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脸好疼...”陈嘉怡‘迷迷糊糊’醒来,睁大了眼睛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
“啊!我这是、怎么了?”似是察觉到不对劲,陈嘉怡大叫一声,惊惶地把从边上抓起衣物,拼死想要挡住身上的白、肉。
钱雨婷嘴角抽了抽,面上却露出关切的神情。
她匆匆上前,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到了陈嘉怡的身上,温柔问道:“嘉怡,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么?”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陈嘉怡咬了咬嘴唇,缩在钱雨婷怀里,望着众人的目光羞恼还带着一丝怯意。
她紧攥着钱雨婷的衣服,哆嗦道:“云崎,为什么我什么都没穿,还躺在床上?我的脑子好疼,很多事情记不清了。”
苏晴晚‘好心’道:“你被人欺负了。那个人走前还打了你一巴掌,说你算计他。”
“陈嘉怡,你有这么恨嫁么?竟然把一个男人带到了寝室?”
陈嘉怡炸了毛,几乎要弹起来,“苏晚晚你血口喷人,沈顺琨他明明找的是你。我只是代你受过,你不跟我道歉,竟然还污蔑我!”
话甫一落下,陈嘉怡猛地察觉到云崎身子僵硬了。
除了云崎脸色难看,在场的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其中,还...还包括了苏校长!
“你不是一直昏迷着么?怎么知道动了你的男人是沈顺琨。”苏凝语气深沉。
陈嘉怡喉骨滚了滚,完了。
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下怎么办?!
钱雨婷闭了闭眼,两手搭住陈嘉怡的肩头,试着替陈嘉怡挽回局面。
她轻声问:“嘉怡,我知道你因为遭到了不好的事情,现在已经处于思绪紊乱的状态。我问你,你刚才说自己是代人受过,可以把话说明白么?比如你昏迷之前看到是谁打的你?还有,你为何笃定认为自己是代人受过?”
问陈嘉怡时,钱雨婷背对着众人,拼命用眼神跟陈嘉怡示意,想要让陈嘉怡现场编一段话,让大家知道,苏晚晚与他们俩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陈嘉怡看懂了钱雨婷的指示,直接抽了抽鼻子,扑倒在钱雨婷怀里大声哭嚎道:“云崎,我被人害了。”
苏凝阅人无数,早就在钱雨婷和陈嘉怡话里行间对苏晚晚表露出敌对情绪的时候,察觉到了自己女儿与她两个室友之间的暗流涌动。
她微微皱了皱眉,本想出声质问。却在接到女儿拒绝的眼神后,不得不暂时静默下来,以旁观者的角度,审视这俩女生的最终目的,以及...观望下晚晚是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苏晴晚笑了笑,将视线从自己母亲那收回来。
在学校里,她并不想搞什么特殊待遇,只想好好学习。
所以,她不希望母亲在这时候曝光她们的真实关系,为她发声,替她处理问题。
她与陈嘉怡云崎之间的矛盾,乃至沈顺琨对她的骚、扰、在她看来,都只是苍蝇围绕,算不得什么上纲上线的大事。
她不希望母亲因为给她出头,被人诟病。
母亲能尊重她,并配合她,这很好。
苏晴晚等陈嘉怡控诉停歇下来的当口,笑问:“你说有人害你,那个人谁啊?”
陈嘉怡从钱雨婷肩上抬起头,目光犹如淬了毒的箭,直直射向苏晴晚,低吼道:“就是你这个坏女人,你见到我撞见你和沈顺琨私会,怕我说出去,故意给我下了药,让我神志不清地被那个混蛋侮辱,好让我也有把柄在你们手中,不敢说出去!可你没想到吧,有苏校长在这,有云崎和同学们给我做主,你还想怎么害我你都使出来吧,我如果因为害怕丢人而忍气吞声,我就跟你姓!”
好!
钱雨婷心里不由给陈嘉怡颠倒黑白的能力鼓掌,陈嘉怡原来也不是蠢笨到极致,竟然懂得以进为退,看来还是可以救一救的。
陈嘉怡继续追击,指着苏晴晚道:“你没话可说了吧!我讨厌沈顺琨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我是脑子有病才去主动纠缠他。若不是你害我,给我下了、药,我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沈顺琨夺走?”
苏晴晚悠悠道:“你脑子有没有病我不知道,但你一定是自己养蛊不成,遭到反噬了。”
钱雨婷面有薄怒,“苏晚晚,请你端正态度。嘉怡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大家都知道沈顺琨在追求你,你明面上拒绝,谁知道你背地里多么欢喜,毕竟他也不是一个差劲的男人。而嘉怡与沈顺琨之间的矛盾,更是众所周知。我不相信她这么一个好女孩,会为了害你把自己给搭进去。”
苏晴晚‘噗嗤’笑了,眼眸轻转,嘲讽道“我有说她是想害我,偷鸡不成蚀把米?你这么着急替她辩解,难道这件事也有你掺和其中?”
钱雨婷用力掐了掐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我只是就事论事,从逻辑上分析,比起嘉怡与沈顺琨之间有什么猫腻,大家伙更愿意相信,是你和沈顺琨为了保住名声,拉无辜的嘉怡做陪葬。”
苏晴晚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众人,旖旖然问:“你们也这么想的?”
这几个女生跟她都不熟,刚才她躲在隔间时,也比较清晰的听到了这些女生对她的评价。
她想不明白,自己处事低调,从没与这些女生有过正面的冲突,怎么就惹她们讨厌,被她们判定为作、风、下、流、十恶不赦的女人了?
“额...”短发女勾了勾自己脸颊边的小碎发,眼神飘忽。
“我们不知道,我们现在也很想知道真相。”站在短发女边上的微胖女孩道。
苏晴晚眼神骤冷,“既然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不了解的领域,轻易下评论?当真以为造谣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
女生们不服气,抻长脖子怼道:“你说我们造谣,那你有证据洗涮自己身上的嫌疑,把真凶找出来?没有证据的话就请你闭嘴,作为嫌、疑人之一,你没有发言的权力。”
她们用讥嘲的目光看着苏晴晚,已然认定了苏晴晚没有办法。
苏晴晚睥睨一笑,“谁说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