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是这东西。”目光轻轻扫过一脸茫然的小姑娘，张起灵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吴三省身上。
一只过于肥硕的尸鳖。
大奎听了之后，这会儿胆子倒是大了，竟一脚把它踩的稀巴烂，骂骂咧咧道：“妈的，把老子吓得半死。”
看他脚下黏糊糊的一团，小姑娘立即啧了一声，表情算不上好。
吴邪听见动静，以为姜瑜被恶心到了，不由脚步微挪，直接挡住了她的视线。然后就听小姑娘半抱怨半不满地嘟囔道：“弄得这么恶心，脏死了。”
“……”吴邪默默挪远了些，还特意看了看鞋底有没有不小心踩到。
张起灵耳力过人，自然也听见了小姑娘所说的话。他盯着自己刚刚夹过尸鳖的手，目光微动，随即掏出水壶洗了洗手。
“这东西吃腐肉，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得好就长的大。看来上游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了。”吴三省也不由放下手中的尸鳖残骸。
比起这玩意儿咬不咬人，他更在意的是它们为什么突然一大群一起迁移。
“恐怕它们刚才是想逃命。”张起灵终于洗干净了手，他顶着小姑娘好奇的目光，继续说道：“我总觉得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朝我们过来，而且块头不小。”
“别管是什么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出去。”吴邪一把夺过话头，他不喜欢小姑娘将目光放在别人身上，“现在是逆流，要往回走用不了多久，肯定没问题。”
听自家大侄子这么说，吴三省没有自己做决定，反而再次去问张小哥。
张起灵表示想出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肯定有把握几人出不去。然后就遭到潘子的质疑，他只是微微看了潘子一眼，并不想做口舌之争。
反而是姜瑜皱了皱眉，心里莫名地不太舒服，不禁伸手指向后面那艘船，淡淡道：“除非我们现在能把这头牛吃掉，或者变没，不然可回不了头。”
经小姑娘这么一说，其他人也突然想起了后面堵住路的牛。潘子面上不免有些尴尬，吴邪却是一脸的自豪。
原本闭目养神的张起灵也微微睁开眼，神色莫名地看向小姑娘，似是没想到她会为自己说话。
不等谁再发表些什么意见，突然传来一阵靡靡之音，像是许多人在一起窃窃私语，让听的人顿时头昏脑胀，神情恍惚。
恍惚间天旋地转，姜瑜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的影子，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就是接连噗通、噗通几道落水的声音，一只强有力的胳膊从背后环在腰间，将小姑娘整个人一提，轻松带入水中。
不待多想，又听吱的一声，姜瑜下意识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却被身后之人直接挡住了眼睛。
又是几声惨叫传来，好像有潘子的，还有吴邪的，场面似乎一度十分混乱。
待到小姑娘被重新带上船时，还有些没缓过来。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姜瑜自己。
“小哥，我服你，这么大一虫子，你愣是把人家肠子扯了出来。不服不行。”说话的是大奎，他边说边给张起灵竖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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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恶心，好脏
吴邪：忍不住挪远了点
张起灵：默默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