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就那一回,便碰上了洛明曦?
连原主的记忆都不太清晰,夏萤萤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只想脱离这里。
该自爆吗?若是浪费第二次投放的机会,她又有几次才不会算作任务失败?
可那些伤痛她不想再经历,特别是情毒。
夏萤萤问道:“过段时间就是选徒大会,在那之后又是宗门交流大典,你将我绑到这里,宁淇和前辈们没找到我,定会派人搜寻。你们若是有什么计谋,会允许他们破坏?”
洛明曦摩挲着下巴想了想,一个主意油然而生。
无虽隙万芳亭,鸿日仙尊与一众老仙如夏萤萤第一次投放一样,开始选徒大会前的商讨。
只是这一次小仙去清露殿,却没见到仙尊本人,只有她心爱的徒弟出门迎接,自然也是由他来到万芳亭与众仙讨论。
宁淇翘着二郎腿,双手环胸的看着洛明曦,“清露是越来越信任你了,连关于选徒的事也要你亲自来参与。”
几位老仙的脸色骤然变化,本就对洛明曦有成见,他今日擅自过来,又引得他们议论纷纷。
洛明曦礼貌拱手,乖巧地称呼众仙名号,到宁淇时,还特意停住。
“鸿日仙尊说的哪里话,是师尊前两日就闭了关,才遣我过来一趟,她也是不想折了诸位的面子。”
宁淇挑眉,这小子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清露闭关?怎的如此突然?”
面对他的疑问,洛明曦坦然自若,一切说词都准备的顺理成章。
他乖顺地垂着头,“师尊的心思,弟子不敢揣度,只是师尊交代,凡是她闭关期间有诸位仙尊的事务,都由我来替她完成。”
他笑的谦卑又恭敬,就算他们要找茬也无处下手,宁淇也沉默不语,默认洛明曦代理夏萤萤的事实。
真到了选徒大会的那一天,洛明曦坐在清露仙尊的代步莲位置上,随众仙一同前往花瑞潭。
那浩大的场景再一次展现,长仙上前主持,宁淇则在后面提醒着洛明曦。
“虽然清露往届也没有带新徒弟回无虽隙,但若是真有天赋好的修道人你却不争取,仙尊们可是又会参你一本的噢。”
他笑着点头,“多谢鸿日仙尊打点,晨阳记着了。”
大会流程并未改变,同样都是资质平平并无特点的修道人,与上一次完全一样,特别无聊时,宁淇撑着脑袋叹气。
“这一届也没什么看点,庸俗。”
洛明曦看着台下,并未接他的话,待到大会进行到一半时,争执的场面......又发生了。
“喂!你会不会施法!就这你也能打歪?!”
“分明是你施法到我的地盘,学艺不精还敢班门弄斧?”
粗布麻衣的农户和风度翩翩的徐二公子,争吵不休,宁淇亲自下去救场却也挡不住徐桦胡搅蛮缠。
洛明曦连屁股都没挪一下,静静地看着好戏。
上一次是有夏萤萤出手才解决了这件事,同时还收了徐桦做徒弟,赐称号天禄,如今少了这一环节,徐桦没了贵人相助,只能认栽,与那农户一同被赶出大会。
他眼里尽是不服气,应是在怨这帮仙尊有眼无珠,但他......却是没有过人之处。
直到大会结束,除了徐桦被收入夏萤萤门下的结局被改变,并无发生其他什么特殊的事情。
洛明曦还幸灾乐祸地说道:“真可惜,看来不能为师尊找一个好徒弟了,晨阳想要个师弟,也遥遥无期呢~”
宁淇不动声色地白他一眼,这洛明曦本事见长,对与他师尊同辈的仙尊都这般态度,还真是欠管教。
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弟子,等夏萤萤出关了,定要好好向她倒倒苦水。
但宁淇是见不到那一日了,就连他现在看到的洛明曦,也只是他在东芜太墟操纵的一个分身罢了,清露的好徒弟,正将她囚禁在一个满是镜面环绕的空旷房间中。
夏萤萤没有逃过上一次被洛明曦抓过来后的结局,但自己说的那些话,让他起了疑心,他没有下重手,只是将夏萤萤关起来,偶尔问几个问题。
而她也没有闲着,不停利用金手指和剩余的积分来从蛮蛮那里换取有用的道具。
夏萤萤很快便陷入了纠结之中,软骨散和解禁符,她不知哪个才是最佳选择。
“前者可让一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后者可让你恢复法力,但是你的积分只够兑换三件东西,这才几天不到,要是花在它们身上,以后怎么办?”
蛮蛮为夏萤萤出主意,好言相劝,还是自爆更为保险,她最初找洛明曦撒气就是最鲁莽最意气用事的选择,除非重新再来,不然这一副本很难通关。
可她还是不想这么快放弃,“洛明曦和牛铁柱的嘴太死,要是能从他们那里再撬出来一点有用的消息,没准我就知道怎么对付他们了。”
夏萤萤时常后悔曾经的选择,这次也不例外,她有认真反思过,自己对洛明曦的恨是由上一次对自己的摧残产生,而这一次还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像最开始夏萤萤看见洛明曦的可怜样开始,不也是因为同情和怜惜还有愧疚,才决定给他自由吗?
他又有什么错?原主病态的爱施加到他身上,他也是受害者,他想要是不过是人最正常的感情,却被原主如此残忍的践踏,他又是活该的嘛?
夏萤萤在想,他们本就是两不相欠的人,走到这个地步,是因为有原主的参与,她不会延续清露仙尊的罪孽,也不想做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若是想通关,或许......
“或许只有我们互相拯救吧。我占了清露的身子,旁人不知道,又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别人给她一巴掌,她就想还回去一刀子,要是受这么多苦的洛明曦不想报仇,那才说不过去,只是一句清露不是清露就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似是笑话。
“我不欠他,他也不欠我,但要走到这一步,必定是要做出牺牲,必定又要开始互相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