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一招,囚笼慢慢朝我飞了过来,落在我身前。
石清越也从天空降落在我身边,平复了一下气息,打量着囚笼里的狞骨,似乎是还没打过瘾?
想起她那个敌我不分的领域,我有些无语,以后打架的时候让她走远点,要不然就是痛击我方队友。
想起还在坚守的防线,我露出一丝笑容。狞骨被抓住以后,我的压力已经去掉大半,防线那边也可以快速解决。
有些轻松的对石清越说道:“还没打过瘾是吧?去防线吧,协助你哥守住防线。”
她也不作声,默默的点头,然后身影迅速消失在防线方向。
这时,我才朝还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青蔷夏翻了一个白眼,拿出一件外套给她披上,等她稍微缓过来了一点对她说道:“走吧,回去。”
玄天囚笼就悬浮在我身侧,跟随着我的脚步。
我看向笼子里的狞骨,不时发出冷笑,思考着要怎么炮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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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时,我通过蚁后挖掘的通道,小心翼翼。
回时,我直接从丧群中穿过,两侧是刚才聚拢而来的变异蚁。
短短几天,蚁后又生产出了三万战蚁,其中三千中阶,二十只高阶,此刻正护卫我回转防线。
这都归功于最近的几场大战获取的变异兽血肉和我提供的养成液,蚁后收获了充足的血肉能量,目前也还没有消化完。
感受到白羽灵和铠魔在东南方远处的丘陵处来回交手,他气息有些紊乱,似乎受了点伤。
我侧身对青蔷夏说道:“你去帮白羽灵吧,不求能斩杀铠魔,只需要把它重伤赶走即可。”
“好的,老大。”她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前往支援白羽灵。
顺着山脚,继续往防线走去,沿途全是和我一个方向的丧尸,都在朝城墙方向去。
战场形式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我方高端战力占据了绝对优势,打退尸潮不过是早晚的事。
变异蚁跟在我身边清理着被气血吸引来的丧尸,时不时也有一两只高阶朝我冲来,我施展雷霆之怒,只要打准了头颅,一下就能送走一只,哪怕是高阶巅峰!
不久后,城墙上的众人和兽群就看到了我,黑色的变异蚁把灰色的尸潮染出了一条黑色的绸带,从远处一直往城墙延伸。
此刻,最新前来支援的其他三旗兽群也到了,城墙上气势高涨,一时间,竟然打得丧尸不能冒头。
离城墙还有一千米时候,从城墙上游下一只青色巨蟒,摇头摆尾之间就清空一大片丧尸,朝我的方向行进。
正是石远山,比我先一步回到防线,难道是已经解决了对手?
走到我近前,我好奇的问道:“远山还是有些手段,这么快就回来了?”
岂料他有些郁闷的说道:“大哥,我是被小妹叫回来的,对手被她抢了。”
噗~,我没忍住,笑出了声,石清越还真是个奇葩,好战,嗜血。
“你去接应金蟾吧,配合他迅速解决敌人,然后再去会合蛛王。即使不能解决敌人,也要迅速回来。”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是时候终结这场战斗了。”
他郑重的点头,蜿蜒着身躯,向远处游去,所到之处,压倒了一只只丧尸。
到了城墙百米外,看着城墙下层层叠叠的丧尸堆,我右手的法杖一举,施放了荆棘绞杀。
这次不再说以困为目的,而是朝丧尸绞杀过去。
对领主丧尸和高阶丧尸这个魔法的攻击力不够看,但是对付这些中低阶丧尸,足以横扫一片。
城墙上的人类只看到我一举手,无数荆棘从地面疯狂生长,然后迅速把城墙前方的丧尸群一扫而空。
城墙上众人再次愣住,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大战已经持续三天,众人皆疲惫不堪,但是看到如此场景,却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呼喊着:“园长,园长!”
呼声一直维持到我飞身上了城墙,站上了异能者搭建起来的令塔上。
面向众人,我双手一压,众人顿时噤声,整齐的抬头的望着我。
我扫了一圈围眼前的同胞们,已少了很多熟悉的面孔。第一天防守战时,东部防线足有上千人参战。即使下午我出发前,也还有四百多人。
眼下却只剩下三百人,绝大多数都带了伤,我心里有些酸涩。
控制住情绪,开口道:“今夜我们就能打退尸潮,多余的话,我留着庆祝的时候再说。”
听到尸潮终于要结束了,众人第一时间欢呼了起来,然后抱着互相哭泣。
过了片刻,丧尸再次围了上来,我再次开口道:“最后一战!守护家园,击退尸潮!”
远处的兽群听到这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是人群却再次振作了起来,迅速回到了位置抵御丧尸。
困住狞骨的水牢和荆棘都已经消退,只剩下三米多高的狞骨气息萎靡的狞骨站在玄天囚笼里,眼神依旧冰冷。
强敌不在,我也无须留手,盯着丧尸群里的高阶丧尸,不想再被它们杀死这些仅存的战士。
明显能感觉到丧尸群密度越来越低,但还在往城墙上冲来,所以我也不敢放松警惕。
隔一段时间我就施展火焰术,直到深夜,把墙下的丧尸焚烧了两三遍,尸潮才开始缓缓退去。
尸潮褪去,人群却欢呼不起来,纷纷倒在了原地。
这几日以来,这些战士不管是精神还是体力全都被透支了,眼看大战结束,强撑着的最后一根弦终于断掉。
我自己也累得够呛,召集了有治愈相关技能的变异兽,一只分了一些养成液,让他们开始给战士们和受伤的同伴治疗。
此次大战,人族战士贡献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但是却从未缺席,一直都坚持在最前线。
从战团高层到能拿起武器的普通人,全都参战了,涌现了一大批新的异能者。
其余的人也都在贡献自己的力量,只有极少数被丧尸吓破胆的人,在防区里躲了起来,或是从西,北两个大门逃走。
他们还以为逃出防区就能保住小命?
至于我自己,身体上倒是没有受伤,只是精神实在是疲惫。
把关在笼子里的狞骨放到广场上,径直走进了别院。
推开房间的门,勉强撑着走到床边,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