是搬山鹧鸪哨。此刻在瓶山相逢,卸岭找明器,搬山找珠子,倒也算是互不影响。
再次回到深崖边时,陈玉楼的手下昆仑已经带着大部队赶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拄着棍子的少女,似乎是歪到了脚。
原来她也是搬山人士,名叫花灵,跟这位老洋人一样,是鹧鸪哨的师弟师妹。
这一连串的变故惊得小姑娘目瞪口呆,同时还心生一股莫名之火,不由快步走到正在整理东西准备下崖的鹧鸪哨面前。
望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姜瑜不禁连声质问道:“陆沉,你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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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不惊喜,意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