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三娘双手抱腿,目光恨恨的看着下方的大梁城。
“师兄说过,师父死后,世间再无魏武卒,只有江湖中的披甲门!为什么现在他却要师兄弟们为那个慌张魏王卖命?”
梅三娘想起了曾经典庆的话,可是如今的他却似乎已经忘记了师父的仇。
看着梅三娘,子羽轻轻拍了一下三娘的后背,轻声安慰了起来。
“三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但是却没有几个人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难道为魏王卖命真的是典庆兄想要的生活吗?”
“典庆兄这么做肯定也有他的道理,三娘何不找典庆兄说个明白呢,我相信,只要事情说开了,你们也会互相理解的。”
原著中三娘与典庆的师兄妹情谊可谓是很深的,可惜最后典庆却是惨遭剧情杀了。
虽然那时两人还有芥蒂,可是当典庆死亡的那一刻,梅三娘心中又何尝不后悔。
梅三娘听完子羽的安慰,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了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轻声说道:“或许你说得对,师兄可能有他的苦衷,我应该去找他,听听他的解释。”
子羽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梅三娘能这么想说明他的劝慰还是有点用的。
他知道,有时候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或许典庆兄确实有自己的难处。
梅三娘决定去找典庆,她希望能够理清这一切的纠葛,找到答案。
她知道,只有弄清楚真相,才能真正释怀。
于是,梅三娘和子羽一起离开了后山,朝着典庆的住处走去。
途中,梅三娘看着身旁这个少年,不禁出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闻言子羽一愣,为什么帮梅三娘,见色起意亦或是同病相怜,因为大家都是孤儿,又或是其他。
但是这需要理由吗?想帮就帮咯。
见子羽没有第一时间回复,梅三娘也是收回了眼神说道:“算了,不管什么原因,都谢谢你了,子羽。”
说完梅三娘继续朝着典庆住处而去,子羽轻笑一声也是跟了上去。
或许是刚刚交谈的缘故,梅三娘这次并没有称呼子羽先生,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当他们来到典庆的住处时,典庆正在院子里练功。
他看到梅三娘和子羽的到来,微微一愣,然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梅三娘,子羽先生,你们来了。”典庆放下手中的两把大刀,微笑着迎接他们。
梅三娘的表情有些复杂,她注视着典庆,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师兄,我想和你谈谈,关于师父的事情。”
典庆的眼神微微一动,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他也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
他点了点头,示意梅三娘坐下,然后说道:“好,我们来谈谈。”
“子羽先生也请坐。”典庆也不忘招呼子羽。
“典庆兄客气了!”子羽客气一声也是径直坐在了梅三娘身旁。
他们三人围坐在院子里,梅三娘开始倾诉她内心的疑惑和不解,她问典庆师父被魏王害死为什么不为师父报仇,为什么选择投靠魏王。
梅三娘一股脑把自己心中的疑惑都问了出来,此刻的她面色激动。
见着梅三娘的态度,典庆知道他今天必须有所表态了。
典庆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三娘,你应该知道,师父他硬功大成,不知道罩门所在,根本伤不了师父,更不可能杀了师父。”
“不,这不可能!”梅三娘根本不相信典庆这话。
她坚信师父的死一定和魏王有关。
“我知道你对师父的死有很多疑问,但这是师父自己的决定,师父是勇冠天下的魏武卒,不能甘心做牢笼里的野兽。”
“师父在临走前让我一定要保护好魏国,保护好披甲门,也让我不要再追究他的死因,我不能辜负师父的遗愿。”
听到典庆这话,梅三娘更愤怒了:“所以你忘记了师父的仇,去给混账魏王卖命,甘心做他的爪牙?”
梅三娘心中很是失望,对典庆的失望。
“我是魏国人,师父也是魏国人,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国,也是我们的选择,三娘你应该理解我和师父。”
典庆看着眼前的小师妹,还是希望对方能够理解他。
不得不说典庆是一个忠心爱国之人,他的师父更是一个愚忠之人,即使自己被魏王害死也还是想着魏国。
“这不是我的选择!我只知道师父的仇我不会忘记。”梅三娘闻言并没有理解典庆。
典庆如此忠于魏国,她可没有,她只知道自己从小是一个孤儿,是师父养育了她,如今师父死了,她只想给师父报仇,哪怕那人是魏王。
典庆没想到梅三娘会这般回答,面色复杂,他沉默了。
他有他的选择,梅三娘自然也有她的选择,梅三娘劝不了他,他也无法劝住三娘。
一时间氛围变得沉默了许多,典庆无法说服梅三娘,梅三娘也无法理解典庆。
看着已经谈崩的师兄妹二人,子羽也是有些无奈,真是头疼。
不过他也是有了自己的一点小九九,或许他可以把典庆拐走,反正魏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魏国而战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梅三娘和典庆的对话陷入了僵局,他们各自坚持自己的立场,无法达成共识。
子羽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感到无奈,他知道,有时候人们的选择是无法改变的,即使是师兄妹之间也会有分歧。
不过,子羽并不想看到他们因为这个问题而疏远。
咳咳!
子羽故意咳嗽了一声果然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典庆兄,其实在我看来,不管是魏国,秦国,韩国……还是哪一国其实都一样,典庆兄觉得你是魏国人,可是我却不这么觉得。”
闻言,典庆顿时疑惑了,他不是魏国人还能是什么人:“子羽先生此话怎讲?”
梅三娘也很疑惑,典庆是魏国人他可是知道的,子羽为什么又说他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