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楼会有一些节目很热闹,有点清吧的感觉,但这里不是妓馆,趣味却比妓馆更高,是节目美食喝茶喝酒为一体的娱乐场所。这个还是祝文结合陈曼珂所说而设计的。
三楼则是静阁。私密性更好,如果无聊了也可以把窗户打开,就能欣赏楼下的娱乐。
祝雯提前查看过订包间的订单册子,也早早的定下隔壁包间。
早早在二楼等候,见几人上楼,待过小半晌才迈着小碎步慢慢上楼。
包间隔音效果不错,什么也听不到,但祝雯并不着急,她不需要偷听到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她的任务只是见证这件事情的发生。
叫了小二点了十来个菜让人退下。
每次吃饭都要多点很多菜,顺便打包,已经是她的习惯,看见空间满满的各种美食,她才会有安全感。
菜上到一半,祝雯正准备开动,便看见陈曼珂走进来。两人大眼瞪小眼,祝雯筷子还在空中,只能淡定的夹到嘴里吃下去。
“姑娘,你长得可真像我一个朋友。”陈曼珂把手里的菜放下梢看祝雯好几眼,真的太像了。
今天店里生意忙,她也是来帮帮忙的,实在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干,才能把那渣男忘得干净。
祝雯听着她那话也含蓄的笑了笑“你若是男人,我便以为是哪来的登徒浪子了。”
陈曼珂听着女孩温温柔柔的说话声,也跟着干笑,有些不好意思。
“开个玩笑,姑娘别当真哦,不打扰你用餐了,拜拜。”
陈曼珂开门准备出去,外面声音就传了进来。
“云三哥请留步,陆某就先告辞了。”
陈曼珂听见陆展白的声音也不走了,干脆躲在祝雯的包间往外瞧。祝雯乐的高兴,坐着就能看到现场,也不打扰他们搭台子演戏,默默的夹了一块炸鸡翅。奥尔良那熟悉的味道,还真让她有点窜戏。
“宁安,我说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三皇子也是没想到陆展白气性这么大。这事才刚提,他就起身要走,拒绝之意太过明显。现在在门外他也只好隐晦的开口。
“不用考虑,陆某的妻子是父亲替我选的,我便不会再娶高门也绝不纳妾,一生一世只此一双人。只能辜负云三哥的好意了。”
三皇子还想开口,但感觉到有人偷听,立刻给身边的人使了眼色。侍卫怎会不懂主子意思,立刻上前推开隔壁虚掩的房门,擒住偷听的陈曼珂。
祝雯见到这仗势一点也不惊讶,这陈曼珂向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都不知道被她坑过多少回,早已习惯。不然今天也不会女扮男装。
那边几人也跟着过来,三皇子也担心今天的事被其他党派知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他营造的是陆展白与他是一派的假象。
陆展白一眼看见被擒住的陈曼珂,还来不及感慨便瞧见房间坐着的那位女子。
怔愣片刻,眼中划过祝文的面容……
一种悸动浮荡心间,若是祝文是女人,也应当这般好看,每一寸都长在他的心上。
祝雯也看见陆展白的眼神,其实她刚刚就想带上面纱,只是这事发生的太快,她还没来得及,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面纱带上,算做掩耳盗铃也好。
三皇子本是细心之人,怎会发现不了陆展白的变化,也跟着看向房间里的女子,惊鸿一瞥,没看仔细,却也感觉到定是佳人绝色。不知道想到什么没有说话。
陆展白强迫自己转回视线开口到。“云三哥,她不是奸细,可以放了她吗?”
“这等我查证后才知。”
“陆展白救我。”陈曼珂听了陆展白刚刚的“表白”,下意识亲近他几分,想跟他寻求帮助。
三皇子看着陆展白,意思让他解释,毕竟刚刚还那么正气凛然的说绝不另娶纳妾的人。
“大叔,你忘了我了吗?我还救过你的,我是陆展白的妻子。”
三皇子这才正眼直视地上的人,仔细回想,确实是的。
这真不能怪他,三年前只见过一面之缘的人而且还是在傍晚。陆家后面的事也都是瞒着陈曼珂的,书院那天夜里他也是提前离开并未与陈曼珂遇见。早把她的模样给忘却。
“是你?”
“云三哥,内人她不是故意偷听的,实在是这贵珍阁乃是内人名下食铺,她在此并不奇怪。”
“你妻子经商?”
“嗯,陆某未曾干预,也是回来后才知晓。”
三皇子点点头,对于陆展白的事他还是非常清楚的。也知他不会让人抓去把柄。
几人又解释一番,这场乌龙才就此收场。
这群人一定要在她门口聊这个吗?虽然她乐意吃瓜,但很明显他们没考虑过观众的尴尬,所以她早走到那边窗口最远的地方避嫌。
“姑娘,今日之事是陆某打扰你用餐,深感抱歉,作为赔礼,这桌席就由陆某代姑娘付过,不知可否谅解?”
陆展白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就是想上前攀谈几句,心里刚刚的那个想法还在脑中迟迟未散。
“公子不必客气,这点银钱小女子还是有的,若是公子没有其他事就请离去,莫要在此逗留,小女子就已经感激不尽。”声音婉转轻柔,说出来的话却很生硬,已是不悦的逐客令。
陆展白有些失望,他的寄托也不过是那张与祝文相似的脸,与那份隐蔽的期待,真听到与之不同的声音,他却再无任何感觉。不是他,差之分毫都不足以撩动他的心弦。
这边人终于送走,祝雯关上门喜滋滋看着任务完成,就开始大快朵颐。
发现鸡翅都凉了,就不是那味。又让小二重新上一盘。
“叩叩”
听到敲门声,祝雯眼睛一亮,仿佛看见奥尔良在跟她招手“进来。”
推门而入的不是小二而是三皇子,这让祝雯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不悦的把面纱又带上。
“公子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小女子用餐,可是不懂礼数。”
侍卫立刻亮出令牌“大胆,怎可这般跟三皇子殿下说话。”
祝雯心里苦不堪言,只好起身行了个跪拜礼,膝盖还未落地就被人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