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当安如意是个好的,你们安家是个好的,任由着你们安家提什么要求都尽可能的帮你们,没想到却帮出了你们这样的白眼狼!这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要说出生,你高凤瑜又是个什么出生?你当我不知道你们安家刚搬到国都去的时候,付不起大院里的租金,你怀着孩子还去歌舞厅里当舞女,你女儿两岁了还跟着你在台上卖、唱,我第一次遇见你,可不就是因为你被老男人纠、缠,是我救了你们母女?
你说我的女儿是泥腿子?就因为我的女儿在乡下待了那么几年,那么你们母女是什么?靠着男人的婊、子吗?”
“高凤瑜,你的女儿专挑别人的丈夫下手,毁人婚姻,乱人家庭关系,你不好好的教育,还有脸帮着她一起来闹,我看根本就是我苏凝过去那么些年都瞎了眼睛,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明着告诉你,你们谁再敢说我女儿一句坏话,再敢伤我女儿,我苏凝就和你们拼命!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安家能不能将我和我的女儿一起踩死了!”
“你……”高凤瑜听到这话,一张脸顿时就煞白如纸。
这是她最不能让人提及的屈、辱,但的确是真实存在的,当年她和丈夫都好高鹭远,觉得待在江城没有大出息,变卖了所有的家产举家迁往国都,谁知路上就遇到了骗子,骗了大半的钱财去不说,连几样值钱的古董和首饰都被骗走了,以至于他们全家人到了国都后,连一个小院子都租住不起。
后来她实在没有办法,才出去赚钱帮着家用。
再后来,也是因为遇到了苏凝,就借着苏凝的关系,将自己的丈夫推到前头,又是管苏家借钱,又是管苏家借人脉关系,才慢慢回到大户。
那几年,她的女儿到苏家,可不全是为了陪伴苏凝,而是她打一开始就存了算计,想靠着苏凝整日里思念“亡女”,就把自己的女儿送过去给苏凝“安慰”,同时轻轻松松的从苏家要好处。
以至于后来女儿稍微长大些,知道家里的打算了,就更黏着苏凝,想尽一切的办法从苏家要好处,这要的太顺利太习惯了,哪次苏家要是不给了,他们就理所应当的觉得苏家人小气。
却从来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那个温和柔软的可以让她们随意索取的苏凝,竟然也是会发火的,而且上来,就直接往她高凤瑜最不堪的地方扎!
听到苏凝的话,人群又开始议论了起来,这一次,却全是鄙视安母和安如意的了。
“天啊,原来安家的女人是做舞女出生的,那不就是经常和男人搂搂抱抱的那种吗?这可是再下、贱不过的行当了,说的好听的是交、际、花,说的难听点谁知道不是早就被很多男人睡过的表子?就这种人,也好意思标榜自己有多喜欢霍家四少?霍家就算是娶姨太太,也断然没有说娶个一条玉臂万人枕的表子的道理啊。”
“说的是,别说是霍家了,但凡稍微重点脸面名声的人家,谁会愿意接一身腥、味儿的女人进门啊,那不是给自己的头上找事儿吗?”
“可她安如意竟然还想做霍家四少的正妻,让人家堂堂国都苏家的嫡长女给她当小呢?她的脸也太大了。”
“关键是听苏夫人这说法,安家还是苏家一手扶持起来的,这安家的人还真是彻头彻尾的白眼狼了……”
“说白眼狼都是轻的,我看安家母女莫不是脑子残了,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只管着自己无、耻放肆的垃圾!”
霍天朗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冷声道:“诸位,今日是我霍天朗和蓝宁姝的订婚宴,诸位若是来参加喜宴的,我霍天朗万分欢迎,但若是来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的,就请马上离开我的订婚宴,并且,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霍家人的面前!”
“至于这两个存心来破坏我的订婚宴,还意图抹黑我家四弟和四弟妹的东西,如果还有人稀罕,那就和她们一起离开!”
说完,霍天朗警告的目光一一扫过那几个之前帮着安家母女说话的公子哥儿,后者缩了缩脖子,有些怂了。是啊,他们的家和霍家、蓝家、苏家任何一家比起来,那都是天壤之别,这要是和他们杠上,不等于找死吗?不由就有些后悔刚才的一时口快,也就不敢再逞能了。
那些有求于霍家,急于奉承霍家的人反应了过来,大声的道:“二少不要生气,为了几个不懂事的东西气坏了身子不值得。谁都知道,霍家的儿郎长情,对待媳妇儿都是一心一意的,哪里像那些表里不一的纨、绔,就知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对对对,二少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二少和四少又是当仁不让的少年英雄,他们有什么资格质疑二少和四少的婚姻自由呢?再说了,我瞧着四少夫人就挺好的,外能治病救人,内能相夫教子,哪里不好了?也就是在对待一些个心思不纯,妄图攀高枝的人才稍微心狠了些,但无可厚非啊,谁还能让别人骑在自己头上拉、屎不成?”
“魏夫人这话说到点子上了!正是如此,我们大伙儿既是来祝贺二少订婚的,就不要插手人家霍家的家务事,更不要被一些个别有用心的毒妇装可怜博同情的利用了!”
“……我就是想不通,那什么安夫人,她的女儿都摔成那样了,她不仅不着急,还悠哉悠哉的吵架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知道安小姐没什么大问题,所以……”
“……同样是当母亲的,换做我,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怨,我也会先救自己女儿的命啊!可安夫人呢?明知道四少夫人拥有妙手回春一般的医术,居然不求四少夫人先看看,反而去寻外面的大夫,还一个劲的骂四少夫人,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或许真如这位夫人说的那样,安小姐并无大碍……”
听到这些话,高凤瑜直接眼白一翻,几乎要晕厥过去,却在这个时候,出去找大夫的丫头回来了,还带回一个老大夫,指着安如意道:“大夫,那个就是我家小姐,她脑子摔伤了,您快给看看!”
高凤瑜的神智被这声音唤了回来,脸上的神情却极度的扭曲了。
——该死!这些人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不让苏晴晚给如意看伤,一个是觉得如意没那么严重,其次,上一次苏晴晚在酒店借着看病报复如意的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才不敢让苏晴晚上前,谁曾想这些人眼睛这么尖,还说得那么难听。
苏晴晚将安母的表情看在眼里,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
看样子,安如意这次失算了,因为坑她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她亲生的母亲!如果自己判断没有错的话,安如意伤口小但很深,是伤到了根本的,又这么久没处理,怕是……安母以为血不流了就是没大碍了,真是可笑,那金属的棱角撞进了肉里,是最容易感染破伤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