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在一地任职,但是三个人的感情,不是一般人的感情能比得上的,毕竟一起经历了三场战争,是血与泪中,奠定下来的感情。
接着,事情的反转,要到三十年前了。
在三兄弟中,海基隆的能力是最强的,也是威望最高的元老。
于是,海基隆接到了中央的命令,卸任司令员,前往上面,担任常委,也就是几位领导人之一了。
海基隆是一个自由派,也是一个强硬派,换了工作之后,保持了一贯军人的作风,霹雳手段依然存在,开始从上到下,进行改革,打击固有的垄断主义,将那些从开国到现在遗留下来的家族,进行打击。
损害了很多人的利益。
这个利益的损失,也触动了有些人的敏感神经。
在一个夜晚,当时也在远京的钟老,突然接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海基隆谋反了。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钟老的手都忍不住在颤抖。
首先,他是不可能相信海基隆会谋反的,他一辈子都对国家的事业忠心耿耿,不管在什么岗位上,都是一样的。
其次,谋反是相当大的罪名,不管在什么朝代,在什么国家,都是一样的。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钟老迅速前往海基隆的家里,可惜车子到了三公里外,就进不去了,因为警察和军队,将整条街都给封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
在车里大概等了半小时的样子,钟老得到噩耗,海基隆自缢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钟老没有再见过海基隆一面,因为后来,他的尸体被很快火化了。
当时的钟老,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件事,他马上想起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海基隆的儿子,海军强。
可是,到哪里去保护呢?
回到家里的钟老,马上给尚坤打电话,希望尚坤能出出主意。
尚坤想办法,联系到了并不在远京的海军强,海军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从燕赵省,赶往尚坤所在的省份。
可是,当天晚上,就传来了消息,海军强出车祸了,当场死亡。
这个消息,再次让尚坤和钟老两个,懵逼了。
因为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很快,海基隆和海军强的尸体都被处理掉了,谁也不知道,在哪里处理掉的,在什么地方被处理掉的。
那件事,并没有真的大范围曝光出来。
一直到今天,钟老和尚坤,还是没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陷害了海基隆。
说到这里,纪长风的手在颤抖了。
他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问道:“钟老,您说的海基隆,就是我的爷爷?”
钟老的眼睛眨了眨,算是承认了,说道:“你爷爷是一个正直的,勇敢的,伟大的人,虽然他的年纪,比我跟尚坤都要小,可是在我们的心目中,他就是我们的老大哥,一辈子都是,如果不是他,我们两个没有今天的日子,说不定,早就交代在战场上了。”
嘴唇已经有些颤抖了。
“那……我的母亲呢?”
纪长风问道。
钟老费劲地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们都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因为你父亲当年并没有结婚,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那……那你们又怎么能确定,我是海基隆的孙子呢?”
“事情还是要从当年说起……”
海基隆被定为叛逆者,那么海军强,自然也脱不了干系,而尚坤在那个时候,因为联系过海军强,所以也被认为是其党羽,虽然没有公开问责,但是迫于压力,尚坤只能称病辞职了。
其实那个时候,钟老也很灰心,毕竟两兄弟,一个死,一个辞职,这样的压力对他来说也挺大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尚坤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他刚刚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寄来的,就放在他们家的门口,信里告诉他,海军强其实是有一个女朋友的,并且,这个女朋友也怀孕了。
这封信,其实就是纪长风的母亲写来的。
他在信封里告诉尚坤,她可以把孩子给生下来,但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有办法承担抚养孩子长大的责任,所以,她会在孩子出生后,把孩子送给别人抚养。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钟老好像看到了希望,他知道,自己不能跟尚坤一样辞职,他必须保证自己的职务,只有这样,在未来发生未知情况的时候,才能保护好这个孩子。
于是,在那个紧要的关头,他退而求其次,主动要求担任某个秘密机构的负责人,这一干,又是三十年。
因为正是因为如此,钟老保住了自己的位置,要不然的话,作为海基隆好兄弟的他,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么一场风暴的。
大概不到半年的时间,尚坤又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里,只有一个地址,而这个地址,就是纪长风后来长大的家。
尚坤和钟老,都不敢去惊动纪长风现在的生活,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一旦关注多了,就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年陷害海基隆的人到底是谁,目前并不知道,不过他们相信,一旦让他们知道海军强还留下了一个孩子,他们一定不会手软的。
听到这里,纪长风马上问道:“那我爸后来的失踪,我妈的车祸,跟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
钟老摇摇头,说道:“我也进行了简单的调查,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如果有关系的话,你就不可能会长大了,他们一定会将你除掉的。”
的确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后来的你,很优秀,考上了远京大学,又在后来被丁世海看中,进入了官场,我跟老尚商量之后,决定从侧面帮你一下,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有了很好的伪装,那就是丁世海。”
钟老有些虚弱的声音说道。
现在,钟老跟他的偶遇,以及对他的帮助,就算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