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萤萤哽住,但又不能说对他做出那些事的人不是她。
“你是想将从前种种,奉还到我身上来?”
原主对洛明曦做过的事,光是回想起来就觉得痛苦又不堪。一个月前将他从密室中放出来后,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很正常,他倒是会忍。
夏萤萤后悔,当时的决定还真是错误的。
洛明曦用法术唤出一条鞭子,上面带有密密麻麻的小刺,与原主抽他的那条很像,但却有一些不一样。
他抬眼看夏萤萤的反应,把鞭子举到她面前晃了晃。
“师尊最喜欢用软鞭抽徒儿了,上边儿的刺划破徒儿皮肤时,好疼好疼啊......”
他顶着那张美艳的脸,哀声靠近他的师尊,鞭子套在她的腰上,形成一个圈,洛明曦绕到她身后,缓缓拥住。
沉重的呼吸濡湿夏萤萤的耳畔,仿佛恶鬼的调戏。
“我自知伤的你很深,你既已决定这么做,是不是已经做好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动容心软的准备了。”
洛明曦笑笑,他回想一百四十七天的日夜折磨,他最敬爱最尊重的师尊竟因为自己一句喜欢,卸下了所有伪装。
自那日师尊将自己囚禁于密室之中,那个清冷高傲的清露仙尊的形象全无,她分明就是一个打着纠正徒弟男女之情的名号,肆意发泄歹意的变态。
从前待自己如长姐如亲母一般的女子,现在与那些灯红酒绿中觊觎自己身体的荡女有什么区别?
甚至更恶心......
“我还从未发现,原来徒儿对我一往情深,我引诱过你吗?怎的这样痴心妄想?”
“我乃清露,你不过一个市井中卑贱的小倌,伺候女人的脏东西,还敢肖想高不可攀的角色?”
“你该庆幸,若不是有这副好皮囊,当年可就入不了我的清露殿了。”
“生出龌龊的感情,是我教导无方还是你本性难移?难不成我们相处的每一刻,你都在幻想着糜烂的情事?”
“看来花瑞潭的习惯已然深入骨髓,为师还从哪里替徒儿矫正呢?”
她说着贬低洛明曦的话,不断伤害他,将他难以见光的过往再次搬到明面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羞辱......
晨阳君被锁在密室中以泪洗面,不只是身体和心理上的疼痛,更有对向师尊倾诉爱意后的悔意,以及梦想破碎的怅然。
一个月前,夏萤萤竟放了他,他生出一丝欢喜,觉得自己得救了,师尊想通舍不得了,可她也与自己疏远了。
要说恨,那时候还没察觉到心底对夏萤萤的感情,但后来她与那徐家二公子徐桦越走越近愈加亲密,心中嫉妒的种子疯长。
后面对徐桦爱搭不理,并没有更强烈的腰上针对他的意思,可对夏萤萤的所作所为愈发难以接受。
好像自己是一个玩旧的玩具,放了自己也是因为玩腻了想挑一个新对象下手?
“徒儿不知是该恨师尊,或是还爱着师尊,您对徒儿说过好多痛心的话,徒儿都记着呢。”
洛明曦的手指勾住衣带打结的地方,同时收紧箍住夏萤萤腰肢的鞭子。
她紧张起来,手臂使劲绷紧了锁链。
她想叫蛮蛮,要有什么不测,自爆算了,但是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一个月,要是重来,自己又要重新面对洛明曦,到时要将他困在密室里满一年吗?
夏萤萤还是选择先稳住他再说,若是他身上还有什么没有掌控的秘密,就这么回去重开,太不划算。
“若我能补偿,你想要什么?”
洛明曦停住,他亲爱的师尊想利诱?
“您是太低估徒儿了吗?比起其他,明明您更有诱惑力。”
衣带摩擦的声音转瞬即逝,褪去薄薄的外衫,白皙无痕的皮肤暴露在他眼中。
夏萤萤感受的到这逆徒的手掌在后背游走,每一秒的触摸都令她抵触,但相比于上个世界中李溏做的,却没那么难以接受。
“你若是想打回来羞辱回来,我无话可说......”
她垂下眸,有时候忍耐,是她必须经历的。
洛明曦笑的僵硬,“师尊以为,徒儿不会吗?”
他往后退两步,又摇摇头。
“不对......我不能再自称徒儿,再叫您师尊了,像我这样欺师犯上,绑架仙尊欲谋不轨的修道人,该是堕入邪修的歪道......”
这话引人深思,夏萤萤疑惑,那牛铁柱是不是与他之间有什么交情,不然他在无虽隙这么长时间,怎么与她走到一起的......
“唔——”
思路还没连接到一起,长鞭“唰”的落到背上,她吃痛闷哼一声,脊背似是有热血留下。
“原来这么疼啊......”
光是在回忆里看着,洛明曦被原主打时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连叫都没有叫过,是他一直在忍耐。
尝过这一鞭,下一鞭迟迟没有落下,她扭头去看洛明曦,发现他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他眼中,那一抹红好鲜艳,倘若流进沙漠中的一条小溪,激发了更激动的心情。
“我还从未叫过您名字呢,清露仙尊夏萤萤。”
听他这样喊自己,有些奇怪,是报复自己的过程中,一些恶趣味的小癖好吗。
背后灼烧感愈来愈强,疼痛在加深,那鞭子上应该是注入法力了。
“你费了些心思啊......”
然而下一鞭很快又抽在了身上,比上一次更重,瘦小的脊背只被抽打两鞭就已伤痕遍布,血流满背,可这还不及洛明曦受苦的千分之一。
“您多享受些吧,您不是最喜欢看娇美的人儿满目疮痍遍体鳞伤的模样吗?噢,您这般样子只有我欣赏的到,您自己看不见呐。”
说罢,洛明曦念决变出一圈镜面,将夏萤萤的样子全方位映射出来,她看着镜中已经凌乱的狼狈样,赶忙闭眼回避。
洛明曦却来了气,他捏住夏萤萤的腮,让她抬起头。
“现在知道羞臊了?您当时剥去我衣物时,可没有在人前的矜持与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