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了城门,那些绑走顾晚的人就出不去,再在城里找,就会简单一些。霍明坤和霍天朗再追过去,就能有一个方向,到时候将所有人都调动起来,顾晚那边的危险都能小很多。
她去中医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最好能查出策划这件事的人,才能有更大的把握让顾晚脱险。
白芷兰的脑子迅速的转动着,神情无比的严肃。
她转身要走,瞧见被扔在原地的棺材,脸色一沉,对身后的两个士兵说:“你们去将棺材给我撬开!”
真死了人,怎么会将遗体扔在原地不管了?
那接亲的人是假的,这送葬的人恐怕也是假的!
“这……大夫人,这当街开馆,恐影响不好。”士兵看了一眼那棺材,小心的说话。
这时,已经有很多的人都注意到这边了,虽不敢上前来,却已经开始在猜测了,如果当众开棺材,扰了死人的清净,的确会给霍家的声誉和白芷兰的声誉带来很大的影响,可若是开了棺发现里面没有死人,那么相反的效果也是一样的。
白芷兰只沉了一下脸色,就冷冷的说:“开棺!”
士兵只好照着命令行事,四个人一起找了工具走到棺材的面前,正要将棺材板撬开,却发现只是简单打了两颗钉子,根本就没有钉紧,正常出殡的棺材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约而同的扔掉了手里的工具,上前去,将棺材板抬了起来。
很廉价的棺材,用的是再轻巧不过的木头,四个人轻易的就将棺材板抬起来,放到了一边,再往棺材里面一看——
“大夫人,这棺材里放着的是两块石头!”
声音很大,一些悄悄关注这边的人都听清了。
原来,那送葬的和迎亲的,竟然都是一场阴谋!
连霍家的正房夫人都敢算计,这也太过分了……还是赶紧的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不一会儿,周围的人都都匆匆的走了。
白芷兰扫了一眼周围,又说:“带上这副棺材,跟着我去中医馆。”
“是,大夫人!”
这时,城西一处窄巷子最深处的院子里,孟书衡在里面转来转去的,又是期待又是着急:“怎么还不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哥,你就放心吧,”孟云惜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相机,一边说:“这一次,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了几十个人去演戏,然后趁乱将顾晚接走,红事白事,都是不能招惹的,就算霍家出来的人再说,顾晚再精明,也不可能躲得开,你就放心的准备享受她吧!”
“不过,咱们可说好了,等会儿先让我拍一些照片了你再上。或者,在你办事的时候,我也再拍几张。”
“你……你怎么不知羞了呢?”孟书衡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办事的时候你来拍照,那不是把我也一起照了?你这又是出的什么坏主意?”
“哥,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却发傻了呢?”孟云惜说:“我到时候不拍你的脸,不瞧着你不就行了,我是你妹妹,我还能对你有什么心思啊。”
“我跟你说啊,顾晚这个女人是越来越邪门了,虽说咱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但是万一顾晚那个女人入了我们的套,却还不能乖乖的和霍西州离婚后跟了你呢?”
“这……不太可能吧?”孟书衡说:“我要了她,霍西州还能再要她?”
“若是她抵赖说没有和你睡过呢?”孟云惜反问:“你觉得霍西州是会信你的话还是信她的?”
“这……”孟书衡皱眉了。
“所以啊,我们得拍几张照片,拿捏住她,让她无从抵赖,若是她真的敢赖,我们就把照片拿给霍家人看,左右毁掉的是她的名声,到时候她被唾弃的不能再出门见人了,不正好被你关在院子满足你的需要吗?”孟云惜说的阴损恶毒。
“或者,她再不肯认,我们还可以威胁她,说我们要直接把这些照片拿到报社去,买通了报社的人给她登个大头条……你说,她总不能一点面子都不要吧?只要她妥协,那么,就得一辈子都被你捏在手里,你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你让她跪着被你上,她就不敢躺着被你上,这样,不是很好吗?”
就连孟书衡都觉得自家这个妹妹委实有些可怕了——这种损招,是一个未出阁子的黄花大闺女说出来的吗?
可因为这是帮着他得到顾晚的计划,他当然也不会反对了。
“那你就拍吧!”他这样说。
又等了一阵子,外面的门终于被人推开了,跑到前面的一个人先进了屋子:“大少爷、大小姐,人已经到手了,就在外面的花轿里。”
“快!”孟书衡的脸上顿时满是笑:“直接将轿子抬到屋里来。本少爷这就要入洞、房了!”说着,他还主动迎了过去。
孟云惜拿着相机:“绑了吗?”
“没绑,弄晕了。”
“弄晕了也得绑,那贱女人多的是花样。还不快去绑!”
“是!”那人赶紧的往回走。
孟书衡已经快步来到了花轿前,他的神情无比的激动,伸出去的手还带着些微的颤抖,将轿帘子猛地一掀开,果然瞧见顾晚紧闭着眼睛,呈现出昏迷的姿态歪在轿子里。
红色的轿子衬托的她的皮肤越发的白嫩,那张从前他看的生厌的脸如今只觉得无比的娇艳。
他倾身上前,将自己的手伸到顾晚的脸上,想要摸一下,身后却传来下人的声音:“大少爷,大小姐让我先将这女人绑起来,免得您到时候看不住,让她跑了。”
“你说什么?”孟书衡顿时就怒了:“你的意思是我孟书衡果真废物了,连一个弄晕了的女人都看不住了?”
他转身,大声的呵斥了那人一声:“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就是这一声,将处于昏迷中的顾晚给惊醒了……