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瑶瑶自知扶柳之姿配不上公子,只是今日也是无奈之举,不管公子是否乐意,也希望能陪瑶瑶演过今日。”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陆展白看向别处,那张与祝文相似的脸,总是让他没办法冷静面对她。
“公子看不上瑶瑶,瑶瑶也心有所属,只是一家人性命攸关,才迫于与你纠缠。今日无我也是别人,公子可能不知,此事已是四月余前便决定好的。”
陆展白皱眉凝神,祝雯见他终于态度端正,才继续说道。“不出此意外,瑶瑶此时本已经能坐上花轿,都因公子在贵珍阁那日的刮目相待,才造就今日,公子难道没有一点歉意?”
听她一说,陆展白也想起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想不到当时惊鸿一瞥,他确实看她入神,却被三皇子误解。
然,此女子长相与祝文如此相似,便是精心谋划,那说明三皇子早已洞察他对祝文有情,这可不是一件好的现象。
祝雯今日来,也是存着提醒他防着几分。如今见他这态度,也有一些不确定…莫非真是对她情动?
“你先起来吧。”陆展白有些头疼,这要是三皇子敢对祝文不利,那这怨可要结下了。
祝雯眼睛咕溜的转着,脚跟往后,随手拿块石头狠下心使力一划。
“不,不行,脚受伤,起不来。”说着眼眶红红的,与祝文委屈状态一般无二。
陆展白不自觉又看愣神,心上划过疼惜,忍不住上前几步。
祝雯也把脚踝露出来,被石头划破之处确实有着明显的伤痕,血珠涌现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可以扶我起来吗,到前面凉亭便好。”
陆展白手指微动,克制住冲动,改为手拳背在身后。“那你坐这说吧,平地都能摔也不是个聪明的。”
祝雯嘴角抽搐,好,这仇记下。“奴家知道公子不愿受制于人,但三皇子却不是你我二人能拒绝的。只要公子能保我一家平安,公子要奴家配合你什么都可以。”祝雯抛出橄榄枝。
“我并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而且那日见你不同是因为你像我一个知己,仅此而已,却不想被人误会,三皇子那边我会跟他解释清楚,断不会为难你的。”说着转身要离开。
“那公子喜欢之人,是你知己吗?”陆展白木愣住没有动。
祝雯却不放过他,她总觉得陆展白对她太好,不像仅仅同砚之情,陆展白不是宋佐荣,他做事虽也会权衡利弊,但又有一些叛逆随性,若真让他对她爱意值步入100%,那与陈曼珂便再无可能,她赌不起。
“你看我的眼神,可不像是在看知己。”
陆展白转过身,看着沈思瑶,这张脸,能倔强的时候都跟他一模一样,不管他什么时候,总是那样牵动着他的心。可每次只要他靠近一点,他便会后退。等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心,他又会过来撩拨他。
可真是坏小子,只道若即若离的拉着他,如他手中的风筝一般。
踱步到沈思瑶的身旁蹲下,看着她,莞尔一笑,清风霁月,用手挑起她的下颌,看着她姣好的面容,眼神流动着光彩,是毫不掩饰的爱意溢满,深情又不羁,一步步靠近,连呼吸都带着他独有的魅惑,眼看便要吻下来。
祝雯此刻很紧张,心跳都不受控制,手指一根根的绕紧,想象着他嘴唇的柔软,怀抱的温度,和这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动她欲望的战栗……
她,是一点都禁不起他的诱惑。
“你看我的眼神也不像你说的那样,怎么……动心了吗?”
陆展白一开口,留给祝雯的只剩下尴尬,果然,骨子里充满劣根性的男人。
“公子,我……”
“不用解释,我这知己呢,是个男的,但我们关系如此之好,便想着如果找女人,也找如他一般的……会不会很有意思。你要真什么都能接受,我也不介意陪你玩玩,一定相当有趣。”
“你!”
陆展白把人往后面一推,祝雯的脚伤口又被压到,疼的她有点牙酸。
“回去告诉三皇子,我不找那么多女人,只是为了维护形象。答应他的事,我定不会食言,但一而再再而三来这一套,下回,我可不会顾及情面。”
事后沈思瑶把陆展白当时说过的话全部复述给了三皇子。
意外的,三皇子听后沉思片刻,便轻易放过了她。这事还怪有意思的,让她对陆展白的脑子有几分钦佩。
三月十五殿试,本以为可以放假一天,可没想到还要上班。
工作内容,监考官。
看着陆展白在最中间那个位置认真写字的样子,还真让人赏心悦目。
他这张脸的颜色是相当的好,360度无死角,怎么看都很帅,坏也是真的坏,那伤口疼了她一个礼拜,对女人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一点。
可能是他的视线太过火辣,陆展白若有所觉的侧头看他一眼,面露微笑,还是那个人畜无害的好少年,好像那种背着兄弟说混账话的人根本不是他。
收了笔,坐镇台前,目不斜视等待收卷。
打了个瞌睡醒神的圣上往下扫视,发现一个写完的,察看位置,是甲榜头名,坐直身瞧瞧,发现人长得还不错,坐姿端正,眼目清明。
“可是写完?”
“回圣上,写完了。”
“传上来看看。”太监递了考卷上去。
大致浏览一遍,字也写的很好,论证也是有理有据,确实有会员之姿。
“施学敞,这是你选的会员。”
“回圣上,是。”
“确实眼光不错,这少年郎才气俱佳。”
“圣上所言极是,此子可是前秀容知府陆子言之子,才情不输其父。”
“陆子言?”
“正是,陆子言在其位时,深受百姓爱戴,死后曾受万民之书,乃我等楷模。”
“原来是他……长相气度倒是深的其父姿容。”圣上说完便没再开口。
祝雯听却内心一咯噔。当记事大夫近一年,若还不了解皇帝,那这官也白当了。
圣上是个好面子的,平时样样讲究体面,三皇子一事错判,他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过自己的过失,而是批评太子,意味着让人替他背锅。
而陆子言自戕闹得很大,万民书像是在证明他的过失,是犯了圣上的禁忌。这时提及此事,看起来在说一个忠臣,实则是提醒圣上旧事。
不然按照惯例,这么优秀的贡士会员,一定会考效一二,而不单单是夸他好看。
陆展白也看见祝文着急的眼神,跟他微不可察的摇摇头。祝文也努力冷静,现在是不宜帮他,只会火上浇油犯下圣怒。
可要她这样看着也不是办法,祝文把眼神看向离老。这时候只能请师傅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