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晚和霍西州对视了一眼,说:“西州,我有些犯困了,我先回去歇着了?”
“我和你一起。”霍西州马上说:“我今日忙了一天了,也累,昨晚也没有睡好,你今晚让我抱住你和孩儿睡好不好?我会小心些,不会压着你和孩儿的。”
这算是夫妻房里面的私话了,听霍西州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苏晴晚顿时有些不大好意思了:“你……这还有外人在呢,你小声些说话。”
“我便是大声说了怎的?”霍西州却伸手就搂抱住了苏晴晚:“你是我媳妇儿,我在自己家里面,抱自己的媳妇儿,与自己的媳妇儿说话,我看哪个不懂规矩的敢多说半句不是?!”
这话,倒是霍西州以前那种狂妄的风格,却让安如意的脸上起了尴尬。
明明霍西州也没有特指,可是她就是觉得这说的是她。
尤其是看到苏晴晚和霍西州说话,似乎将她当成了透明人一样,她心里的妒恨的火更是蹭蹭蹭的冒起来,烧的越来越旺。
可她追过来,本来就是想趁机将之前没演的戏演完的,这会儿即使被故意冷漠了,却也不可能甘心就这么退场。于是,她继续腆着脸皮子上前:“西州,晚晚,那流浪野猫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我刚才又仔细看了一遍,那只猫是我救助的性子最野的一只猫,我本来是瞧着它可怜,想着收养了它,让它有个家,可是才抱回来没多久,它就抓伤了我跑了,你们瞧,我这手上也还有那猫抓的印子呢。”
说着,安如意还真的撸起了衣袖,让霍西州和苏晴晚看她大臂上的抓痕:“不瞒你们说,下了车之后,我觉得疲乏,就带着这猫去客栈洗了澡,先给它洗了,我自己才洗,可它抓伤了我逃跑,我当时又没有……没有穿衣服,不好去追,才让它跑了的……”
她故意说的扭扭捏捏的,还细致的形容:“那客栈的房间大的很,我把衣服放在了另一边的架子上,浴桶外面又忘了放一张椅子,就那么追出去,显然是不大可能的……”
“安小姐,你是还未嫁人的姑娘家,你当着我和晚晚的面说这种事情,你不嫌害臊,我倒是觉得耳朵不舒服。”霍西州冷冷的说:“我不管你收养野猫是什么心思,但是你的野猫跑到霍家来,伤了我的副官,还惊吓了我家晚晚,差点害了我的孩子是事实,你最好回去马上将你的猫处理好了。”
苏晴晚本来想骂人的话顿时就收了回去,有自己男人出马,那比她自己骂效果要好多了呢。
况且自家男人这几句话,嗯!她很满意!
——当她真的不知道安如意故意将那些事情形容的那么细致就是想让西州的脑子里对她洗澡的事情有个臆想?果然是学了什么心理学的人,这手段玩的溜溜的!
可惜,她苏晴晚的男人她还是知道的,不喜欢的,便是脱、光了钻进他的被窝,他也只会直接将人扔出去!
更何况是故意制造的这么一点臆想?
还被猫抓出了伤痕?方才怎么没有?当她不知道安如意是个做伪装的高手?那所谓的伤痕,定然也是假的。
不过是笃定没人会去那手臂上仔细的瞧罢了,可她……偏就要揭穿这个女人!
“什么?安婊姐之前就被那流浪猫抓伤了,我瞧瞧。”
苏晴晚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安如意的手臂,还故作关心的说:“安婊姐,我可跟你说,这外面的猫猫狗狗的可都是不干净的,若是带着什么病,再抓破了你的皮,你是要生病的,刚好我是大夫,我给你看看。”
说完,她就要仔细的去看那“伤痕”。
安如意顿时就有些慌了,忙将衣袖放下,想要挣脱苏晴晚的手:“没……没什么事,我已经不疼了,多谢晚妹妹关心,晚妹妹这……这还怀着身子呢,莫要为我的事情操劳了。”
“不操劳的,”苏晴晚却马上把安如意的衣袖往上撸:“你到底是我的表姐,虽说我对你这个人的做派不太喜欢,可是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的,不然我母亲问起来,还以为我对你不好呢,我弟弟也……”
这话才说了一半,苏晴晚就惊呼起来:“呀,安婊姐,你这伤得不轻了,还在流血。”
“咦,不对啊,这血擦了怎么就不见了,没瞧见伤痕呢。”
说着,苏晴晚还故意迅速大力的将安如意手上的那“伤痕”狠狠擦了几下,那伪装的极好的“猫爪痕”顿时就去了一大半,安如意急了,下意识的一把推开苏晴晚:“我不要你看,谁要你多事!”
苏晴晚是做好了准备的,自然不会被安如意推倒,她往后退了几步,就退到了霍西州的怀里,霍西州伸出手圈住她的腰身,将她稳稳的保护住,她顺势举起自己的手指,将指腹上的红色拿给霍西州看:“西州,你看这是什么东西,我瞧着不像是安婊姐的血呢,这东西真神奇,还能制造出被猫抓过的伤痕出来……”
论演技,安如意是不错的,可她苏晴晚也不差,瞧她一副已经忘了与安如意之前的不愉快,只一心对新鲜事物好奇的模样,还有纯的不能再纯的小眼神,那绝对能碾压了安婊姐!
霍西州本来是阴沉着一张脸的,瞧见苏晴晚这一副可爱的姿态,却也勾起嘴角笑了笑:“你啊,这好奇的毛病还是没改了,这都不知道是被人算计了,人家故意做出一副假象来博取你的同情,你倒对这作假的东西感兴趣了。”
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安如意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恨不能马上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安如意想要狡辩,却实在找不到什么话来为自己辩解了,这到底是被当面揭穿的。
“对不起,我……我真的是来道歉的,我只是怕晚妹妹不肯原谅我,毕竟她从小在乡野里长大,之前又一再的针对我,我担心她气量小……”
“我家晚晚气量可不小,”霍西州说:“可我的气量的确是很小的。”
“安如意,你惊吓了我的妻子和孩儿,又三番两次的做这种假动作,我是不能忍的!”
“既然说是来道歉的,那总得有个诚意在——那就跪下来,结结实实的向我家晚晚磕三个响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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